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莫愁像似了帝王雄威的说出这句话。
剩下的残兵败将各个开始颠簸不定了,不想死的开始犹豫,有的甚至开始逃窜;莫愁看到逃的人一个掌风过去,那人便一命呜呼。莫愁猖狂的笑了笑,狰狞的面目让人看了就心惊胆颤!而莫有纶此时也调理好了,当他起身观望时,眼神充满了不可能。
莫有纶呼吸变得沉重:这是莫愁吗?这还是那个任由自己指挥摆布的他吗?此时的他气质犹如君王,遍地的伤员都是他杀害的?
莫有纶脑子空白了一会儿,趁莫愁不注意,想伺机下手——可是,莫有纶错了,莫愁早已察觉,赤手空拳他们打了起来:扫堂腿、出掌击打,莫有纶尽是攻击,莫愁一直防卫着。
一旁的下属们,见此状况,纷纷逃逸,谁还会留在此地受死呢?而胖瘦使也躲在隐蔽之处观看,他们刚花天酒地回来,此等热闹何不观赏?可是,就怕他们因此观赏丧命九泉!
“莫愁,你应该知道,你是赢不了我的。”莫有纶开始激将法,可是这根本无用。
莫愁并未回答,他开始猛烈回击。当初和莫有纶比武过招时,他就败了下风,此刻莫愁怎会输呢?就算莫愁他没有得到莫有纶手中的秘籍但是经过观察他的练功,和他比武,就已略知一二!只是没有学得很精,需要秘籍的指导而已……
“你不是莫愁!你究竟是谁?!”莫有纶终于发现不对劲了,莫愁不会有如此功夫!
“我便是我,不是任何人。”莫愁冷淡的说道。
胖瘦使也看得起劲,也自然得知他们的教主败了下风。
“不,你不是。”莫有纶看着莫愁,好似要看穿他,到底是谁。
“何来不是!”莫愁不想与他谈话下去,悲伤的说到:“你可知道曾经你玷污的女子?你可清楚她为何而死?”说到此,莫愁心里实在难过,开始哽咽。
莫有纶几乎是想不起来了,莫愁看着他的表情更加愤怒,于是心里发狠,嘴上恶狠的说:“既然不知道,那我便告诉你!她是我姐姐,她是来找我的,你不由分说玷污了她,她对不起自己的夫君,寻了断见!”莫有纶依旧是一副不知道的神情,他做过的坏事多了去了,自然这件事情并未放在心上。
莫愁悲愤地又说:“我要杀了你!我要报仇!”于是,踢了一脚地上的剑,剑刹时飞快的冲向莫有纶。
莫有纶一脚踢飞了剑,抄起地上的剑飞快冲去跟莫愁一决高下!除了青衣,莫有纶他就没败给谁过!什么五大门派,什么白道,他通通不怕,轮胜败,那些所谓的正派还未把他给打败过,唯独青衣!武功高强,模仿能力超强,所有门派的武功皆被他琢磨了个遍!
“你不是莫愁……”莫有纶还是那句话。
莫愁浅浅的笑了笑……
幽冥宫此时血流成河,血腥味很是浓郁,莫红缨依旧安静的躺在一旁,血水也顺着地势留至她的跟前。鲜红的血水染红了她白色的里衣,就连即腰的长发也不幸被渲染了一点。
“如果你求我,我会扰了你……”莫愁邪恶的说道。
“谁求谁还指不定!呀——”莫有纶快剑挥向莫愁,莫愁用剑轻轻一档。
“如若此时不求,休怪我无情!”莫愁念在他收养之情,养育之情,想留住他性命,只是要毁了他武功各挑手筋脚筋一条。
“哼,叛贼!我真是瞎了眼。”莫有纶一挥剑,剑气差点伤了莫愁。
莫愁邪魅地又一笑,飞向高大的树顶上,把剑推向莫有纶,然后以树叶代替武器,飞快的射向莫有纶;莫有纶左躲右闪,莫愁趁机飞身而下,又与莫有纶厮打。莫愁也不想与他在折腾下去,于是出掌之快,莫有纶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曾经那时,青衣怎么打败他,现在莫愁加倍!
“你……你……”莫有纶惊恐了,又是:“你可是青衣??”
胖瘦使见势不妙,想趁机把自己的教主给救走,就待时机了。莫愁并没有扯下假面,而是奔向莫有纶,给他个痛快的了断!
“住手,这个女人在我手上,再敢前进一步,小心她的贱命!”瘦子一手托着莫红缨的身子,一手掐着她的喉咙。
莫愁果然停住脚步,紧张的回头看望,而就在此时,莫有纶奸诈地一掌拍在莫愁背部,使莫愁大吐鲜血,单膝跪倒在地。
胖子也见势过去扶住受了重伤的教主,瘦子搂着红缨的身子也退到了胖子与教主身边,瘦子嚣张的说:“你敢迈进一步,她便没命。”说着,瘦子还作势掐了掐红缨的喉咙。
“若是你伤她一分,我十倍偿还于你。”莫愁阴冷的说到,他担心她,他害怕她会受伤。
“放心,我是不会伤害她的,只要你配合。”瘦子又说:“若是你追了过来,后果……”瘦子轻轻动了动手……
“好,好好。”莫愁立刻答应没有丝毫怠慢。
“此话当真?”胖子询问了一句,看到莫愁功夫如此高强,他也害怕了。
“当真。”莫愁顿了顿又说:“半刻之后,我便寻找红缨的下落,若是发现你们伤害了她抑或是寻不见她……”莫愁眼神残狠起来,又道:“我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话一说,胖瘦二使心里打了个寒蝉,瘦子故做镇定,冷哼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于是瘦子拧着红缨、胖子扶着莫有纶开始逃命。
“鬼奴……”莫愁轻轻呼唤,鬼奴立刻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在莫愁眼前,莫愁阴险的说:“跟过去……”
想逃?没那么容易!居然要挟我,到时候我要你们苦苦哀求我,求我饶命……
莫愁冷视这里的一切,这里曾经是他生活的地方,是他长大的地方;而现在,这里却是那么的血腥,残尸碎体到处都是,没有了严肃、没有了安静与阴霾。莫愁又是一个飞身,他要去看看他的长恨阁出事没有……
阳光透过被树林挡住了一大半,光亮稀稀疏疏的透过缝隙照射在土地上,莫红缨被血染得鲜红的里衣被稀疏的阳光照得深浅不一,她就躺在那里,任由鸟屎落在她身上,那些蟑螂、蚂蚁、推屎虫、苍蝇踩踏在她身上,横穿过去……
昨夜三更,她便被人“遗弃”在这里,至此时,才有一个人把他接走,那便是鬼奴;鬼奴先是追踪清楚他们的去向后再折回来的,鬼奴打算到夜晚的时候把红缨交至太子手中。
而冬莫臣,也没必要扮演莫愁的角色了,从此这个人便消失。昨日赶到上恨阁,阁中并未发生什么事情,依旧是安静,依旧是和谐;冬莫臣猜想,莫季等人,一定是触发机关,要不就是死要不就是迷失!迷失代表什么?代表随时可能死。
一切都结束了,莫愁的生活结束了,那种听命于人的生活消失了,那种苦心、累死累活的生活没有了,仇也报了;只是,最终还是被他给逃了,或许东山再起?或许卷土重来?
长恨阁,这个莫臣亲手建立起来的大家庭……
“相识恨晚……”莫愁依靠在大树上的树杈上,眺望远方,他又感叹到:“思念,任由实际摧残;爱意,只能埋没心底任由陈旧……”
当夜晚来临之时,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告别她后,自己的生活又是怎样呢?而少臣的声音在树下响起了,他望着自己的哥哥,温柔的说:“哥哥,回来吧。”
莫臣没有看他,叹了口气说:“回去又能怎样呢?”
少臣温柔的笑了笑,开心的说:“母后后悔了,她早就后悔了,她想念你啊。”然后又是一个皱眉,担忧的说:“只是父皇对母后很是冷淡,如若不是奸人背地里散播,母后也不会如此。”
莫臣低眼看了看他说:“若是没招惹,何来那些无聊至极的事情?”
少臣唉声叹气,望着莫臣说:“父皇一直想封我为太子。”
“那再好不过了。”莫臣从树上轻轻跃下,与自己的弟弟面面相视。
“母后是真的想你了,毕竟哥哥也是母后亲生的骨肉啊。”少臣依旧不死心。
莫臣终于对自己弟弟敞开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他回答到:“那回去便是。”
这里的一切,都交给鬼奴去打点,自己就暂时闲散一阵子。少臣决定三日后启程回冬国,此外,少臣还写了封信回去报喜;而莫臣,去了房间想看看红缨,看看闯进自己心里的那个女子……
长恨阁简洁不是雅典,这里的下属没有严肃,都是随意自如,和睦相处。
“阁主……”明音见到阁主后,小心翼翼的问候着。
莫臣看着眼生,于是说到:“新来的?这里的规矩回去好好学习学习……”
明音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神情紧张地说:“是,阁主。属下知道了……”
推开房间,无视所有的东西,直奔卧室——她依旧是那样躺着,身受重伤的她是那样令自己心疼……
莫臣抚摸着她的脸颊,满是柔情;莫臣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眼里满是怜惜。他就这样坐在床边一看,就看了一晚上……
鬼奴依照天色走了进来,他询问了阁主后便抱着红缨飞快的进了皇宫,依照他的轻功,皇宫的人都未发现他的到来。鬼奴落到太子的书房前,庆幸里面有人,于是便推开房门……
刘辉紧张的心情终于放下,本来是说忙完这些事情后就去寻找小溪的下落,刘辉担心了一整天了,而现在却看到一个人把她送回来了,他兴奋的快步走过去……
“太子殿下,我家阁主说请你务必要照顾好她。”鬼奴阴森森的说了一句。
“你家阁主是谁?”刘辉询问着,还不忘把小溪的身子抱到自己怀里。
“太子殿下见过我家阁主的,他便是莫愁……”鬼奴觉得不对,又说:“不,这世上没有莫愁这个人了,有的只是青衣……”说完,立刻就闪身不见了。
夏刘辉一脸的莫名,没有莫愁?只有青衣?青衣?莫愁和青衣是什么关系?刘辉没有多想,立马抱着小溪进了自己的寝殿,喧了太医。
天气是越来越炎热了,而皇都里的人们却也不辞辛苦的赚钱,喊卖。
夏日炎炎,就连水里的鱼儿也不想伸头露面,就连畜生也开始纳凉;就连风,也是那么的温热,吹得人们不但不凉快,反而有点闷。
秋寻与轩已经在客栈住宿多日,今日,他们便要进宫了。昨日幸好遇见皇帝的五儿子,不然他们连宫都进不去,更别说见林小溪了。
秋寻现在已经是个大肚子妇人了,轩小心的搀扶着她,夏轩也在前面带路……
对于秋寻来说,皇宫并不稀奇,自己也是宫中长大,这一切和秋国都相似太多。一路上行礼的人也多,他们行了一长截路,太子殿便出现在眼前。
“哎呀,轩哥哥,为什么不让男人来怀孩子……”秋寻抱怨了一句,她一项是有什么说什么,于是她又说:“都怨你,让你做太监得了。”
王闻轩那个汗啊,他的娘子总是那么口无遮拦,老是贬他要不然拿他开刷。夏轩笑了笑,看了看张德在,于是让他进去通知。
刘辉面目憔悴的走了出来,没有了昔日的神采奕奕,他扯出一个笑容说:“何事,五哥?”
夏轩又是笑了笑,把夏刘辉推了进去,然后招呼秋寻二人也进来,夏轩关好门后,小声的说:“他们是来找你的。”
夏轩已经知道妇人是秋国公主秋寻,她才是正真要嫁给夏刘辉的人。
“小溪姐姐在吗?我是来见姐姐的。”秋寻并没有给太子行礼,而是很随意。
刘辉眼神暗淡,他叹气摇了摇头说:“她现在昏迷不醒,本太子很是担心。”
一番寒暄之后,刘辉便带着他们去看林小溪了……
太子寝殿,床上躺着一个面目刷白的女子,让人看起来是那么的惹人怜爱与疼惜。太子刘辉首先过去摸了摸她那没有血色的小脸;秋寻更是抽泣了起来,那还是和她嘻嘻哈哈的小溪姐姐吗?时隔不到半年时间,她就变得如此让人忧心担心。
王闻轩扶住自己的娘子,为她擦泪。
“为何姐姐会这样?”秋寻带着泪花说道,“殿下为何不好好照顾姐姐?”秋寻心里很是焦急。
“本太子也想好好照顾她,是本太子无能,是本太子让她受伤了,本太子我真是无用!”刘辉双拳紧握,他何尝不希望她是好好的?他何尝不希望她能醒来,笑着调侃他?
几番询问,太子刘辉便把他们带了出去,他不想有人来吵到林小溪,就连林小溪在自己的寝殿中也没几个知晓。刘辉将秋寻安置在宫主住宿后,便又开始去书房批奏折了……
夏季的夜晚总是来得太晚,冬莫臣一直在皇都内的茶楼上等待夜色降临,他的旁边还有一个包袱,里面是她定制的衣服。冬莫臣眼神呆泄的端起茶抿了一口插,不知不觉他的头已经偏向了皇宫,太子殿的方向……
他的心里突然觉得很酸,他开始觉得相知恨晚,真是折磨,缘分很短,相识也短暂;那还不如不相识,互不相干!他,冬莫臣,不会为了自己的爱,去争夺去争抢;他,冬莫臣,爱那个女子,却不能留她在身边……
他,冬莫臣居然感到了很是寂寥……
他,是真的很爱她,所以她不能禁锢她。
他,问过她,“爱我吗”?。
他,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他笑了,至少她曾经说过她爱他。
他,因为太爱她,所以他狠心送她回到另外一个男人身边,只因为自己仇家太多,只因为她本该属于夏刘辉。
他,现在后悔了,可是却不能后悔。
他,决定把她埋进自己的心底,保护好那份属于自己的悸动。
“林儿,你可知道,你是我永远的唯一……”冬莫臣淡淡的说。
太阳下山的速度对于等待的人来说,是如此的慢,而等待的人如此焦急。
“客官,您都坐在这里一天了,您……”小二本来想说“您没什么事情吧?’。
茶楼也不知道为何,来了很多女子,就连平常不出门的大家闺秀也翘家到了茶楼;茶楼的老板可是笑开了花,他得感谢二楼的那位客官,都是托他的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