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邵柠便已确定精准位置,一个灰色石块缓缓出现在面前。钟佳林在一旁也瞧见,邵柠将手覆上,便有一个入口在二人面前开启。
钟佳林看着神奇,行动倒也未落下。两人顺着台阶来到地下室。
还未明灯,稍微往下便已有些漆黑不见。
钟佳林见状,从储物器里拿了两颗夜明珠来,邵柠在旁只觉得突然钟佳林便明亮起来。
其实钟佳林就这两颗夜明珠,在市场上也是价值千金,仍有许多富豪商人争相购买,这两颗品相尤胜。
光亮自是不可和明灯相比,但好在仍旧可以看清脚下路。
很快二人便已到达目的地。
“师父,你有火吗?”
钟佳林在心里默默扶额,这孩子咋觉得自己啥都有。
“需要怎么做?”
“师父你用火将桌上的灯芯点着。”邵柠在旁小声解释道。
钟佳林没火,但不代表她不能燃起灯芯。源的作用很多很大,邵柠目前理解的部分尚少,日后她也会慢慢懂得。
借着两颗珠子的蓝光,钟佳林瞥见桌上的灯芯,邵柠在旁一动不动的看着钟佳林的动作,极为认真。师父简直无所不能,吼喜欢,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钟佳林将体内之源引于指尖,瞬时指尖的源达到一种极高的能量状态,外界的源感受着闻讯而来,外化为气。
邵柠在旁边看着就像是在钟佳林的指尖燃着淡蓝色的火花,随后屋内便是明黄的烛光,灯芯已然点着,火花摇曳。
“师父你怎么做到的,手上不会烫吗?”
邵柠还在盯着刚才钟佳林燃起火花的地方。
钟佳林笑笑,俯下身来摸摸邵柠的脑袋,那个手任由她看去。
女子的手指白皙无暇,干干净净,邵柠还大胆的凑上前去看,当然她什么名堂也没瞧出来。
见状好笑,钟佳林耐心将过程说与邵柠听,话毕,邵柠更是感受到源的妙用和神奇之处。她也想像师父那般,神通广大。
环顾四周,朴实无华。
地下室并不是很大,木制的书柜是温暖的明黄色。
邵柠在旁好奇的看着钟佳林。
这个地方她来过无数次,早就习以为常,没什么新鲜感。
钟佳林绕了一圈,有时候会顿下来翻阅几页,她已经明白这些书是按照一定的划分标准摆放着。
书籍摆放得很整齐,也保护得很好。
多为奇志异谈之书,神话传奇也不少。再者便是医书,行医之道,药草之理。
现在这类书籍越发的少,且多为世家所垄断,更衬出来这些医药书的珍贵性。
其余还有一些锻炼护理种植方面的书,种类很多。钟佳林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只是随便翻过。
转了一圈下来,却并未发现最为期待的源功法书,事实上连和源有关系的书籍钟佳林也没发现有多少。
“小柠,你以前有看到过关于源的功法书籍吗?”
邵柠摇头,她以前根本不知道源为何物。
钟佳林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一般有觉醒可能的人家,在孩子还未达到可以年龄前,都会让孩子学习一些方法,更有甚者会服用丹药,以期提高觉醒的成功率甚至是天赋。
她对这种事情不置可否,有没有用也不清楚。
但这些东西都是现在世人所热切追求的,毕竟就冲这效果,也不管有没有,是真或是假,一掷千金的大有人在,大打出手也并不少见。
但是现在看邵柠的表现,她似乎之前毫不知晓此事,直到碰到自己后才知晓。钟佳林一时间脑袋有些疼,难道自己的猜测错误。
钟佳林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的父母知道源吗?”
她本来想问你的父母源之修为已经到达何种境界,话到嘴边又变成了这句。
邵柠又摇摇头。
“我没有见过我的父母用过源,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
钟佳林叹口气,决定先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此事有蹊跷,但她早晚定会知晓。
“师父你是要找关于源的书籍然后没有找到吗?”
邵柠懵懂。
“小柠,也不全是,我主要是想过来看看此地。”我更想此次能找到头绪。
“师父,或许这个会对您有些帮助。”
邵柠说着摘下颈上的指环。
“这是我母亲以前总佩戴在身之物。”邵柠自顾解释到。
以前的时候钟佳林并未对邵柠之前的事多问,总怕惹这孩子闷自难过。现在邵柠主动说出来,钟佳林倒也不想推脱。
她接过指环。
指环古朴至极,其上并无雕刻繁复的花纹暗路,在烛灯光的笼罩下,不经意间会瞥见一丝暗金光。
钟佳林左瞧右看,得不出个所以然。
她尝试着朝里面注入源气,毫无反应,简直就是一个普通至极之物。
见状钟佳林自知现在一时也得不出什么结果,不若先放着,待以后自己想到什么或是别的方面有些头绪,再来尝试。
邵柠看着师父那里毫无响应,心里也是很着急,自己没能给师父帮上忙。她又有些烦躁。
钟佳林又在此处转了一圈,偶尔在某处驻足,停下翻阅一番。不过多时,便和邵柠二人一同回了东都。
照旧钟佳林还未在府中坐稳,副使已经匆忙赶到,钟佳林总觉得副使看着自己不怀好意的笑着,她心里也有些发虚。
好在没有像以往一样的旁敲侧击,诉说着这东都使是如何不负责任,自个这副使是多么劳累,而且还没有涨过他的工资,是多么心酸云。
“呀,小邵柠也在呢,有没有好好练习那把小剑呐?”
见这小家伙也在,副使就先没理钟佳林。
邵柠在主座旁拘谨的站着,脸有些红了。她这段时间都跟着钟佳林在外面,都没带上那把小剑,那么重呢。
“哎呀呀,您可别说了。那是嘛玩意儿,您那把剑是小孩子玩的嘛,那可重着嘞。”
钟佳林看着邵柠站在一旁,小脸通红,沉默不语,忍不住出声。然后心里默默想着,好萌。
“叔叔,我这段时间没有好生练习。勤能补拙,我接下来一定好好学习。”
钟佳林刚端起杯子,闻言差点一口水吐出来。妈耶是谁教她这个词的,还拙呢,她要是拙这有几个人能算作颖。
副使笑呵呵地点头。
“以后需要什么,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叔叔说,你这师父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钟佳林第二口水差点又吐出来:你看你好好说着话吧,怎么又提到我,自个找不到我还说我神龙见首不见尾。
二人言归正传,副使把原本准备报告的事情说完后,钟佳林又想起那次在酒楼的事情,不得不说当时邵柠的表现真的极其可圈可点,她很喜欢。
“你知道咱东区有个什么陈将军吗?”
副使瞬间感觉自己以前和她说的事情都白说了,这女人事情不过脑子的吗?
其实倒不是说钟佳林不知事情,她只是懒得记名字,那些事情她心里还是知几斤几两。
“东区基础军事力量主要由章副使掌握,陈将军是章副使手下三将军之一。”
“啊,这样呀。”
看副使那副样子,钟佳林成心气气他,果然副使恶狠狠地看她一眼。
“怎么,你问他干啥?
对了你也知道章副使一直闭关,他之前还和我们打过招呼。”
“这位陈小公子似乎是看上我了呢?”
钟佳林盯着副使语气一转。
“就您这张脸还要出去招摇过市,可不是吗?”
都使苦笑,心里冷汗直冒,这陈将军怕是要遭殃。上次轻薄过都使的人已经被青公子扔进鳄鱼池了。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有错不成。”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副使连忙认错,想到青公子那张冷若冰山的脸,他觉得还是现在好好处理这件事比较好。
钟佳林顿时觉得没有意思,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揪着不放。
“似乎这位陈小公子在乡里间横行霸道,胡作非为。”
“我不怎么知道这陈二,陈将军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自幼跟随着陈将军,脾性和陈将军颇为相似。陈二属下并无印象,似乎是私生子又不太像。”
钟佳林又来了兴趣。
“你和我说说。”
“陈将军与夫人素来琴瑟和鸣,陈中卫即是夫人所生,也继承了夫人一部分性格,不似陈将军时暴躁如雷,陈中卫静时如玉,平日里亦是温和待人。
我此前见过他几次,一个颇有才华的年轻人,却并不恃才傲物,为人亲和,对待下属极其亲近。”
“陈二呢?”
“陈将军与夫人好景并不长,在中卫十几岁的时候她母亲就去世。后来有人用计灌醉陈将军,一个女人爬了他的床,也不知道怎么她就有了陈二。”
说到这里副使很是不屑,官场上光明正大比不赢却非得使小手段,谁知后来又有变卦呢?当然这些事情钟佳林都肯定是不知道,这种小事他也没打算说给钟佳林听。
“不过陈将军似乎是对他很不上心,平日里基本没管过。但正常该给的也没少过,人家的家事我也没有过多了解。章副都使那边应该知道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