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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义帮

“什么脑回路九曲八弯,这叫创新,是需要极其强大的发散思维才能做到的。你看看你们,马蹄伤了,你会给马穿鞋吗?就知道在冬天挖地窖储藏冰块,怎么没想到化水为冰呢?还有哈族和塔哒族的人,什么都往诅咒上推,也不动动脑子。唉。”轮到木子风双手叉腰,抬头挺胸回击了。

太平无话说,可是还是在气势上不能输。太平说道:“木子风别忘了你还有一件事没为我做呢?我肯定要你做不到。”

木子风嚣张地哈哈哈大笑。问道:“那我要是做到第三件事,你怎么办?”

“我,我就,我以后就听你的。”话赶话下,太平就说了出来。

“好,我要是做到第三件事。那我以后叫你往东,你不能往西,叫你学狗叫,不能学猫叫。叫你……”木子风巴拉巴拉一大堆倒让太平突然明白过来,明明木子风就要做第三件事,自己干嘛还答应他什么条件呢。

“想得美。”

“你这么快就反悔啦。果然,女人的话都是骗人的话。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哼,第三件事本来就是你要做的,我为什么还要答应你什么?木子风,我防着你呢。你聪明,我也不笨。”

木子风摇摇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不过,看你现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师还是很欣慰的。为师就是担心你以后的夫君,怕是你把他卖了,他还给你数钱呢。”

太平哈哈大笑。

一路欢声笑语,木子风和太平聊聊人生,聊聊理想,一行人向着大海而去。

这一路上,木子风每到一处县城,乔装打扮后,就在当地的书斋把《二郎神杨戬》卖出去。

木子风为了给这本书带上神秘色彩,最后把书改了一个名字,叫《无字天书》。这是系列书刊,木子风在每一地只留下一卷。就像电视剧一样,只放一集的电视剧,然后让他们自己去寻找其他的《无字天书》。

除此之外,木子风还在大城市的酒楼留下几卷书,让酒楼老板可以请口才较好的读书人在酒楼讲书吸引客人。

突然间出现的《无字天书》到还没有出现大的轰动效果。木子风就一路东行,游山玩水,到了大梁著名的人工运河岸边。

这是已经修了三分之二的运河,工期已经停滞,这是先帝在位的时候开凿的运河,而后袁文广上位后,为了安民心,之后的工程全部搁置了。

当木子风看到这条运河的时候,很难现象这是一条人工开凿出来的运河。

开通的运河长达2000多公里,而后还有未开凿的洛川至南方渠湖的400公里运河以及运河周围600多公里的多条分支河道没有贯通。

如今,已经开凿的运河已经投入使用,但是它的政治效果可以说远没有达标,后面的工程不开通,国家最高统治对南方的控制就会受到阻隔。

北方部族因为耕地的过分利用,植被被大量砍伐,畜牧业占比大多,导致北方的耕地产出的粮食远远不能满足以京师为核心的统治圈。

这就是需要盛产粮食的南方调运粮食供应北方,河道运输是最为便捷的运输方式。

大梁的前两任皇帝都对河道进行过疏通、开凿。而直接开凿人工运河来沟通南北是绝对有利于国家统治的。运河就是统治者伸入南方腹地的一双手,牢牢控制南方的命脉。但是如今,这双手遇到了铁板。

据太平介绍,先帝逝去,袁文广上位时遭到三地藩王的反对叛乱,起因是先帝并非无子,而是有一快临产的遗腹子。而当时袁文广恰好在朝,先帝一死,他的妃子们都跟着殉葬了,而遗腹子并非皇后腹中,据说这个怀有遗腹子的妃子太伤心,孩子就没了,自己也死了。

这就不难让先帝的其他兄弟猜想了,他们觉得皇位是先帝被逼传给袁文广的。所以,他们先后起兵叛乱,其实真正叛乱的只有两个藩王,另一个是被司马家诬陷的,也都被司马家率领的军队击败。所以,司马英当时还只是一个守卫京师的将领,手下有五万军队。结果蹭蹭蹭就上位了。

藩王引起的叛乱在各地也有一些农民起义,最严重的就是控制运河的民夫,该叫罢工吧。这里面绝对有南宫家的势力控制,最终的结果就是袁文广下令停止修凿运河,武力镇压起义,南宫家也付出了代价。

袁文广能站稳脚跟,是因为他不仅有司马英的帮助,更重要的是宋家的财力支持,还有袁文广的妻子沈氏的娘家的不出声。这样,小小的南宫家当然孤立无援了。

木子风见过船,但是像这样的木船还是头一回见,而且一见就是五六只,齐齐排在码头。

几人走到附近的观景楼里,这里二楼的视野不错。空旷,河风吹拂,令人心醉。

“风景不错。南边就是不一样,山清水秀,风景宜人。现在刚入秋,正是春风送爽的时候啊。”木子风心情不错,这样怡人的山水景致难得。

“你要是喜欢,那咱们就在这里多住几天。”

“好啊。”

“还有,这船还可以载客呢?我们要不要也去坐坐?”

“什么时候?”

“等他们这几天把货卸了,包个船,想去哪就去哪。”

“这主意不错,还有,我们还可以做几个钓鱼竿,坐在船头垂钓。”

“好。船上好吃的不多,咱们要准备好一些吃的。”

“没问题,这船沿着岸走,要买东西,就靠岸。额,也要备点,以防不时之需。”

难得一次木子风和太平聊到了同一频率上。

融洽的气氛让木子风有点舒服,又有点不舒服。太平最近脸上总是笑嘻嘻的,当然是对着木子风的时候,这让木子风没法伸手打笑脸人。

奇怪的气氛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楼下传来打斗声,春夏回话道:几个卸货的小工和管事的打起来了。

木子风在楼上开窗就看见了,无非是工酬问题。哪个世界都少不了农民工讨债。

“你是不是又要发慈悲心了?”太平看木子风叹气,不免问道。

“慈悲心,我有嘛?”

“你有。不过,世道不平,你管得了这事,管得了那事,你管不了天下事。”

“你说的没错。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木子风停了一下,又说道:“也许帮不了什么,试试看。”

“呵呵呵,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木子风没想到在他身边不远处有一个中年儒士开口出声。

二楼是雅座,上来的不多,木子风一行就八个人了,占了两个窗口,剩下的就是这位青衫儒士所在。

“你在说我嘛?”

“当然。”

“小子听教就是。”

“呵呵。你这小子要给这群贱民出头,你知道你要对付的是谁嘛?你又知道你自己是谁嘛?”

“贱民,哼。那阁下知道你所说的这群贱民每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嘛?”

“是吗?若是如此,他们至于来讨债嘛?至于被人打嘛?不过一群蝼蚁。我看二位出身不凡,还是不要强出头,给家里惹祸的好。”

“阁下说的有理。”太平拦住了木子风,“就此告辞了。”拉上木子风就走了。

回了客栈,木子风坐在房间倒水。沉思不语。

“子风,你想别生气。先听我说,”太平急忙解释。

“不,你什么也别说。我知道。你让我好好想想。”木子风冷静地打断太平地话头。

太平要说什么,他很清楚,但他就是不服气。

一晚上,木子风在暗夜里思索。打更三下,木子风挑灯起笔。

等第二天太平来看之时,木子风已经头散发乱,脸色憔悴,可精神却异常亢奋。

“你一晚上没睡嘛?先吃点东西吧。”

木子风看着自己一晚上地成果,笑笑道:“总算有点成绩了。我不吃了,先睡一觉。哦,你让春雪查一下昨天被打的那伙人在哪里,下午我去找他们。”

“你真决定帮他们啊。你打算怎么办?”

“秘密。好了,我先睡了。哎,困死了。”

等木子风醒来,春雪已经找到那伙人的藏身之处了,一伙流浪汉,河岸边几个草棚里扎堆在一块。

木子风吃了早饭并中饭,就带着人去了。见面不说话,先揍了一顿。

这些流浪汉哪里是春夏秋冬的对手,又本是手无寸铁。照着痛楚打了几下后,就求饶了。

“少爷啊,别打了。别打了。”

一伙流浪汉,有点本事就是一个个子还算高点的汉子,看着有点拳脚。但是也禁不住几下功夫。

“好了,别打了。”木子风说道:“你们这群人狗见狗嫌,人见人厌。本少爷无聊,就喜欢打人,看人被打。”

木子风说完,又扔出一袋钱,说着:“好了,今天看完了,自己买点吃,把自己吃壮了,明天接着打。”

流浪汉赶忙抢起钱袋来,不少。

“少爷,谢谢,少爷,大恩人,恩人哪。”

“少爷,明天再给你打,还有没有钱赏?”

木子风发现一个聪明人了,指着人说:“聪明了,有。明天不管谁来被我的手下,我都给钱。”

“谢谢,谢谢,少爷,明天在这,我们一定还在。”

木子风走了。太平没来,不过,事情经过她都知道了。只是,太平不明白。这算什么呢?

“来,你们几个多吃点。肉,吃肉,今天辛苦你们了。”木子风忙不迭地给春夏秋冬夹菜。

“谢谢,谢谢木公子。”木子风这主子没主子地样已经深入人心,不见不怪了。

木子风继而又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等,等几天,看看。你们自然就明白了。”

太平不说话了,不可能阻止木子风,那就支持他好了。

第二天,照例去打人。

第三天,照例如此。

第四天,照例打人,不过,人数出现了问题,被打地有点多。

原来,民夫们听说木子风撒钱玩,都来看看究竟。凑热闹地不多,一小半而已。于是,木子风换花样玩了。

“哎,你们都听好了。打人累了。不玩了。换个花样。额,踢球。对,今天踢球玩。那个,你们十一个人为一组,分好,分好,这个~”

木子风花钱组队球赛,看球赛,太平很纳闷,但是她隐约看出点什么了。

木子风每天发给他们每个人地钱不多,就比他们每天打工地钱少一点点。可是,这就足够了。这些民夫每天辛苦卸货才能挣这么一点钱,但是每天跟木子风玩,却也能拿到差不多地钱,为什么不来干呢?

目前吃亏得是谁,太平。因为木子风花的钱都是太平出得,不过,这钱比起木子风挣得,不值一提。

几天以后,船只卸货得薪酬涨了,木子风给的钱跟着涨了。两边好像耗上了。

一天,木子风把球队里几个精英叫来,说道:“诸位,囊中羞涩,少爷我就要走了。”

“李公子,不说了。我们几个代表运河民夫们多谢您慷慨解囊。我们本不该不再要求您什么,只是,还请您多留几天,您放心,不用您再给我们钱了。”民夫王石头说道。

“哦,这是为什么。”木子风问道:“你们要知道,我出门在外多日,要及早回去才是啊。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我李峰交朋友从不看对方得出生,你们要是看得起我,不妨说说。”

王石头看看其他几人,就抱拳说道:“多谢李公子看得起我们这些贱民。我们这些人命如草芥,不值一提。更不敢与公子攀交,只是,公子多留几日,咱们这些人日子也好过些。”

孙肩说道:“是啊,李公子有所不知。如今,码头找民夫找的急,薪酬涨了不少,那个赵管事急着卸货,已经找了我们几次。哼,我算看明白了,老子不去,不把薪酬涨到三倍,我们就不干。”

其他几人应声附和。

“这是你们几个人得想法,还是大家伙得想法?”木子风问道。

王石头说道:“哦,我们都定了,反正来了您这得,都这么说了。谁要是先叛逃,我们饶不了他。”

木子风赶紧把两只手缩进两边得袖子里,说道:“这跟我可没关系,你们抱团,那是生活所逼。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你们呢?”

“什么,什么,蝼蚁尚且偷生,这话啥意思?”马进问道。

木子风笑笑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你们肯定见过蚂蚁吧。你们知道蚂蚁遇到大火是怎么自救得嘛?”

“啊,他们不吓得团团转了。”

“也对,也不对。他们遇到大伙,每一只蚂蚁都会抱团聚在一起,最中间是小蚂蚁,其次是中蚂蚁,最后是大蚂蚁。他们把自己包成一个球,又像一个球一样滚出大火。”

马进说道:“天啊,那,那些最外面得蚂蚁不都会被活活烧死嘛?”

王石头说道:“他们反正都会死,他们这样做,只是为了保护那些小蚂蚁。为了传宗接代。”

“没错,蝼蚁尚且偷生。咱们也要像蚂蚁一样抱团,不然,我们就会被活活弄死。这事,肯定要是有人去死,我——孙肩干了。”

此番豪言壮语在众人心中锲入了一枚钉子,事不成,死不休。

“好了,好了。都说了是故事。没什么死不死得。活要活得有价值,既然你们活着,就想活的事。”木子风说道。

王石头说道:“李公子,我们是粗人,不懂事。你能不能再给我们讲几个故事,对。故事。抱团后得蚂蚁,它们干什么去了?”

木子风一听,说道:“故事啊,行。我这人最会讲故事了。要想知道蚂蚁抱团干什么了,我们首先要了解蚂蚁得组织结构,这蚂蚁里面有一个蚁后,蚁后——”

木子风在里面讲故事,太平在外面侧耳旁听。这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几天以后,王石头,不,应该叫王帮主了。王帮主成立了“义帮”。义,取自蚂蚁的蚁,蚁帮不如义帮,大家要讲义气,不受欺负。

王帮主收拢人马,把运河这处码头的民夫都收编了,打算和那个赵管事谈判。

木子风今天照例给他们讲故事。不过,这次形式要改变。

木子风先讲了一个开头,“各位,该讲的,我已经讲了。今天,咱们玩个新鲜的玩意。就是个玩,大家玩得尽兴就好。”

王石头说道:“李公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吧,让我们玩什么?”

“好,今天我们玩劝孩子乖乖吃饭。”

“啥,李公子,孩子吃饭还用劝,麻溜的就给你个碗空。不用劝。哈哈哈。”

木子风招招手,一对已经洗白尽的小女孩和小男孩走了过来,这是客栈掌柜的一双儿女。衣食无忧,脸有福相。

“来,你们坐好,你们两个办成了哥哥交给你们的事,哥哥给你们做好玩的,好不好?”

“好,哥哥放心,没问题。”

木子风对着义帮的帮主和几位长老们说:“今天,你们就是劝他们吃,吃什么呢?一碟青菜,煮过水,放了盐。你们可以开始了。”

孙肩先出来了,说道:“帮主,李公子,我先来。”

孙肩一脸谄笑道:“两位祖宗,哥哥亲自来喂你们,这吃菜好啊,吃菜的娃娃聪明着呢。”

有福和有禄头一扭,话都不给一句。

“祖宗,你们吃了菜,回头哥哥给你们买好吃的,吃肉,大肉。吃鱼,鲜鱼。这滋味,流口水哦。”

有福说道:“你用你买,我家天天有肉吃,有鱼吃。滋味还可以。”

“哈哈哈。”众人哈哈大笑。

“你们,你们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不吃就不吃。帮主,我没法了。”

“哈哈哈。”

马进走过来,说道:“你那两下,留着哄自个女人吧。看我的。”

马进块头大,一上来,就拍桌,桌板拍的阵阵颤。

马进还未开口,有禄先发话了,喊道:“喂,大个子,你轻点,拍坏了,让你赔的,你赔的起吗?”

马进吓得回头问帮主:“帮主,这坏了,能算公账吗?”

王石头没好气的挥挥手,说道:“走走走,气势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马进辩解几句,“我这是不和她计较,怎么说也是李公子请来的。”

王石头对木子风说:“李公子,他们是孩子,我们这些大老粗实在没办法。”

木子风说道:“你们对付两个小孩子,都没办法,怎么做大事呢?”

王石头沉着脸,说道:“如果李公子非要让我们做,这事也不是没办法,就怕李公子看不过去了。”

“什么办法?”

王石头过去,一手一个抱起了有福和有禄,说道:“你们两个小娃娃听着,如果你们不吃,今天,我就把你们丢到窗外去,老子大不了,赔你们一条命。说也是老子赚了。”

说着,就要把还在挣扎的两人抱到窗边,木子风未发一语。有福、有禄大喊大叫,客栈掌柜这时也上来了,但是被孙肩堵在门外。

有福、有禄没法,半个身子都出去了,只好答应。在王石头的逼视下,乖乖把青菜给吞了。掌柜进来抱走了两个孩子。

“好,王帮主好手段。”

“这不是高明的手段。”王石头一脸惭愧,说道:“李公子,我们本来是来想你求教的,我也算明白了,法子是人想的,逼急了,就有了。”

木子风问道:“如果,现在你要逼我做一些事情,你会怎么办?”

王石头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会把我的脑袋砍下来给你。”

木子风点点头,说道:“好。我没什么可以教你了。你走吧。自己的命,自己挣。”

王石头等人抱拳,告辞。

太平走了进来,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马上。”

一行人连夜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马车里。

“你这就算完了吗?”太平倒了一杯水给木子风。

“钱也撒了,人也教了,我还能怎样?”木子风的心情也不平静,他很想知道义帮之后的发展,但他觉得时候到了。

“为什么不把身份亮明了,把义帮收了。以你的身份再去和,对了,你知道赵管事背后的人是谁吗?”

“你查了。”

“南宫家的一个分支,你这次还不算正面和南宫家起冲突。不过,就王石头那帮人能成事吗?”

“迫于船只卸货的时限,王石头这次谈判会成,但是以后,不免要被算账。但是倒了一个王石头,会有李石头,王泥巴。只要这个义帮存在过,给那些人获得过帮会的利益,这个义帮就会一直存在下去。”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义帮会引起南宫家的注意,他们很可能会,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为什么不把你的身份告诉他们,让他们不至灭亡。”

“灭亡?徒弟啊,师父今天再教你一句,咱们这也算是行走江湖了,你一定要记住: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再点你一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义帮发展需要一个过程,他们缺的是一个好的领导者,我在短时间内也只能调教一个王石头了。至于,以后是不是会出现其他人,用他们的话说,就是看老天给不给一口饭吃了。”

太平长出一口气,问道:“这就是你一晚上想出来的。”

“一晚上想不了那么仔细,我是因势利导。我也想过,他们要是一堆烂泥,我就当散财童子了,当然还要靠你这个观音菩萨的净瓶圣水资助一下。这里面,你功不可没。”

“好吧,你告诉我这么多道理。我也告诉你一件,你想不到的事。”

木子风疑惑地看着太平。

“你知道那天那个长衫中年男子是谁吗?”

“知道你们宋家消息灵通,说吧。什么大人物?”

“他是南宫家的人,还是南宫家的三爷南宫烨。”

“南宫烨?你知道的,我失忆了,不认识。我靠,那他们不是直接就知道是我们干的了吗?”木子风不怕担事,但是做幕后人,总比做台前人好吧。

“你放心,这个人的行踪我都调查了,跟你有点像,他是出来游玩的。他也没有飞鸽传书出去,所以,你的事,南宫家主事的人应该还不知道。这个南宫烨喜欢研究佛道之术,生性洒脱,一心就想求仙问道,长生不老。还是跟你有点像。”

木子风指着自己,问道:“我——他像我。我什么时候求仙问道了,我对佛家、道家一窍不通,生性洒脱算一条。求长生,那更是不可能。人生在世,终有一死。”木子风说到此,停了一会,又说道:“其实,死也没什么好怕的,不过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前世恩怨皆了空。”

太平顺着逻辑,往下走。“好,不像,不像。那你也别找什么李清风了。我们回家吧。”

木子风看看太平,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想家了?那,那你走吧。我一个人闯荡江湖也没关系。”

木子风这番话让太平一时间心情激荡不已,做人难,做女人难,做这个世界的女人更难。太平想家了,是想了。可是,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好似不曾有一丝留恋。

“兮咳哈咳咳,啊——”太平把自己最后一声哭喊压在弯曲的膝盖之间。头像鸵鸟一样低下缩起。

哭是女人的权力,是女人的武器。

满头乱码,早已无法理成序。这女人就像一只小花猫,把木子风脑海里的毛线一爪一爪的打开,时不时“喵,喵,喵”,浑身上下的皮肤就像被猫毛拂过后,由于身体的排异反应产生了过敏反应,自个挠自个,却找不到解救之法。

“好了,好了。投降了,我投降了。我们回家。额,你回你家,我回我家。你、你别哭了,好不好?”

木子风的投降好像加剧了太平闹情绪的合理性,因此,太平哭的更厉害了。

“小姐,郡主,你怎么了?”寒冬打开马车帘子。

“木公子,你做什么了?你太过分了。”腊月发问。

木子风很无奈,好吧,好吧,没脸没皮了。你哭,我也哭。

“啊——啊——,狗啊——,我可怜狗宝啊——。我走了,你们可怎么活啊——,啊——”木子风光打雷也不下雨,纯粹闹腾。

只是这声音真大,人又在马车里,谁受得了。

“住嘴——”太平真就哭花了脸,眼睑泛红,两道泪花在脸上留下痕迹。

木子风一拉嘴巴,不说话了。

太平接过腊月递来的手帕,擦了擦眼睛,又跳下马车,走远了些,清了清鼻腔。

回来上车,这回换了一双犀利的眼睛。吐出两个字,“回家。”

木子风不假思索,“回家。”

太平点点头,而后示意寒冬腊月启程。

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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