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玉无华转身便走,那些被白敛舞视为“恶犬”的人上来,处理了一地的血迹。
若厄花是白敛舞最后的筹码,可登上帝位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登基大典开始,白敛舞在人群中看到玉无华,他总算没穿那身素白衣了,换上了一身铁甲,又有摄政王的身份,站在百官之首,威风凛凛。
白敛锐的表情很奇怪:“皇姐,你让我听玉无华的话,又不愿意让玉无华做连熠的王,到底是为什么?”
白敛舞看着身着龙袍的白敛锐,怎么看怎么不合身:“总有一天,我们会将权力一点点的夺回,连熠是白家的天下。”
表面上的屈服,是为了以后的复仇而隐忍。玉无华虽然没有亲手杀掉父王,但他们玉家,却是连熠不折不扣的罪人,若没有玉家,连熠不会如此动荡不安,他们也就还能继续在王府闲散着。
白敛舞着了绯色衣裙,坠上金饰,将一个雕花木盒收进袖间。见证了白敛锐的登基为皇,文武百官列位齐下,沉寂已久的连熠皇宫,在声声万岁中终于被唤醒。
母妃总算从榻上挣扎起来,梳妆打扮后,仪态万千的出现在了白敛锐的登极大典上。
只有白敛舞能看出母妃的憔悴,她总是懒懒的睡着,仿佛有永远醒不来的梦,太医查不出病根,整日用汤药喂着,状况却不见好转。
白敛舞陪在母妃身边,当母妃看到白敛锐黄袍加身时,又说了那句常挂在嘴边的话:“你为何不是男儿身?”
白敛锐胆小怕事,优柔寡断,根本不是为帝王之材。白敛舞虽为女儿,却比男儿还要聪明坚强。
待登基典礼结束后,天色已然暗下来,御花园中,白敛舞将盒子交给了玉无华。
她亲手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朵红白相间的花,千重万瓣,花蕊间泛着淡青色的微光,短短一截茎,无叶无根。
玉无华将若厄花拿起来仔细端详:“的确和普通的花不一样。”
“只要将军觉得这笔交易不亏就好。”白敛舞也不必担心玉无华再出尔反尔了。
“任何人都知道,一朵花无法和皇位无法相比。”玉无华只是好奇,开满若厄花的连熠究竟是怎样一派好光景。
“你反悔了?”白敛舞蹙起眉。
“不。”玉无华将若厄话放回了盒子里:“就算无法凋零,也只是孤零零的一朵而已。我没兴趣,留给你吧。”
白敛舞错愕,本来就亏,不要岂不是更亏了。白敛舞第一次觉得玉无华是个怪人,她还以为他是个为求权力不择手段的坏人呢,可是关于皇位的交锋,玉无华还是手下留情了。
玉无华是个强大的对手。
“是你不要若厄花的,不许反悔!”
“不反悔。”他玉无华送出去的东西,不会再拿回来。
“给你看看吧,当作最后的谢礼。”白敛舞将若厄花拿出,对着蕊心轻轻吹了一口气,那抹淡淡的青色光芒像是被吹散了一样,星星点点的落在周遭。
光点落地后,若厄花破土而出,很快便绽放至全开状态。
玉无华看着脚下一片红白相间的小花丛:“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