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贺知山手里拿着豆浆喝，完全没有一点心疼没有吃早餐的人民警察的自觉，他看向被关押着的陶佳佳，给季铭轩去了个眼神，“审了吗，问出什么来了?”
饿着肚子在这儿干活季铭也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要是审出来了她人还能在这儿吗，早押看守所去了。我和你说，凭我们先有的证据，挺多拘留她二十四个小时，也就是明天的这个时候，如果再问不出东西来，我们就得放人了。”
他张了张嘴，像是有话想说。又忌讳季时雅还在边上，只能拉着贺知山走远了两步，他咬着牙小声对着贺知山说到。“要不是你把那王帆打成了那副六亲不认的猪头样，现在就能直接指认人了。那至于还得上医院治疗人。”
贺知山尽力收敛自己一副看白痴的眼神，“他们的交易走的是银行转账，你想让他出来指证什么。谁是给他转账的银行卡的卡主吗?”
……终于领会到贺知山毒舌能力的季铭轩选择了跳过这个话题，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给王帆转账的银行卡是这姑娘爸爸的银行卡，要是审问她审不出来。恐怕她爸爸就得一个人背上所有的黑锅了。这要是真进去了，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也不知道这老头能不能活到出狱的那一天。”
季铭轩的烟瘾又上来了，他摸出来一根烟。想点，到底是碍于自己头顶上还有个监控，没把烟点着。
贺知山摸着下巴，因为几天没休息好。他的一把已经出现了一圈胡渣，他思考着，“那她父亲那边你们派人去审了吗，有什么结果?”
季铭轩咬着烟过过瘾，说的话也含糊不清，“让小陈去审了，小陈你应该见过。今天早上我让他给我妹妹送早点。”
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警局外的垃圾桶，也正好是容纳了被扔掉的面包的那个垃圾桶。贺知山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隔着隔壁窗戳着垃圾桶所在的位置，“那些过期面包的归宿都在这里了。”
季铭轩：………
“这不是重点，小陈审问了那陶佳佳的父亲，好家伙。一问三不知。除了年龄身份姓名，问别的就是不开口，你逼急了他就说，同志，我什么都没有干啊。你是不是抓错人了。…”
季铭轩骂骂咧咧了几句，瞎喊什么同志。同志这个词是能乱喊的吗。
正巧季时雅转过头来看向他们，贺知山正巧对上了她的视线，笑弯了一双桃花眼，“陶正东我还算熟悉，季队，你们有没有规定。非警队编制人员不能进行询问?”
季铭轩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和自己说话，看着自己妹妹对上旁边人视线微微脸红的样子。季铭轩掐死他的心思都有。
不过公事归公事，季警官给的回答还是很正义凛然，“我们有严格的规定，绝对不可以让非警队编制人员来审问犯罪嫌疑人。”
“除非我去把审问室的监控关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