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还是男人的话,就放开杜若,你有什么能耐尽管冲着我来。你不是想弄死我吗?来啊!”秦明晖面无惧色地说。
赖青皮被秦明晖这么一激,怒火一下就被点燃了,他目露凶光,撇下杜若,径直奔秦明晖来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奶奶的,还敢跟老子我叫板,我打出你屎来。
秦明晖早就经做好了准备,对付赖青皮这种人不必讲究什么光明正大,总之先下手为强。
没等赖青皮接近他,秦明晖看准机会,冷不防举起暖水壶就向赖青皮砸了过去,赖青皮一直都没有将秦明晖放在眼里,虽然看到他手里拿个暖水壶,但并没有想到秦明晖会把手里的东西当武器,等到暖水壶从秦明晖的手里飞出来的时候,赖青皮想躲已经躲不开了。
暖水壶正好砸在了赖青皮的头上,“砰”的一声,暖水壶的内胆在赖青皮的头顶上就炸了,整整一暖水壶的滚烫的热水都在淋在了赖青皮的脸上,赖青皮被烫得哭爹喊娘,双头抱着水淋淋的脑袋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我让你嚣张,我让你装逼。”
秦明晖纵身高高跃起,对着赖青皮的小腹就是一个飞踹,赖青皮被踢得身体“噔”“噔”“噔”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正好退到了服装店门口的台阶上,秦明晖用力一关玻璃门,玻璃门正好弹在赖青皮的身上,赖青皮立足不稳,身体向后一个趔趄,仰面朝天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看到有人打架,服装店门口的行人一片哗然,那个跟赖青皮一起来的女人见赖青皮的头和脸被烫得面目全非,尖叫了一声,急忙拿出手机叫救护车。
赖青皮被救护车拉走不到一个小时,两个民警就把秦明晖也带走了。
派出所里。
秦明晖做完笔录后,被一个年轻的民警带到了所长办公室,所长办公室里郭天海正在和一个中年警察说笑。
“所长,人给你带来了。”年轻民警说。
所长点点头说:“你去忙你的吧。”
“是。”年轻民警转身出了所长办公室。
所长冲着秦明晖笑了笑,说:“那个赖青皮报了警,我们也是例行公事才把你找来的,既然你和郭天海是好朋友,我也就跟是实话实说了吧,那个赖青皮伤得不轻,头部和脸部的皮肤烫伤非常严重,现在正在医院做植皮手术,不过能完全治愈的希望不大。所以你要有个心里准备,如果赖青皮同意私了的话还好些,他要是不同意的话,你很可能会有麻烦。”
“我明白。”秦明晖说,“那个赖青皮曾经绑架过杜若,甚至还想强奸杜若,我想他是不会把事情闹大的,否则的话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所长说:“他跟杜若的事情我们还会继续调查的,如果事情属实的话,我们会追究他的法律责任的,不过你现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小心他报复你。”
“我知道。”
所长又说:“这样吧,我陪着你一起去医院看看赖青皮,顺便跟他的家属接触一下,看看赖青皮的家属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正当秦明晖准备跟所长去医院时,所长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当他一脸严肃地接完电话后,对秦明晖说:“你现在不用去了,我们刚刚接到分局的通告,这个赖青皮涉嫌一起绑架案,分局刑警队的同志一会儿就到,要我们配合刑警队对赖青皮实施抓捕。”
秦明晖一愣,没想到事情竟然出现了如此戏剧性的变化,不过也好,这个赖青皮真是恶贯满盈,到了跟他算账的时候了。
出了派出所,郭天海笑着对秦明晖说:“没想到你为了女人差点没闹出人命来,那个杜若真有那么好吗,能让你为他奋不顾身,这个女孩可不简单哦。”
秦明晖说:“滚,你少跟我阴阳怪气的,我和杜若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郭天海说:“现在不是我想象的那种关系,不代表将来就不是我说的那种关系,男人和女人之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
“我懒得跟你说话,你这个人满脑子就是男人和女人那点见不得人事儿。”秦明晖挖苦他说。
“你也比我好不了哪里去,你跟服装店里的那几个漂亮小姑娘天天混在一起,早晚得出事儿。”郭天海打趣他说。
秦明晖忽然正色说:“今天的事情算我欠一个人情,下次我一定找机会还上。”
郭天海叹了口气说:“你欠我的人情前前后后加起来得有几十次了,每次你都说下次找机会还上,结果都是空头支票,哪次你都没还上,拜托你下次换句话好不好,人总听一句话会腻的。”
秦明晖说:“看你满腹牢骚的样子,要不是因为我的事情,你现在一定还在被窝里跟某个女人缠绵,我破坏了你的好事,所以你现在心里一定很恨我吧。”
“恨你有什么用,我又不能杀了你。”郭天海无奈地说。
“我了让你继续恨我,我还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这件事情本来是要晚上十二点跟你在酒吧谈的,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秦明晖笑着说。
“什么事情?”郭天海问。
“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秦明晖故弄玄虚地说。
“你知道我这个人除了有钱的女人之外,对其余的事情都不太感兴趣。”
“这次的事情保准你会感兴趣的。”秦明晖说。
“我可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你再不说我可要走了。”
“我们这次要玩一个游戏,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保证你以前没有玩过。”
秦明晖的服装店里,郭天海看着那几张发票和那几件衣服,问秦明晖:“这就是你要玩的那个游戏。”
秦明晖点点头说:“没错。”
郭天海淡淡地一笑,说:“看来这件事情是有点意思,好久都没有遇到这种怪事儿了。”
秦明晖说:“这几张发票是我店里开出去的,不过这几件衣服可不是我们这里卖出去的。”
云霞里在南都是一个很有名的老街区,也是南都的造假一条街,只要是市面上有的东西,这里都有假的,假李宁、假耐克、假发票、假酒,总之这里的造假手艺是首屈一指的,这里除了大活人不能造假之外,什么东西都能造假。
秦明晖和郭天海刚刚走进云霞里,一个鬼鬼祟祟的中年男人就从一个阴暗的胡同里窜出来,上来压低声音对他们说:“兄弟,要办假证吗?假身份证,假学历证,假户口本我这都能办,保证你跟真的证件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郭天海打量了中年男人几眼,问:“朋友,假衣服你能做吗?”
中年男人摇摇头,说:“我只办假证,假衣服的活接不了。”
中年男人见无生意可做,转身就要走,郭天海忽然拉住他,中年男人脸色一变,有些心虚地说:“你想干什么?”
郭天海把紧握的右手伸到他的面前,然后慢慢地张开,里面露出一张红艳艳的百元钞票来,中年男人一看见钞票,双眼立刻射出两道贪婪的光芒。
“我想知道这条街上哪家是做假衣服的。”郭天海微微地一笑说。
中年男人从郭天海的手里拿起那种百元钞票,对着太阳光相看了几眼,确认不是假钞之后,用手指了指街边的一家干洗店,说:“你们到那里找老吴头,那个老东西专门仿制那些名牌衣服,不过那个老东西心黑着呢,你们小心别让他给坑了。”
中年男人向左右张望了几眼,然后一溜小跑又进了那条阴暗的胡同里。
秦明晖和郭天海顺着中年男人的指点到了干洗店的门口,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笑眯眯地地把他们让进了干洗店里,没等女人说话,秦明晖问:“老吴头在吗?”
一听说他们要找老吴头,女人的脸忽然一沉,冷冷地说:“你们找错地方了,我们这里没有什么老吴头。”
秦明晖和郭天海都是一愣,难道是刚才那个中年男人骗了他们,秦明晖正在心里大骂那个中年男人不地道的时候,干洗店的门一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秦明晖看到这个女人后,激动地差点没蹦起三丈高,这个女人就是那个汪大德的姘头阿香。
阿香出现在这里,绝对不仅仅是巧合而已。
“阿香!”
秦明晖没等阿香认出他来,他已经向阿香冲过去。不过他还是稍微迟了一些,阿香虽然没有认出秦明晖,但她还是非常地机警,见势不妙,阿香一转身向街上跑去。
“你给站住。”秦明晖一边在阿香的身后猛追一边高声喊道。
阿香当然不会乖乖地站住,她反而更加拼命地狂奔,在跑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时,阿香忽然一转身,窜进了一个人流涌动的菜市场里。
秦明晖在菜市场里找了半天,根本不见阿香的人影,他沮丧地掉头往回走,没走出几步正好遇到随后跟来的郭天海。
“那个女人是谁啊?”郭天海问。
秦明晖说:“说起来话长,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先找到她。”
郭天海胸有成竹地说:“在南都这个地方想找个鬼不容易,想找个大活人那就太容易了,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人。”
秦明晖和郭天海相视一笑,秦明晖说:“我知道找女人你最有办法了。”
郭天海说:“你也比我差不了哪去,你身边的那几个漂亮女孩看着就让人眼馋,你小子给我从实招来,你是不是早把那几个女孩都弄上床了。”
秦明晖瞪了郭天海一眼说:“你小子的思想怎么这么肮脏啊,人家可都是正经女孩,跟酒吧里那些只要请她喝杯酒就可以跟你上床的女孩不一样。”
郭天海说:“就算再正经的女孩碰到你种色狼也是难逃魔爪,你会轻易放过她们?打死我都不信。”
两个人正在说笑之际,一辆高档的敞篷跑车忽然迎面驶来,开车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不过这个女孩秦明晖并不认识,跑车在两个人的面前停下,女孩冲着郭天海挥了挥说,娇声说:“亲爱的,上车,我找你有话要说。”
郭天海冲着秦明晖使了个眼色,说:“我还有事,晚上我们再通电话。”
说完,郭天海迫不及待跳上跑车,伸手搂住女孩,在女孩温润的红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用带有调情的口吻说:“小萝莉,想我了吧。”
“是啊!我都快要想死你了。”女孩忽然脸色一沉,冷冰冰地说了一句,猛地一踩油门,跑车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