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一觉醒过来已是接近中午,拿出手机一看二十多个未接电话,全是徐子睿的。她回拨过去,已是关机了。墨九便驱车回了公寓,她想就算他在迷路,二十多岁的人还是不至于走掉的吧。
接到西北分局打来电话是正在去接司墨的路上。
“请问是墨九墨小姐吗?”
“我是。请问你是?”
“这里是西北分局,你的朋友迷路了你方便的话请来接他下。”
墨九便知是谁了,“警察叔叔不能送他回家吗?”她并不想去接他。何况小时候大人们常说,迷路了就找警察叔叔,警察叔叔会带你回家的。难道她记错了?
警察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徐子睿,“他只告诉了我你的电话。”
“好吧。”
都到了下班的时间,几个女民警还傻坐着,要是平常早都溜之大吉了。刚才打电话的警察盯着几个小姑娘,真不明白这些人喜欢他什么,这么大的人都能迷路。
墨九跟司墨到西北分局时,徐子睿整跟几个小姑娘玩纸牌玩的正起劲。
“看来你在这里待着也不错啊。”
徐子睿放下手上的纸牌,习惯性的将手臂搭在了墨九肩上,“小墨墨,你来了。”
司墨走上前去,将徐子睿的手从墨九的肩上拿下来,把墨九拉倒了自己的身份,甚有宣誓主权的意思。
他看着墨九,手指了指司墨,“他谁啊?”
墨九环住了司墨的腰,“我男朋友,司墨。”
“小墨墨,不带你这样的?”
“我怎样啊?”
“明明我先认识你的。”
司墨笑了笑,“九儿在这世上,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司墨加深了笑容。
老奸巨猾,徐子睿当时只想到这四个字。
在回去的车上,“小墨墨,你就不能给我插个队?”语气些许哀怨。
“先来后到。”
徐子睿坐在后座,嘟着一张嘴,就如同一个想要棒棒糖而父母却说棒棒糖吃了坏牙硬是不给般孩子气。徐子睿是不想住酒店的,可他的言语在司墨面前都是一阵空气,直接将在放在了酒店门口就扬尘而去。果然,吃醋中的男人惹不得。
距离王山死去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至今未能确认死者身份,那个叫林叔的人不只是谁。电话卡的主人倒是联系上了,得到的结果是他记得几年前他遗失过一部手机,正是装着这张卡。后来慕一校带着王毅,蒋亮重复勘察案发现场,均是一无所获。案子陷入了瓶颈。
正当大家愁眉苦展的时候,王山的手机响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打过来的。
王毅接通了电话,两人的人都不开口,似乎都在等对方先说。大约过一分多钟,对方挂断了电话,王毅回拨过去,便是无人接听了。
“这个电话你随时带在身上,对方可能还会打过来。”慕一校的直觉告诉她,刚才打电话的人定知道些什么。
“是,慕姐。”
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妇拄着拐杖,站在公用电话亭外,眼睛一直盯着电话亭里面的女子。女子全身上下仅有头发跟眼睛露在外面,似害怕被人认出来般。
“怎么样?山有没有说他在哪里?”老妇是王山的母亲,因这二十多天不见王山回家,便来城里找到了女子,想让她帮忙找找。
“王叔他说他去了外地,估计要半年多才会回来。”
“这么久啊。那他有没有说他去做什么事?”
女子摇了摇头,“不过王叔说让你安心回家等着,不用担心他。他每个月会按时给你汇钱。”
“这死孩子,都年过半百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老妇说着,看着女子,“兜兜,麻烦你了。”
女子笑了笑,“不麻烦。”随后让司机把老妇送回了家,走的便是发现王山尸体的林子边上的那条小路,这是必经之路。
待老妇离开后,女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当老妇来找到她那刻,告知王山已二十多天没有回家,她便知王山出事了。王山别的都很差,但对母亲是极为孝顺的,不可能放任八十多岁的老母一人在家这么久。
她拨通了通讯录里一个叫林树的电话,“王山出事了?”
那边一点都不惊讶,似乎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嗯。”
“为什么没人告知我?”要不是警觉性高,刚才那通电话说不定就暴露了。
“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你别忘了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要是暴露了,你也好不到那里去。”女子有些气愤的挂了电话。
王山怕是凶多吉少,女孩心里想着。心里环上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