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茯涵回过神来看着有点熟悉的女子。
“不会呀。”茯欢抬头看了一眼牌匾,“是这里没错。”
“可是在下实在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也不认识你。”茯涵也没因为茯欢的举动而生气,也没摆出王爷的威仪,尽显亲和。
“确定不认识吗?”茯欢问到。
“不认识。”茯涵想也不想便开口回答。
“真的真的不认识吗?”
“不认识。”
“莫非爹爹是不打算认欢儿了?”不等众人反应,茯欢缓缓揭下脸上的面具,那一瞬间,万物皆为之失色。
卷翘如蝶翼的睫毛下是一双明亮而澄净的眸子,翘挺的鼻梁,带着浅笑的朱唇,柳眉弯弯,白皙的皮肤染上一丝淡粉,恍如散落人间的仙子,而那微微上挑的眼角下的那一颗朱红的泪痣又平添了一丝媚意。
“欢儿!”茯涵看清来人,激动的呼喊出声,上前紧紧的搂住茯欢。
“是欢儿,真的是欢儿。”茯涵有些语无伦次,只能紧紧的拥住怀中的至亲血肉。
“爹爹我回来了。”茯欢双手搂上他的脊背,轻轻唤道。
茯涵的眼睛一时有些湿润,他捧着茯欢的脸,眉宇间有责怪之意:“欢儿回来怎么不派人通知爹爹?”
“我嫌麻烦,便和傲枝先赶回来了。”茯欢解释道,偷了无念子的宝物她不早点跑回来会死人的。
“下次可不许这样,你姑姑和爹爹都很担心你。”茯涵一如既往的揉了揉茯欢的发丝。
“哎呀爹爹,我的发型!”茯欢不满的嘟嘟唇。
“哈哈,欢儿这次回来开朗许多,刚才还学会逗爹爹了。”茯涵一说,茯欢尴尬的揉了揉鼻子,想要回避这个话题。
“若不是爹爹走出来,欢儿也不会突发奇想想要对逗一下爹爹。”茯欢的脸上浸染着丝丝暖意。
“原本想陪陪欢儿,但爹爹现在急着进宫,晚上再来找欢儿。”茯涵突然想起他出来前发生的事,开口对茯欢说道。
茯欢点点头,她也知道茯涵就是一个家里蹲,今日出府肯定有要事要进宫一趟。
“欢儿先休息一会,奔波这么久想必累了,若需要什么就和林管家说,还有要是饿了……”茯涵还没来得及说完,茯欢便笑出了声。
“知道啦知道啦,爹爹快去吧。”茯欢推着茯涵上了马车,茯涵无奈的看着茯欢,到底是四年未见,一时间他太过慌乱。
目送着马车消失,茯欢和傲枝以及云降便回到了风月阁,而茯欢回来的消息便在府里传开了。
“公子,王姬回来了。”清安小跑着来到怀秋面前。
怀秋打理草药的手一顿,随即继续捣鼓着,听到茯欢回来也没多大表示。
军营。
“少将军,王姬回来了,此时正在府中。”一位士兵恭敬的看着面前俊美无双的男子。
男子持长戟的手一顿,俊郎的眉目间有一瞬的失神,随后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在地上击起一阵沙尘。
风月阁。
“这林海倒是办事得力,我之前和他说把院子里那些米虫遣了,如今除了两个钉子户,其他的倒是解决的干干净净。”茯欢不由得夸赞到。
“若瑾公子和北堂公子知道这钉子户的含义,我怕小姐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傲枝叹气。
“待会我要出府,你要不要去?”茯欢撑着下巴看着正在忙活的傲枝,转移了一个话题。
傲枝翻了一个茯氏白眼,“傲枝很忙的。”
“也对,我要出去赚钱养你,你可要好好待在家里呐,小媳妇。”茯欢长叹一声,轻轻拍了拍傲枝的肩膀,再次得到傲枝的一个白眼。
茯欢从衣柜中拿出一套黑色男装给自己换上,又用金色镶珠发冠将自己发丝高高竖起,发冠上有一条白色细绳,拴着一枚珍珠,垂在茯欢的肩上,这次戴上了一个她专门定制的一副黑金面具。
茯欢身形还算高挑,况且这四年也没让她发育多少,所以这身男装穿在身上十分合身,再配上扇子在她胸前轻摇,倒有几分不羁公子的模样。
“小妞等着小爷回来。”茯欢用扇子挑起傲枝的下巴,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意。
傲枝脸一红,正要开口,茯欢却立刻飞身出去。
茯欢来到「临江仙」前,门口的小二看到来人笑到:“客官我们店还没开张呢,请明天再来。”
“小竹呢?”茯欢记得以前都是小竹做这些事。
“小竹哥他出去了。”
“我要见你们掌柜的。”茯欢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令牌通体深蓝,但在那蓝色之中却有晶亮的细小宝石,宛如浩瀚银河,熠熠生辉。
那小二看到令牌立马恭敬的跪下,小声道:“小的参见主上。”
茯欢扶着他起来,“这里人多,进去说。”
小二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后将门掩上,来到茯欢面前:“小的这就去叫掌柜的。”
不出多时,钟长屏便从楼上下来,看到茯欢,尊敬的行了一个礼:“属下钟长屏参见公子。”
“长屏兄快快请起。”茯欢扶起钟长屏,微微一笑。
“在下与公子四年未见了。”钟长屏长叹一声,与茯欢一同坐下。
“这四年还多亏了长屏兄帮我打理这一切。”茯欢为彼此沏了茶。
“当初若不是公子相助,我和小竹恐怕沦落街头了。”钟长屏目光感激的看着茯欢,茯欢比四年前长高了许多,但那举止却是毫未改变,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见面前的这个人那么久,他却依然选择相信她。
“明天这里便要开张了,不知长屏兄可将东西准备好了?”茯欢转移到正题上。
“准备好了。”
“这是风月令,给你和小竹的。”茯欢从袖中掏出两枚不同的令牌,那两枚令牌用小叶紫檀制成,上面刻着“风月”二字。
钟长屏急忙接过,小心翼翼的将令牌揣回兜里。
“这「临江仙」并不拘于小店铺,不瞒长屏兄,在下想将这酒楼用来培养心腹。”茯欢巡视了四周,坦白说出自己的想法,钟长屏的为人她倒信得过,如果不可信的话,他也不会待在这四年,况且穿越的那些女主们哪一个没有自己的势力,她可不能落后了呢。
“我愿辅佐公子。”钟长屏闻言,立马单膝下跪,双手抱拳。
“好!过几日我会让人送来一批人,还愿你多多教导他们。”茯欢隐晦的说着,钟长屏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是要将这批人训练成影卫。
“属下明白。”钟长屏改了自称,现在他面对的是自己的主子,当初若不是茯欢施以援手,他和小竹过不了多久便要沦落街头了。
“想必长屏知道这令牌的意义吧。”茯欢将一开始拿出的那枚深蓝的令牌放在桌上,拿出了主子的风度。
“这是星河令,代表主上的身份,见令如见人。”钟长屏说着自己所知道的。
“这星河令世间仅有七枚,我会分别交于值得托付的人。”茯欢静静的看着桌上的令牌。
“诺。”
“好了,我此次的来意已经完成,那么我先走了。”茯欢一甩衣袖,转眼便走出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