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觉得可能真是她想多了,两人真的就是朋友关系也说不一定。
秦洛收回目光,“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有些人在漫漫追妻路上可能要走很长一段时间。”而我,负责把这段时间无期限缩短。
当然,后面这句话,秦洛没说。
许安夏更不解了,落在秦洛身上的眼神和刚刚秦洛看她的差不多。
秦洛再次替沈墨寒默哀三秒钟。
可许安夏听不懂,不代表楚霂听不懂,不过楚霂那张自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到现在还是这样,清清静静,宛如夏日略过耳边的凉风,不但凉爽,还依旧很舒服。
偶尔笑一笑,也能带起一大片回眸。
或许这就是楚霂想呈现给许安夏的模样,无论何时,都是这样一种岁月静好的安然模样。
当然,要忽略那眸底闪动的不知名火焰。
秦洛也不知楚霂在想什么,只觉得他周身的气质在那一刻有些微的改变,但也不是很大,所以也就没在意。
三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散场的时间。
秦洛先去洗手间,许安夏破天荒的让楚霂送她。
路上,两个人都很安静,不,应该说,从谈及许安夏住在沈墨寒别墅开始楚霂都很安静,许安夏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到嘴边解释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来,她和楚霂的关系还没到要她要解释的地步。
二来,除非男女朋友,否则她住在哪里这种事其实根本没必要解释。
可楚霂的表情又实在诡异的很,许安夏拿不准,最后还是在他情绪有些起伏的时候开了口,“那个楚霂,其实我住在沈少的别墅是有原因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许安夏不知道后面这句话该不该说,因为她也不知道楚霂到底怎么想的,但她下意识没说,说了就意味着某些事情发生了改变,但其实她并不是那么想的。
并且,许安夏总觉得楚霂现在的情绪似乎和她有关,但又似乎和她无关,总之这时给她的感觉和他以往每次给她的一样,总觉得他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也将她当成了另外一个人,甚至将在她身上发生的事也套在了另外一个人身上。
楚霂现在确实有些混乱,从他决定教许安夏跆拳道开始,他就将她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曾经和她一样拉住他的衣袖叫他教她跆拳道的女孩,她和她有一样的双眼,一样的执着,甚至眸底燃烧的情绪都是一样的。
楚霂一遍遍告诉自己,她已经不在了,他又何必自欺欺人!
可看着那张相似的脸,脸上相似的神情,他又一遍遍欺骗自己,她就是她,他想弥补在她身上的所有遗憾。
不适何时,“呲”的一声,汽车有些急促的刹停在路边,伴随着楚霂凌乱的思绪戛然而止。
许安夏看了眼窗外,南水湾到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楚霂身上那种忧伤的情绪更浓了。
许安夏开门下车,对楚霂道了声谢谢便打算往里走。
楚霂却在身后叫住了她,“夏夏。”
许安夏回眸,“嗯?”
楚霂眸中带着许安夏少见的希冀,又带着抹难言的沉郁,“我可以抱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