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清到是天天去给大夫人请安。
不过,周氏也明里暗里的提醒她去接近萧煜。
周玉清也知道萧煜根本不值得他托付终身的人,自然也不愿意与他虚以委蛇。
明面上笑着答应,却是再也没有去过揽胜居了。
今日,周玉清又同往常一样来了春华堂。
与往日不同的是,芳菲到是一早就候在了门口。
芳菲见了周玉清,拢了拢额头的碎发,笑着走下了台阶。
微微福了福身子,笑道:“表小姐来的到是不巧,昨夜夫人贪凉,今早便头痛,想是染了风寒。”
周玉清扶起芳菲:“芳菲姐姐,姑母既然染了风寒,我这做侄女更是要尽些孝心。”
“夫人就是怕染给了小姐,所以才特意让奴守在门口。夫人说了,小姐远道而来,本也不必天天过来的。”
周玉清脸上笑意僵在了脸上。
这分明是说她是外人,留在萧府就该有寄人篱下的态度。
屋内又传来周氏的笑声,周玉清气极却也不能发做。
只是极不自然的笑着:“既然姑妈身子不便,那我也就不便打扰了。”
说这便带着隔烟想要走了。
这时萧筠却带这丫鬟来请安来。
周玉清本想着借机亲近萧筠,毕竟是萧府唯一的嫡女,若是她以后真嫁进来了,也是要和小姑子打好关系的。
只是她却忘了,这高门大户里的嫡女都有一个普遍的特点:
看不起庶女。
何况是周玉清这等从偏远小户里出来的。
她整理好情绪笑脸相迎,刚想说出寒暄的话。
哪知萧筠直接从她身边走过,竟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芳菲笑着将萧筠迎了进去,留下水色的裙摆。
随后屋里便传来周氏和萧筠的笑声。
似乎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周玉清直勾勾的盯着那雕着精细花纹的门扉,手握得紧紧的,连关节的泛出白色。
眸中也是冷冷的一片,看得身旁的隔烟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小姐,小姐······”隔烟怯怯的喊着。
周玉清便也回过神来。
呵,这就是所谓的头痛之症?她今日到是长见识了。
要让她嫁给萧煜那个病秧子,她非不干。
她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好拿捏的主,否则她早被他那嫡母不知道嫁给谁了。
更何况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屋内,周氏和萧筠说了会话儿,萧筠便也回去了。
此刻,她正卧在贵妃榻上,一旁的芳菲轻轻的给周氏打着扇。
“芳菲,我这肩有些酸。”说着便支起了身子。
芳菲便放下了绣着鱼莲的苏绣扇子,走到周氏身旁,一双手轻轻的捏着肩。
周氏被芳菲捏得很是舒服,一边发出叹喂一边问道:“那丫头这么样?”
“出春华堂的时候倒是满脸的怒气,不过却也很快调整过来了。”
“呵,她若是个识趣的,那便就该知道该这么做了。若是还和以前一样,那这颗棋子便也可以弃了,毕竟不能因为一个老鼠屎坏了一过粥?”周氏眯眼说道。
芳菲没有说话。
这本就不是该她置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