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北京时间19:00-21:00,太阳以落,天色黑暗,但是随着逐渐汇聚在一起的恐怖直立猿们,再漆黑的黑暗,也要被梵天神火给驱散开来。
这个夜晚,聚集在一起准备听书的人,除了那些听过玄苦说书的听众,还有在掌柜带领下,大多狠狠的赚上了一笔,盘活了整个小镇经济的全体小镇居民。
所有小镇居民都很好奇,这个能让小镇出了名抠门的客栈李老板,奉若神明,而且让李老板花钱大手大脚,也要为其操劳的神秘客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另外还有这几日路过小镇的路人,在一番和小镇居民一番交流后,发现这里夜晚似乎有个好节目后,自然是要驻留在此吃瓜看戏。
除此之外,就是混杂在人群中,以及暗地围绕在讲台四面八方,为了持有那个神秘机关宝盒的玄苦,而来到此地的丐帮精锐弟子和长老。
在接到一个不知名人士传来的,关于丐帮一桩旧案的消息后,丐帮弟子在老前辈的指派下,分散在河南各地打探情况,本来已经锁定了豪哥雪儿那对土豪夫妇,却发现了目标更加显眼,嫌疑巨大的玄苦。
这次丐帮精锐尽出,已经围绕玄苦布下了天罗地网,而玄苦还不知到自己即将面对什么,比面对全镇居民说书还要更加艰巨的考验,将在玄苦说书结束后,等着玄苦。
在小镇门口一片广阔的空地上,几千人各自找了个空位,按照亲疏远近,各自拉帮结派的汇聚成团坐在一起,有的家里拿了一条条长凳,亲朋好友一同坐在一起,有孤身一人的江湖好汉,直接就席地而坐。
还有的不仅搬了椅子,连桌子都从客栈搬了出来,结义兄弟们围着桌子坐在一起,桌上堆了一堆瓜子果仁,显然准备好好享受。
还有些机灵的人家,为了生计,继续努力赚钱,推了个小车出来,来到人多的地方卖上一些小吃,又小赚了一笔。
玄苦同小八,被掌柜领着,来到了专门为这次说书大会修建的讲经台上。此台高有一丈(一丈约3.33米),虽然不高,但俯视下方众人足矣,下方观众也能清楚的看见上法说书的玄苦和弹奏的小八。
而讲台长宽各有两丈,虽然不大,但是容纳玄苦同小八两人绰绰有余,面对观众那面,讲台左右两侧各有一坛熊熊燃烧的篝火,在黑夜中,将中间照得的通明无比。
讲台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显然是为了玄苦准备,桌子上还放着一壶茶水,显然掌柜贴心的考虑了很多。
玄苦和小八,站在讲经台上,居高临下向下望去,只见下方影影错错,有聚在一起,然后举着个火把的,也有围在桌子边,桌子上一盏防风灯照着四方。
也有人默默盘腿坐在一个地方,形影孤单,被黑夜吞噬,只有旁边一丝光芒照出了一点身影的。
小八看着下方光暗交错,看不出具体人数,只觉得有无数人影闪烁,顿时感觉有些紧张。
而玄苦眼光尖锐,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居然一下找到了那对狗男女所在位置,两人面前摆了张大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各色美味,显然那是个掌柜安排的特等席。
而两人此时依旧你侬我侬着,虽然玄苦听不到豪哥雪儿在讲什么,但看到两人那副样子,就不自觉的脑补了一番,然后玄苦连忙别过目光,发誓之后再也不看那个位置。
玄苦深吸一气,双目平视前方的无边黑暗,双眼开始变得深幽玄奥起来,即将化为莫得感情的说书机器。
“掌柜的,我之前吩咐过了,我这四本秘籍,每日晚上讲上一本,连讲四日,你都告知在场所有听众了吧”
“是,大师,大家都已经知晓,您将一气呵成,连讲四日,那些江湖好汉都摩拳擦掌,等待许久了”
“那我同律者便要开始了,您要不先下去吧”
“不,我同儿子早就读过您那惊天动地震惊鬼神的故事了,就由我们两人守候在您左右,同时也要为您身边的篝火添柴加火,维持光亮啊,大师您尽管讲,讲快讲慢都随自由你”
“那就幸苦你们二位了,我这就为这世人,开启这修仙之路!这集体修仙之道,今日由我之始!”
“修仙之路?”掌柜不明为何是修仙之路,但也不多问,转身离去,躲到左边的篝火后面,见右边的李二小也已经就位,两人便围着边上的一堆柴火,静静的开始等待玄苦大师的说书大会开场。
此时讲台下方还是一片吵杂,大家各讲各话,就像吵闹的班级一般,而这几千人坐在一起的地方,显然更是难以安静。
有些好汉看到台上穿着绣着神秘金色丝线图案,衣服洁白无暇,头戴一顶草帽,在火光下非常显眼的玄苦,知道玄苦即将开讲,顿时安静下来,但四周其他不知道玄苦的,恐怕一时半会没有如此容易安静下来。
“律者!先来上一曲,先声夺人,吸引在场众人注意力!”
“说书人大师,下方如此吵杂,恐怕我吃力不讨好”
“我来助你!”
说罢,玄苦一掌按在坐在椅子上,摆好瑶琴,已经准备就绪小八的肩膀上,一股浑厚精纯的佛门真气顿时涌入小八体内,小八立即觉得精神百倍,有无穷精神气力。
“如何,这下可有力气弹奏,能够压过下方杂音了吗?”
“行,我一定行的!”
小八被玄苦激昂的精神影响,在加上玄苦佛门真气的加持,顿时心意膨胀,信心百倍,狂意大增,紧张的感觉瞬间消除。
再看下方人群,那些闹哄哄的声音已经不再犹如洪水猛兽让人难以平静,只是一些嗡嗡直叫的苍蝇蚊子,而自己的琴音,将震惊整片天地!
小八双手瞬间一抖,在玄苦内力的加持下,小八弹奏的指力,劲道比平日不知大上多少倍,“錚錚”两声响起,犹如平地惊雷,瞬间响彻四方,先声夺人,刹那间盖过了前方闹哄哄,嘈杂的聊天之声。
“铛铛铛......”小八弹了一曲《东风破》作为开场白,虽然弹奏手法还未纯熟,但那激昂的音调,加上比平日强上几倍,雄浑强劲的音调,顿时吸引了全程所有人的注目。
一曲既毕,全程一片寂静,空无一声,只有心脏砰砰直跳的感觉,还有外界那呼呼风声和偶尔响起的,木材燃烧爆裂“噼啪”一声。
说书人玄苦松开搭在律者小八肩膀上的手,连踏几步,咚咚作响,仿佛在众人心头上敲了几下一般,终于,所有人都回过神来,眼光齐齐聚集在今晚的主角,身穿奇怪金色花纹衣服,头戴草帽,打扮非佛,非道,非儒的玄苦身上。
而这座一丈高的木台之下,潜藏着一人,此人正是丐帮帮主,乔一峰,听到玄苦踏出的那几步,乔一峰默不作声,心中不禁喝到:“好内功,此人恐怕身手不凡,届时恐有一番恶战,如今还是先静观其变,看这家伙在此讲书,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玄苦不知道自己脚下藏了个人,还是个大名人,丐帮帮主乔一峰。
玄苦来到桌前,在几千人面前,以充满仪式感的方式,进行着老套的开箱开场。
看见那个格拉格拉,逐渐打开的机关盒子,在台下观看的丐帮老前辈也确认了,这箱子和丐帮的那个盒子果然一模一样。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但当时的耻辱,丐帮还是隐秘的传承下来了。
多年前,丐帮所有武功秘籍,除了丐帮绝学“降龙三十六掌”因为没有文字秘籍,只靠丐帮历代帮主代代口耳相传,亲手教导,这才没有外泄,其余所有武功,包括另外一套丐帮绝学,“打狗棒法”全遭失窃。
那偷书贼将丐帮武功秘籍一网打尽之后,只留下了这么一个宝盒,以及那使用方法的纸张,拿来嘲讽丐帮。
这等奇耻大辱,当时丐帮帮主不好意思伸张,只是告诉了几个心腹,让其多加注意这种宝盒的下落,后来过去了多年,再也找不到同一款式的盒子,那几个知道事情的丐帮心腹也都一一逝去。
如今,丐帮知道这桩公案的只剩下老前辈,以及由上代丐帮帮主交代过这件事的乔一峰,这次机缘巧合,在玄苦这里找到了这同款盒子,自然是要把这如此嚣张,喜欢人前显圣的玄苦抓起来,好好拷问一番。
玄苦根本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背了如此大锅,已经大祸临头,还是按照流程,从盒中先取出玄铁印,“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到桌子上,因为这次观众众多,所以玄苦特意加大了力度,这“啪”的一下,玄铁印都陷入桌里,而且声音之大,方圆一里清晰可闻。
经过这样的开场,除了眼光饱含杀意,非常想一剑飞过去干掉玄苦的雪儿,其他人都被玄苦吸引,纷纷将期待的目光投向玄苦。
雪儿那杀意的目光被其他数千双期待的目光埋没,玄苦根本就完全感受不到,玄苦只感受到了众人,不管是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对自己说书满怀期盼和期待。
望着台下的一众小小白听众老爷们,玄苦精神百倍,开口开讲。
今日只讲四大神经的第一本《盗墓笔记》,因为已经讲过三遍,此时已经轻车熟路,今天再讲第四遍,也算是为了后面三日的说书做个预演。
“各位听众姥爷们,接下来我所讲之事,皆发生在那高宏广渺,无形,无影,无踪的大梵天界,这大梵天界,年代久远,当年发生的故事,流传至今,只剩下只言片语,请恕本人无法事无巨细,一一细(戏)说。
这大梵天界,不可思,不可想,不可说,所发生之事,光怪陆离,不可思议,无法想像,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在讲过这句新加的开场白后,并为之后的烂尾甩锅打好基础,玄苦终于正式开讲:
发丘印,摸金符,搬山卸岭寻龙诀
人点烛,鬼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