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对三秋雨,邀影一杯无。
浮洲的某一处一处,一个身着黑白相间的道袍的男人正半跪在一块玉璧面前,玉璧苍翠剔透,隐约映照着空中的白云,那原本连成一片的白云,在玉璧之上却有着三个缺口似的,在这清澈的玉璧添上了一丝瑕疵。
流云微动,那缺口一开一合,好像嘴唇翕动,传出铿锵的玉鸣。
“嗯,我知道了,多亏了大人的援助,他们这次恐怕是要自投罗网了。我们五位不会辜负大人的期望的。”那个黑白道袍男子嘴唇律动发出清脆的声音,似是风吹过长笛的孔隙发出的声音。
“不要太过轻敌,对方怎么说也是云师卫,不然我们也不会布这么大的网了,既然罗网已经布下,那就让他万无一失,不要出现什么漏网之鱼。”随着那缺口的开合,传出之声音如鸣佩环,清脆而又有节奏。
身穿黑白道袍的男人说:“遵命,这次我一定会让他们感受到森罗十八重的恐惧。”
“森罗万象,诡影无常。想要得到力量,都要有被力量击溃的觉悟。云师如是,你们亦如是,就算是仙也摆脱不了这宿命。没有什么事不能打破的,一切终究归于混沌之中。”玉璧上的缺痕依旧时隐时现,发出了铿锵的声音。随着声音的停歇,应聘上的缺痕也逐渐愈合。光芒消失,一切又归于寂静。
几点寒鸦飞过,落在此处,天穹之下那暗蓝色的火焰愈发的凄冷,似乎要吞噬整个世界的光明。
“墨霜,那家伙是如何说的?”因为他们之间交流而特意避开的袁倾寒见青光闪过,知道谈话已经完毕,便回来了。
祁玈说道:“栀,你既然已经走开,就证明你不想太过僭越,你又为什么要问呢?”
“虞晴被捉了,我觉得那家伙估计会有进一步的指示吧,不算,我不问你也会对我们说,毕竟对方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那个叫秦炎的人很克制我,不过我也克制他,至于实力,我们都没有用全力,不知道他的深浅,但从对气上的感觉来看,他的实力不会弱于我。而且繁花阁的人已经来了,即使是他增派了帮手,如果他再没有安排的话,恐怕也不配被你认可。你就这么信他吗?”
祁玈浅笑:“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你的话语总是对大人不太尊敬呢。他终究会带给我们想要的,这不需要去相信,这是既定的事实。世间总会容不下咱们,那怎么就要打破这世界的规则,就像咱们本身的存在一样。不然你又是为了什么离开焚魂斋呢?”
“焚魂斋早就已被一把火烧尽了,现在恐怕连灰烬都找不到了吧。”袁倾寒发出阴沉的声音。身为寒鸦的袁倾寒身上蓝色的火焰愈加旺盛了起来,祁玈无法看见他的表情,不知他是在阴鸷地狂笑,还是在冷厉地愤怒,但情绪终究是很激动的状态。
祁玈转过头看向远方,满怀憧憬的说道:“但是终究是遇到了,至少是他所期许的未来是我们想要的。我可以把它当做为我指路的老师,也可以认为他是我的领袖。毕竟这条路并不是可以靠我们两个人便可以铺就完成的。”
寒鸦之火中传来袁倾寒的笑声:“未来,道路,我会在意这些?我只是对他毁灭这个世界比较感兴趣而已。至于他是否想要破而后立什么的,与我无关。至少目前位置,我和你们还算得上是同盟。”
“五名两隔,这是大人这次派遣来的援兵。”祁玈说道,对袁倾寒,该说的东西他从来不会漏。
“一群仿制品罢了,来了也不会有太多的威力。还不如来一个重冥,这样我也能玩个开心。”寒鸦之火中传来袁倾寒不屑的声音。
祁玈说:“重冥现在也不过两个,而且都很独立,不会听调配的。不过这次的两隔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融合率已在7成以上,而且行动的效率很高。”
说完祁玈展开了手中的卷轴,上面是个地图,画的是浮洲。上面有各个圈圈点点,祁玈的手在上面一点,将一个标红的地方抹去。
“周围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祁玈说道。
你要知火中继续传来那冷戾的声音:“那都是挺利索的,也不像她那么心软。”
祁玈动了动手指弹了一下,继续对袁倾寒说道:“而且敌人已经被突破了,很快就会入网,有时候就靠你了,栀。”
“哦,这还用你说?”
而在另一方期间,一群身上披着黑色木匣的人正在向前行驶,看起来十分臃肿,也不美观,如果走在人群的大街上,一定会引来各种人旁观。林潇雨他们开始了向前行的旅程。那个目的地终究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而最终双方一定会在那个地方进行对拼,你的一方会夺得一切。
“我靠,听你们这一说,我好像已经被骗了?谁他妈说的,前面能保证拥有尽有,初恋之地得天独厚。”在与他们签订了卖身契约之后,今天他们已经把具体的情况告诉了唐成功。
成功方才知道自己被骗了,而这个地方真是有进无出。跟他们一起走,虽然有危险,但总比困死在这里强。能成功的思想不可能太局限,毕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一般的人遇到这种事会以翁得利。反正有人会在前面冲,自己就等着他们打开门,自己跟着冲出去就行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并没有出去的钥匙,而打开这个门的钥匙,需要去取。而他们正需要他们成功这种人才能取到那个钥匙。任务如此之重,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张娜小子也不在。也不用提防害怕什么。
等等不对,前方有情况。
在前面的李小林说道。向前看去,前方已经失衡便宜,而根据流血的情况应该是刚杀的。这个地方离他们歇息的地方很近,如果发生战斗的话,自己这方一定会听到。对方行动之快,自己却毫无差距,我看是一群十分利索的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