司徒泽南的车子刚刚一到歇顿庄园,便偶然之间遇到,刚刚回到歇顿庄园的司徒安杰。
见到司徒泽南,司徒安杰就像是疯了一般,飞快的打开车子跳了下来,目光定定的望着司徒泽南。
“少爷......”墨林回过头,微微撇了一眼司徒泽南,犹豫着说道。
司徒泽南伸出手推开车门,跨步走了下去,目光直视着司徒安杰,双手伸进裤袋,走到司徒安杰的身边站定。
“米小米的事情谢谢你。”
“司徒泽南,听说你今天去陈家了,为什么不把米小米带回来。”司徒安杰目光犀利的望着司徒泽南,垂在身下的手,紧紧地收在一起,语气略微的有些咄咄逼人。
“安杰,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这是我跟米小米之间的事情,我以为......你应该早就已经放弃了。”司徒泽南倏然的勾唇一笑,眼神平淡的,让人看不出任何的一丝波澜。
司徒安杰的手收的更加的紧,昏黄的路灯折射在他的身上,更加的让他显得流光溢彩,那双认真的眸子,就连离司徒安杰还有一段距离的司徒泽南,也蓦然的觉得心里有一丝的振动。
“司徒泽南,你知道米小米的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吗?你知道米小米现在这个时候待在陈家会有多么的危险吗?你知道......”
“安杰,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这些似乎跟你没有什么关系。”看着司徒安杰激动的样子,司徒泽南伸出手拍了拍司徒安杰的肩膀,但是却被司徒安杰一把甩开。
司徒安杰眸色一凛,目光灼灼的望着司徒泽南。
“当初我的确是有想过要成全你们俩,那是因为......米小米爱你爱到了无可自拔的地步,她甚至可以为了你,放弃自己的生命,但是这一次......你居然不顾她的危险,放任着她去做这样的事情,司徒泽南,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男人,就更加不用说做一个父亲了,所以这一次......就算是米小米恨我,我也必须将她抢过来,我宁愿她恨我,也不愿意她经历危险。”
司徒安杰的这句话,让司徒泽南心头一颤,司徒泽南双手微微收紧,这大概就是他们两个人之见最明显的差别,司徒泽南永远都没有办法看到米小米那双恨自己的眼睛。
“司徒泽南,你失踪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知道......就算是米小米嘴上说不怪我,但是她的心里,却始终认为,是我对你下的手,我们之间......就像是隔着一条河,而你就是其中的断横,我想......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选择自己一个人独立去经历这一切,我会让米小米明白,她跟我是一体的,我的伤口就是她的伤口,她的伤口,就是我的伤痛......”
司徒泽南暗红色的唇微微一动,黑色的眸子犹如一潭幽深的潭水一般,深不可测。
“这是我的问题,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女人,你觉得......你现在的想法,正确吗?”
司徒安杰微微敛眉,嘴角一抽,“不管正确不正确,你记住,只要你没有好好的照顾小米,我就一定会把她给抢回来。”
司徒安杰说完,径直的朝着大门里面走去,留下司徒泽南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每个人处理事情的方式不一样,对于自己来说,长时间生活在这样子的状态之下,他只是想要让米小米过的好就够了。
看着面部抽搐,眼神略微的有一丝呆滞的司徒泽南,墨林微微的在心里低低的叹气,踱步走到司徒泽南的面前,轻声出口,“少爷......”
“墨林,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或许......我不应该那么对米小米的。”
听到司徒泽南这虚无缥缈的声音,墨林眉心一拧,跟在司徒泽南身边这么多年,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司徒泽南这样子一副神色忧郁的模样。
墨林低眉一笑,“少爷想要做的事情,属下全力支持,因为我知道,不管怎么样,少爷您的心里,始终是为了米小姐好,您是不会做出任何伤害米小姐的事情的。”
司徒泽南转过头,看了一脸严肃的墨林一脸,低低的笑出了声,“你说话永远都是这么的有艺术,不过......恰恰是你这么有艺术的话,倒是真的让我想通了。”
墨林抿唇不语,这么多年,他们两个人之间就像是形成了一种默契......
司徒泽南刚刚走到客厅门口的时候,便听到司徒厉霖发怒的声音,脚步顿时陡然停滞,想来......自己刚刚在门口的时候,就已经有佣人报告给了他。
“父亲,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纵容他!”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司徒泽南轻轻地摇摇头,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我从来都不需要任何人的纵容,父亲,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我的不对,我向大家道歉,但是......我也希望父亲......不要再做那些掉自己身价的事情。”
司徒泽南的到来,让在场的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似乎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人,居然真的就是司徒泽南。
就连刚刚厉正言辞的司徒厉霖,也瞬间呆愣在了原地,怔怔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司徒泽南。
许久过后,才慢慢的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司徒泽南,你还有脸回来,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我警告你,你的这一条命,从你出生开始,就已经完全的不属于你自己了,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看到这样子的司徒厉霖,司徒泽南的脑海里,立马冒出米小米那一章委屈的面容,虽然那次真正遭遇那些东西的人,不是米小米,但是......一看到那一幕,司徒泽南的心里,却还是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撕咬一样,莫名的开始难受起来。
“父亲,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自己是什么身份,就算是我现在站到了司徒家当家的位置上,我的身份......依旧也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而已。”
司徒泽南的这一句话,彻底的激怒了司徒厉霖,司徒厉霖气的胸口发闷,但是一双带着戾气的蓝眸,却还是让一旁的司徒安杰心头一震。
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父亲这么生气过......只是这样子的表情,大概也只有在面对着司徒泽南才会有......
“司徒泽南,你在这个房子住了这么久,难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的道理,你还是不懂么,是不是需要我亲自来告诉你。”
看着司徒泽南不依不饶的眸子,司徒厉霖只能微微叹气,“这么多年,我自问,从来都不曾亏欠过你什么,唯一亏欠的,也不过就是你的母亲而已,你才刚刚回来,还是上去休息一下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老爷,司徒泽南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老爷也觉得没有什么关系吗?”
听到司徒厉霖的话,站在一边的凯芙莱顿时有些按耐不住,跟司徒厉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尽管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司徒厉霖的心里,还是永远都只有那个女人。
“老爷……您是司徒家的当家,您说的话,我们本应该都无力反驳的,但是司徒泽南谎报假消息,甚至公开出言辱骂你,您居然也能够这样子相安无事的原谅,这样的奖惩。实在是有失公准。”
司徒厉霖转过身看了凯芙莱一眼,又转过身看了司徒泽南一眼,淡淡的点点头。
“凯芙莱说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泽南,你就去面壁思过一夜吧。”
凯芙莱皱皱眉,她的心里很清楚,司徒厉霖所说的面壁思过,无非就是待在一个地方待一个晚上而已,压根儿没有一丁点得用。
她想要的,是收回司徒泽南在RS的股份。RS是在中国的发展,市场都已经相对饱和,而它的经济发展,已经完全能够支撑起司徒家的一部分盈利,价值可想而知。
“老爷……老是面壁思过有什么意思,不去来点别的,我听说……RS也有老爷的一部分股权……”
“凯芙莱,RS是泽南一手创立的,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刚刚走到楼梯口的司徒泽南,倏然的听到这样的一句话,随即在楼梯口站定,目光深邃的望着凯芙莱。
“有些不该不属于你的,最好还是不要动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甩下这句话,司徒泽南径直的走上楼梯,留下司徒厉霖跟凯芙莱两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厉霖,他说这样子的话,是要诅咒我吗?”凯芙莱拉着司徒厉霖的手臂,略带娇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