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济驰闻言忙起身谢罪,他虽不信庸王有资质能查到自己头上,但是皇上派朝中最无势力也最无可能有私心的庸王,查引渡之事,怕是动了真格,绝不可掉以轻心,“请王爷明鉴,微臣一生恪守职责、清白廉洁,从未做出过越矩之事。”
万俟秉烨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孙济驰,唇角一勾,笑的邪魅,“丞相快快请起,本王只是奉父皇之命捉拿引渡,其余的与本王并无干系,并且都只是传闻,道听途说而已。”
孙济驰抬头擦擦额头上的细汗,并未起身,这些年他从未在意过这个不受宠的皇子,也未曾想过要拉拢他,如今他故意摊牌,倒不像是个小角色,只是不知是敌是友,“微臣一生为官,辅佐皇上登基,时刻谨记皇上的教诲,不敢做出违逆之事,不知为何小女会遭此毒手,还连累王爷受伤,实在令微臣惶恐。”
孙初雪闻言皱眉,那刺客明明是冲着月老殿里另一个女子去的,这王爷怎么会跟父亲说是要来杀自己的,他为什么要引起父亲的误会?
万俟秉烨站起来,双手扶起孙济驰,“丞相不必惊慌,本王虽才智不足,但一定会尽快捉拿引渡,给丞相和小姐一个交代。”
孙济驰眨眼点头,作揖行礼,“微臣代小女谢过王爷。”
万俟秉烨余光瞥见床下露出来的孙初雪的衣角,又坐回到床上,“不知小姐可还好?”
孙济驰听闻万俟秉烨询问孙初雪的情况,探究的眼神看向万俟秉烨,奈何万俟秉烨脸上是一贯的柔色,探不出究竟,只得恭敬回答,“拖王爷的福,小女无恙,正在家中修养。”
万俟秉烨点点头,“那就好。”
孙济驰从袖中掏出一瓶药,“王爷侠义心肠,才让小女免遭一劫,微臣感激涕零,此乃上等的金疮药,还请王爷笑纳。”
万俟秉烨接过药,温和一笑,“丞相客气了,本王想起那日在御王府初见小姐时,花容月貌,聪明伶俐,这样的美人任谁也不会让她惨遭引渡毒手。”
孙济驰闻言,心下明了,他若是对初雪有心,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御王没有继位前,随时可能会生变数,给自己留个后路也是好的,“多谢王爷,微臣回去定会好好教导小女,将王爷的恩情铭记在心,微臣告退。”
万俟秉烨轻咳了几声,“本王身子不适,不能送丞相出去了。”
孙济驰叩头行礼,“王爷客气了,微臣改日再来探望王爷。”
孙济驰退出房门后,径直出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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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初雪听见孙济驰关门的声音,拍了拍万俟秉烨挡在自己面前的腿,见他不为所动,只得扒开他的双腿,在他两腿之间爬了出去,她废了不少力气才爬出床底,站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慌张的开口,“王爷,臣女父亲回府了,臣女也先告退了。”随后转身要离去。
万俟秉烨幽幽的开口,“慢着,你我之间的事还未说完,你要走到哪里去?”
孙初雪背影一僵,遂恍然大悟,将玉佩掏出,转身交到万俟秉烨手上,“玉佩是臣女在御王府时捡到的,如今完璧归赵,臣女告退。”
万俟秉烨起身拉住孙初雪的手腕,将她重新禁锢在自己怀中,孙初雪刚要推开他,便觉得腰上一松,低头查看,见万俟秉烨将玉佩系在自己腰间。
“留着吧,有用处。”万俟秉烨慵懒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孙初雪猛然抬头,撞上万俟秉烨幽深得墨眸,呼吸一滞,感觉到自己心跳加快,“谢……谢过王爷。”
万俟秉烨看着她羞红了的脸庞,满意的笑了笑。
孙初雪看着他扬起的唇角,只觉得周身一暖,不自觉也笑了起来,孙初雪垂眸缓过神来,有些疑问的看着万俟秉烨,“王爷明知那刺客不是冲我来的,为何要跟我父亲说那刺客要杀我?若不是今日我在,那父亲回家一问岂不是露馅了?”
万俟秉烨神色并没有变化,这丫头倒是有几分机灵,居然想帮自己,是个可用的人,“丞相若问起来,你实话实说便是。”
孙初雪皱眉,哪有人自己拆自己台的,不过她更加肯定,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像外界所传那般无为,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万俟秉烨打断了,“丞相离开这么久了,你不怕被他发现私自离府?”
孙初雪这才想起来当下之急是先回家,“臣女告退,还请王爷帮臣女隐瞒臣女私自出府一事。”
万俟秉烨点点头,“,这个自然,莫昭。”
孙初雪连忙捂住万俟秉烨的嘴。他叫人来做什么?不是答应了帮自己隐瞒?
万俟秉烨拉下少女的纤纤玉手,握在掌心,有些戏谑的开口,“你还想钻狗洞出去?”
孙初雪抽出手,摇摇头。
莫昭进来看见突然出现的孙初雪,有些讶异,做出要拔剑的姿态,对上万俟秉烨的眼神,便敛了神色。
“送她回丞相府。”
丞相府?王爷何时与丞相走的这么近了?压下心中的疑问,莫昭做出请的姿势,“小姐,请跟我来。”
王府外。
孙初雪看着门外的马车,慌忙拦住跟在她后面的莫昭,她是瞒着家里偷跑出来,若是被庸王的人大张旗鼓的送回去,岂不是要生事端了,“不用劳烦你送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