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花棋率先回来了,他对着茯欢拱手道:“公子,他们寻到了。”
“哦?”茯欢一挑眉,看着不远处自密林中走出来的少年们。
他们互相搀扶着,即使他们身上伤痕累累,但是他们还是各自相视一笑,徐徐走到茯欢他们面前。
一个较大的少年自人群簇拥中走上前来,他打开合十的手掌,一枚琥珀静静的放在掌心中。
那是一枚透明的琥珀,颜色呈现为深红色,光泽上好,而琥珀里还藏有一株极其细小的植株。
茯欢没想到会在这里找到血珀,而且还是和植物琥珀结合在一起的血珀。
良久之后,她爽朗一笑:“哈哈……”
少年们的心随着她的笑声提了起来。
她接过血珀,放在手中端详。
“这一关你们全部通过,如此便开始下一关吧,记住,本公子要的是断崖最高处的那朵花。”茯欢指向高处。
少年们没有丝毫抱怨,陆续攀上那断崖。
茯欢则在下面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突然,其中一个少年不小心踩空了,瞬间便往下坠落,他以为今天要命丧于此,没想到身体一轻,自己已在一个温热的怀里。
茯欢将少年放在地上,对着上面说道:“继续。”
“花棋,派人送他回去。”茯欢指着地上的少年,少年面露失望,他知道自己已经出局了。
“给足他银子,让他走,记得喂药。”茯欢会让少年在离开时喝下忘记在临江仙的一切的药,那是九月最得意的作品,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是。”
少年们互帮互助的继续攀爬者,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茯欢都睡了一觉,其中一个少年终于攀上了最高处,看到不远处生长着一朵花,急急忙忙冲了过去,却又是差点摔落下去。
数十位位少年此时只剩下五十多位,那个少年小心翼翼的去拿那多花,终于将它拔起,顿时喜笑颜开。
“我找到了找到了!”少年高兴的大呼,还未登顶的其他人见此也不由得笑了笑。
待他们全都平安落地,少年将手中的花交给茯欢,又退了回去。
茯欢看着手中的小花,伸出手抚了抚它娇嫩的花瓣。
“本公子宣布,你们五十多位全部入选!”茯欢看着剩下的五十多个少年,面色温柔。
少年们终于喘出一口浊气,他们终于通过了。
“公子,这不公平!”突然,出局的数位中的一个人站了出来,他觉得这样怎么能体现各自的实力。
“哦?那你认为怎样是公平的呢?是斗个你死我活,还是看谁有天赋?”茯欢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人。
那个人稍微退缩了一点点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公子这两样试炼根本不能体现我们的实力!”
“住嘴!”七月见那人这般顿时心生不满。
茯欢摆摆手,示意她退下,七月犹豫了一下还是退往她身后。
“那本公子告诉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你可知本公子要的不是任何琥珀,那只是一个幌子,我真正想看到的是你们在面对沼泽,瘴气等诸多危险时,仍能够团结一心,一同归来。”
“而本公子之所以让你们去摘那株花,不是因为它多稀有,而是因为它在悬崖峭壁之上仍旧开得甚好,不因外力而枯萎,这也是我希望你们能做到的,不因一切而改变自己的初衷,茁壮成长。”这才是茯欢选拔的根本标志也是意义,她希望自己的手下对自己忠诚的同时也能团结一心,不忘初衷。
那个少年顿时无言,理亏的往后退去。
茯欢转过身看着下方五十多位,启唇:“你们可愿跟随本公子共筑属于我们的希望?”
“我们愿意!”少年们没有一丝的犹豫。
“好!既然如此,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便由你们自己来选择入五魁主谁门下。”茯欢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五十多位少年不算多,但是对她来说足矣,她有信心将他们培养成以一敌百的精英队伍。
“七月,后续事宜交给你了,我走了。”今日的选拔结束,茯欢也要回去了。
七月点点头,风书和花棋也尾随茯欢离开。
待茯欢走后,只见一个较小的少年来到七月身边问到:“商魁主,我们还不知公子姓名……”
他们只知道是茯欢救了他们,给了他们希望,却不知她到底叫什么。
“她啊……是十三啊,是临江仙和众生相的主人……”七月看着茯欢离去的方向,不由得勾唇。
片刻之后,七月回头正视那些人,面色一转,变得严肃至极。
“我相信你们之中还有不服之人,本魁主可以告诉你们,今天你们寻找琥珀的路线是公子规划好的,瘴气最少的地方,而那株花你们可知她为何知道。”
“因为是她曾经一步一步爬上去的,没用任何内力,是她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亲自去试的,这般,你们可服?”七月感动的地方便是这里,她感动于茯欢没有把他们当成工具,而是一心一意的对待他们,尊重他们的命。
下方的少年们顿时震惊不已,他们没想到茯欢竟会为了他们做到这个地步,看着茯欢的方向,眼中也流露出一丝光芒……
茯欢没有立即回流衔王府,而是来到了云容阁面前。
“你俩在这等我。”茯欢对风书和花棋说道。
风书和花棋点点头,隐没在暗处。
茯欢抬步走了进去,掌柜的看见茯欢的样子一下便认了出来,急忙招呼着她上楼。
“公子,我家公子在房间里。”掌柜带着茯欢来到一处门前,便退了下去。
茯欢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回应,想了想虽是不妥,却还是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云移你在吗?”没人回应。
“喂,云移你这是不欢迎你的客人吗?”茯欢无奈的朝里屋的方向走去。
一扇画着山水画的屏风立在她的面前,材质是上好的,茯欢不由得感叹这云容阁的财大气粗,虽然房间的装饰品都很简洁,但是懂行的人便知这些都是万金难买的珍品。
茯欢越过屏风,刚开口:“云移……”话却终止在口中了。
她愣愣的看着面前赤裸着脊背正在打算穿衣的男子,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