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也没能对他们做什么,当然我也没想做什么,毕竟还是看戏重要。
我马不停蹄的赶往丹妮雅那边,正巧不巧,突然有一黑影从头顶掠过,我心下一紧,该不会……
我赶紧停下马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果然钱袋不见了!
都是自己非得立flag!
我一着急,骑马的速度更快了点,心里担忧丹妮雅(看不到好戏)我都忽略了屁股的疼痛。
正狂奔着,突然一个黑点从我身边掠过,我疑惑的拉住马往后退了几步,这才听见有个女声在呼救。
我心下一惊,我的嘴开过光吗?
一边思考着要不要尝试大喊“给我一百万”一边慢慢后退着。
等到了声音的来源地,发现并不是一个漂亮而楚楚可怜的女生被绑在树上,而是一身黑色飞贼的装扮的人被卡在了树枝间动弹不得。
见到我她激动的对我摆手:“快快!小姑娘,快帮帮我,我刚刚跑太快卡住了,一动我的腰就不行啊……哎哟……”
她一副十分艰难的样子。
我心中仿佛有一群乌鸦在喊着“傻瓜傻瓜”。
我定了定神:“你是贼?”
她激动的点头。
“我的钱袋是你偷的?”
“啊。”她艰难的从腰间拿出一个淡蓝色的钱袋,那正是我的,“我把这个还给你,你救我下来好不好?”
“拿我的东西和我做交易我是不是太亏了点?”
她听我这么说反而炸毛一样的激动起来:“谁说的!我凭本事拿到的,那就是我的了……哎呀!!我的腰!”
她立刻停止了大动作,我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
看来飞贼公司也快倒闭了。
我从地上拾起一颗不大的石子,眯起眼睛瞄准她。
“哎哎哎!你这孩子怎么就动手……啊!”
咻的一声,在她闭眼的瞬间,我的钱袋被准确的射了下来。
我走过去拿起钱袋对她笑了笑:“我是凭本事拿到的,现在我要走了,希望今晚不会下雨吧。”
她瞪大眼看着我,我含着笑意看她一眼便转身去牵我的马。
她果然在后面焦急的喊了起来:“等等等等!我错了!”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姑奶奶,您看我把拿到的钱都给您行不,您就行行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她一脸狗腿的样子,我做出犹豫的样子:“但你不是好人吧,万一我放过你你再反过来偷我一笔那我不就亏大了。”
看我又要转身,她忙说:“不会不会,我可以发誓,绝对不恩将仇报。”
“那你以后还偷东西吗?”
“这……”她犹豫了起来。
我对她摆摆手,她立刻说:“不偷了不偷了!我也是情非得已……如果我不偷东西,我根本没办法照顾我的母亲。”
我一听,是狗血的味道,但这种八卦事总要参一脚的,不然人生岂不无趣。
我正色道:“说来听听?”
“您先救我下来呗……”
我犹豫了一下。
“我保证不会跑路也不会偷东西了。”她做出发誓的样子。
我拿出我的匕首,两下跳上树一脚把他从夹缝里踹了出去——
我一个后翻落地,正看见她撅着屁股扶着腰呻吟。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她艰难的支起身子,我可以看见她的双腿都在打颤,她有些幽怨的看着我:“您都拿出匕首了,为什么不砍断树枝啊,我的老腰都要被折断了。”
看着她一副老太太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想笑,出于礼貌我还是忍住了。
我轻咳一声:“咳,树木是无辜的。”
“那您干嘛拿出匕首啊!”
面对她的激动,我坦然以对,看了看手里漂亮的匕首:“这是防身的。”
她一脸无语,我对她笑了笑:“你可以说了。”
她点点头,找了棵树靠在了上面。
她声音清脆空灵,十分动听:“您觉得我是男生还是女生?”
“……”
啥?
她的话语出惊人,我吓了一跳,这个小姐姐是怀疑自己的性别吗?
但这种套路我在上学时也玩过,当时我指着一个伪娘的动漫人物对身边的人说“你看这是男的还是女的”,虽然看他们上当颇有成就感,但现在这种套路摆在我眼前……
我咽了咽口水,表面淡定:“是男的。”
她一副遭雷劈的表情,瞪大眼看着我,声音微微发抖:“您、您怎么知道?”
我淡然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面对她崇拜的眼神,我心里早已乱成一团——
卧槽!
真的是男生!
what???!!!!
完全是女孩子的声音啊!
她……啊不,是他好像镇定了下来,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苦涩:“正如您所知,我是男生,但是我却有着女人的声音,正因为这个嗓子我被受歧视和欺凌,我的父亲也以我为耻丢下了我和母亲……”
我心里哀叹世道的不公。
她摘下了自己帽子和面罩,那面容的样子让我不禁攥紧了拳头。
那是一张已经有一半脸毁了的面容,满满的都是烫伤的痕迹,像是肉都凝固在了上面,颇为狰狞。
他漂亮的眼睛写满了忧伤和愤怒:“因为我除了声音像女声,脸也十分的像,他们整日以取笑我为乐,说我投错了胎。”
她攥了攥拳头:“如果只是针对我一人也就罢了,可是他们居然连我的母亲也不放过,她明明什么也没做!”
他情绪略显失控:“他们就因为我而辱骂我的母亲,趁我不在打断了我母亲的双腿!”
我心里暗淡。
他眼眶早已红了:“从那之后我便毁了自己的脸,可是我做到一半就疼晕了过去,我的母亲看到后哭的很伤心,她告诉我不要为了别人伤害自己。”
他逐渐平静下来。
“之后我们找了个小房子住着,但是我的样子和声音仍然在四处都不受待见,为了生存,我只能做起这行……”
我看着他失落的样子,心里颇感无力,毕竟这种事情四处可见,哪怕是我的世界,只要不能融入群体,注定被孤立和歧视。
人们害怕异类,并试图欺负赶走他们。
其实大家都一样。
我叹了口气:“我说,你叫什么?”
他犹豫的看着我。
面对他的不信任我也不在意,这是正常的,我笑了笑:“我是奥菲,我说你要不要来我那工作。”
他吃惊的看着我,表情松动了一下:“你那?你是做什么的?绑架犯?”
我脸一沉:“怎么,我绑架你啥了你有什么值得我绑架的。”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抱歉,脱口而出,你继续……”
我一口气差点噎住。
冷静冷静。
“我想让你做我的侍卫,干活不累,工资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