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欢一大早正沉浸在美梦之中,突然感觉鼻子一痒,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挠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那东西还在挠她,终于把她弄醒,茯欢睁开眼看见来人,开口骂到:“臭小孩,你干什么!”
“叫醒你啊。”迦夜一脸笑意。
“你一大早来我房间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茯欢急忙用双手护住自己。
迦夜用手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笑到:“小爷我对你没兴趣,起来吧,我同你用早膳。”
“啊?你怎么突然……”茯欢有点不明白迦夜的做法。
迦夜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有事找你。”
茯欢急忙梳洗完后,来到外间,迦夜没等她便自己先动筷子了。
今日都是她爱吃的东西,有玉珍坊特制的水晶糕,那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毕竟要排好长的队。
迦夜为茯欢夹了一块水晶糕,茯欢有些受宠若惊,寻思着迦夜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
“臭小孩,你不是生病了吧?”茯欢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没有啊,温度挺正常的。”茯欢自言自语到,突然想起什么,又要开口,却被迦夜用一个小包子堵住了嘴。
“食不言寝不语。”迦夜送还给茯欢一句话。
茯欢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只能默默的把包子吃下去。
用完早膳之后,迦夜终于进入正题:“你今日宫宴要带谁去?”
“什么宫宴?”茯欢一脸疑惑。
“莫非你不知道?”迦夜挑挑眉。
茯欢猛烈的摇头,她这几日一直在外面闯荡江湖,对府中的事情一概不知。
“今日似乎是夙亥要回归夙朝,所以帝皇要宴请他。”
“原来如此。”茯欢才想起夙亥似乎也在瑾国待了好久了。
“所以,你打算带谁去?王爷的意思是……”迦夜还未说完,便被茯欢打断。
“怀秋。”茯欢突然开口。
迦夜不由得皱了皱眉,“为何?”
“我当然有我自己的原因啦,臭小孩,你不会是想和我一起去吧?”茯欢察觉到了迦夜的不对劲,开口调笑到。
迦夜别过头去,起身走向门口,“小爷我还要去练兵,恕不奉陪!”
茯欢奇怪的挠挠头,不知道迦夜这莫名的火气从何而来。
“小姐,这是今天宴会穿的衣服。”待迦夜走后,傲枝端着一套裙装走了进来。
茯欢对于这些着装向来是不挑剔的,任由傲枝帮她换上。
“小姐,按照王爷的意思是想让北堂公子陪你同去,为何你会选择瑾公子呢?”傲枝还是不太理解茯欢的用意。
“如今爹爹被禁足,迦夜的身份是北堂家的庶子,如若此次他陪我同去,别有用心之人会拿他的身份做文章,虽然伤不到根本,但是迦夜容易冲动,万一在大殿之上做出不好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而怀秋不同,他虽身份不明,武功尽失,但因为他的毒术,朝中的人对他也会有一丝顾忌,再者,他不爱与人交谈,旁人是不可能借题发挥的。”茯欢还打着哈欠,显然还没有完全睡饱。
“那要不要奴婢去告知瑾公子一声?”傲枝为茯欢捋平衣领,开口问道。
茯欢摆摆手,“不用,我亲自去。”
怀瑾阁。
似是茯欢来这地的次数多了,清安也没再拦她,看她的眼神中也少了几分敌意。
茯欢敲敲他的房门,却长久没有人回应,想是不在,正打算回去,这时候怀秋从自己的偏房走了出来,看到茯欢,俊眉一皱。
茯欢知道那个偏房是他专门炼药的地方,上前一步道:“我来邀请你跟我去赴宴。”
怀秋直接不给她一个眼神,从她旁边走过。
谁料茯欢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怀秋周身冷气萦绕,盯着茯欢。
怎料茯欢对他一笑,“我相信我的夫君是会陪我去的,我在这等你。”
话了,便松开手,坐到一旁的石凳上。
怀秋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腕,上面还有茯欢握过的温热,他猛的反应过来,走入房中。
其实茯欢也不确定按照怀秋的性子到底会不会跟他去,只是她想,这其中的利害怀秋大抵也是明白的。
不出多时,怀秋的房门一想,茯欢笑着起身来到门前。
今日的怀秋仍是着一身黛绿,但是与刚才的常服不同,这件长袍是用上好的流光锦制成,衣料上泛着墨绿色的光辉,式样是窄袖翻领,倒是极好的展现出他修长的身材。
他用一根简单的玉簪半束起一头长发,不同于平时的松散,此时的怀秋多了几分凌冽,整个人散发出不容别人蔑视的气质。
茯欢满意的笑了笑,她没想到怀秋竟是回去换了一身衣袍,看惯了他身着长袍,此时这一身倒也十分养眼,果真长得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走吧。”
茯欢同怀秋来到王府门前,傲枝早已命人背下了马车,茯涵还在禁足之中,自是无法出来,也不能参加宫宴。
迦夜那厮似乎真的去了校场练兵,他这个脾气茯欢有些时候也挺无奈的。
从王府到皇宫的道路不算漫长,茯欢知道此行不简单,看似一个简单的宫宴,实则暗潮汹涌。
“你可有备下毒?”茯欢看向正在闭目养神的怀秋。
怀秋喉结微动,一个简单的音节自喉间发出:“嗯。”
茯欢送了一口气,起码这样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来犯,她在等一个时机,等自己能够毫不畏惧的面对这一切的时机。
“王姬到!”
茯欢一踏入大殿,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原本还在随意交谈的各位立马看向茯欢,随后便是简单的行礼。
茯欢讥讽的笑了笑,若不是这个名号挡着,这些个人精又岂会甘愿对她俯首。
刚入座,她便察觉到三道视线向她袭来,最明显的来自坐在她对面的夙亥。
今日夙亥也着一身红衣,那颜色倒是与尧的有几分相像,夙亥平淡无奇的面庞上虽是带着笑意,可是却是令茯欢不由得抖了抖。
另外两道分别来自北堂荔和莫欣岚旁边的男子,那人正是莫家家主莫邱,他的面容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眼里的锐利会使人蓦的一怔,饶是茯欢看向他时,仅仅对视两眼,便知此人城府极深。
众大臣都知晓茯欢容貌不凡,但今日一见还是不由得晃了眼,比起卫国公家的小姐可说得上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出多时,南以萧终于到了,她牵着一个男子走上高台,她在龙椅上坐下,而男子则坐在她的身边。
若是茯欢没有记错,那个人应该是凤君——叶逢墨。
叶逢墨身世算得上凄惨,之前听茯涵说过,叶逢墨不是官家出生,而是来自乡野人家,奈何遭遇饥荒战乱,一路逃窜逃到瑾国,恰巧遇到那时候还为皇女的南以萧,二人抵挡着外界的压力,这才让叶逢墨当上了的凤后。
今日的叶逢墨穿着紫色华服,上面用线绣着蝴蝶,周围撒着一些金粉,那蝴蝶栩栩如生,好似快要展翅飞舞。
许是茯欢良久的打量,也让叶逢墨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看向茯欢,却是面色不太好,眼神好像有一丝躲闪,然后迅速避开了她的视线,茯欢不由得皱了皱眉。
“帝皇陛下,我等听说您与风后感情深厚,如今看来,到真是令人惊羡不已。”说话的人正是夙亥,突然,他话锋一转。
“只是不知道,我夙朝的三王爷与王姬成婚后,能否像这般惊羡众人?”夙亥把话题转移到了茯欢身上。
茯欢微微一笑,“这是自然,只是不知道,那三王爷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夫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