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性碎片？”
林渊眨了眨眼，这东西一听就是好东西啊，不会是拿着就能跟神一样了吧？
与林渊不同，阳无敌在听到这四个字后却是眉头紧锁。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作为灵界塔的高材生，如果连‘神’都接触不了，那就不配进入灵术师前一百的排名。
神是所有灵术师最后都会前进的方向，而其中，神性碎片便是能够加大人们对神性的理解与掌握。
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人类倚靠着灵性沟通灵界，释放灵术，而在最后，人们都会开始渐渐接触神性，神性就是成为神的必要条件。
但神性碎片的诞生都很蹊跷，一直到如今也没办法说明白具体的诞生方法，可大部分的神性碎片都被人类使用，还从未有过神要使用这种东西。
因为究其根本，神性碎片附带的东西本就是神的。
而且，更别说眼前要吸收神性碎片的是邪神，神和邪神的力量可是完全不同的。
扎里芬......到底要做什么？
“真是漂亮啊。”
扎里芬拿着晶莹的碎片，仰望着，痴迷着。
当初的那些家伙果然也留下了这种东西，是为了心里的那点所谓的愧疚么，桀桀桀桀。
阳无敌低着头迈进一步，沉声问道：“所以现在我们可以走了么，扎里芬大人？”
“...........”扎里芬突然沉默了下来，高高举起神性碎片的右手也放了下来。
林渊默默地连接了灵塔，运转起了繁琐的回路，只待战斗开始，他提前准备好的灵术就可以开始生效。
他知道，不管猜错的结果是如何的糟糕，但重复一遍的话他们应该还是会选择按照扎里芬所说的去做，因为他们别无他法。
而所谓的战斗，也只不过是一种穷图匕见后迫不得已的措施。
以人类的力量，对抗神灵？
别开玩笑了，就算历史上真的有被人杀死的神灵，但那也是非常非常强大的人类，起码要十分接近神灵才可以吧？
霎那间，林渊想起了那个只出现在他世界中五分钟的家伙，灵界塔外派人员龙蝉三。
那家伙好像说卡尔弗拉是神，那么卡尔弗拉有没有能力杀死神灵呢？
人类可以依靠数量杀死甚至奴役强大的巨人，也可以依靠智慧打败其他种族，但在最直接的力量上，也唯有力量才可以取胜。
他，一个到现在还没有成为灵术师的灵徒，阳无敌，一个似乎榜上有名的天才灵术师。
他们放到各自所处的水准线上都很优秀，但要跟神灵相比.......那就有些引人发笑了。
可是............
林渊看向了阳无敌的胸口，那个名叫‘史诗’的力量会不会有特别的地方，比如说.........抗衡神灵。
“这场戏剧你们没玩够么？”令他意外的是，在两人还没有彻底准确的认为对方在撒谎时，扎里芬居然率先承认了。
祂抚摸着木屋外楼梯的扶手，斗篷开始渐渐破碎又渐渐愈合，精致的木屋附上了一层坚硬的外壳，温暖的室内变得阴冷孤傲。
斗篷下，漆黑的阴影中，一对散发着白色光晕的双眼缓缓睁开。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
扎里芬‘咯咯’的笑着，他张开双臂，满是歉意的大笑道：“这话并不是才嘲笑你们，而是在夸赞你们，人类啊，世间万物最美妙的生灵，其蕴含着可能性便是这个种族最大的特点。”
说话间，祂指了指自己，声音尖锐：“看啊，看啊，我就是因为可能性而成功的人类，看这强大的力量，看这被人类嫉妒而导致厌恶的力量，哈哈哈哈。”
力量.........林渊看向了阳无敌，如果所料没错，扎里芬所谓的夸赞可能就是阳无敌的那份‘史诗’了。
可自己呢？
灵塔扭曲，回路繁琐，除了拥有一条空鲸和身为穿越者的身份外，再无其他的特点。
不对，这两个特点虽然也很厉害了，但应该不至于入得了祂的法眼才对。
难道我其实还有隐藏的金手指？
“史诗，自古以来最美妙的力量。”扎里芬看着二人，眼中是难以抑制的渴望与贪婪。
林渊一听这话愣住了，这家伙没看出来自己那么高大上的身份，却看出了自己什么都不清楚的史诗力量？
我有史诗的力量？
我怎么不知道？
额，穿越是不是也属于史诗的一种。
“你应该放我们离开，扎里芬。”阳无敌沉默许久，一开口便是没有了任何礼节的称呼。
他的身躯渐渐发烫，胸口也再一次释放出了林渊许久未见的炽热光芒，漆黑的发丝仿佛都在光芒下变成了太阳的颜色。
林渊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鼓了鼓劲，除了想放个屁以外啥也没感觉到。
果然，穿越才是史诗的力量。
“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太阳，但作为史诗的力量，这真的是太美味也太美妙了。”
扎里芬深处干瘪的双手，搂住了被斗篷笼罩的头部，嘶声大笑：“哈哈哈哈，作为人类，有着这份力量的你甚至可以称之为最强，但可惜，可惜啊，神灾日的世界是没有太阳的，没有太阳的你，紧紧依靠心中的那点光芒又能有何作为？”
“我可不会使用什么火焰和光明的力量，太阳先生。”扎里芬呼了口气，然后看向了林渊，“虽然太阳的味道也很美味，但你身上的味道却更令人怀念，而且还不止一种，真是奇怪的人类。”
林渊被盯的打了个寒颤，他总觉得这个邪神在想一些邪恶的事情，是因为祂是邪神吧。
“某个巨大的家伙，还有一些我很讨厌的家伙，还有明明同代已经出现却又出现了一个的气息，小子，你也是从恶海来的么？”
扎里芬降低了自己尖锐的声音，祂回想起了千年前自己还坐在王座上奴役着世人的岁月。
那时候天空还有巨大的鲸鱼在翱翔，众多种族与邪神的战争也还在持续，而在那一天，某个令人厌恶的气息出现了。
就和这小子现在的气息一样。
“恶海？”林渊睁大了眼精，他当然知道这个，虽然记得已经不是太清楚了，但那个笼柱的世界应该就是恶海。
他还记得自己在修复灵塔时，伊尔莱斯说过的话。
沉浸恶海。
不止是自己，历史上也有其他人进入过恶海么？
林渊忍不住的问道：“那里究竟是什么？”
他想起了那个男人。
“那是蕴含了整个宇宙的恶之海。”扎里芬舔舐着嘴角，没有再做更多的皆是，“太阳，温暖的味道，恶海，阴冷恶心的味道，两种味道综合在一起一定会很好吃。”
“林渊。”阳无敌伸手挡住了林渊，严肃的说道：“一定要小心，不要让祂抓住，仅凭现在的我，没有办法保护你。”
仅凭现在的我么........林渊默然的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或者说，他必须知道。
现在，不是能够躲在别人身后慢慢谋划些什么的时候了。
“喂，人类啊，曾经的同胞们啊！”
扎里芬张开了双臂，声音混杂着粗气在整个迷雾形成的世界中回响。
“将你们的灵魂奉献给我吧，成为我的一部分，永生永世的活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