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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缘起

次日,旭日东升,明媚的阳光洒落窗前,她起身见莲音还在睡梦中,便不打扰她,穿戴完服饰,就出门去了。

“诶,那掌柜的话也太不能信了,逛了这会,除了那金殿里和尚诵的经稀奇点,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她独自在小道上胡乱地走着,无趣得只能自言自语了。

她来到一间亭子里坐下,向四周望了望,见一位僧人手持食盒路过,就赶紧上前搭话,“住持,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要送去哪啊?”

僧人放下食盒,行双手合十礼,“这位女施主,您误会了,贫僧不是住持,这里是不对外放行的,还请施主速速离开。”

她双手合掌,模仿和尚的动作,“打扰了打扰了,我这就离开。”说完,僧人拿起食盒走了。

她站在原地皱眉,“这寺里的人不是都叫……”又转头望着僧人离开的背影,“住持的嘛?”藏不住的疑惑,又勾起她对这里的疑惑。

“奇怪,手持食盒,又禁止他人进入这里,莫非……他是一个人想躲在这吃独食?不对,难道这里还藏了个人?”她心想着,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只见那僧人来到一间禅房前,唤了声“法师”。从禅房里只传出“咚、咚、咚”的木鱼敲声,并未听见法师有何回应。

僧人推门而入,随手将门关上,她见状小心地走到门前,伏耳视听,依旧是干净规律的木鱼声。

“不对,要出来了。”她慌张的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禅房边的花木丛里,钻进去,躲起来。

禅房里,一株金莲花苞,突然绽放。双目紧闭的法师,停下手上的木锤,缓缓地睁开双眼,“该来了。”又接着闭上了双眼,继续敲击木鱼。

“这家伙跑到底哪去了?昨天还保证不闯过的,一大早的就不见了人影。”莲音询问了寺里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看到她去哪了,就独自站在金殿前嘀咕着。

住持闻声走来,“既然找不到,不妨到祈愿树那走走,相信施主自会归来的。”莲音想了想,道别住持,向祈愿树走去。

她躲在花木丛里,探出个脑袋,眼前看到的是一双脚,她心一慌,想着完了,不叫住持的居然还没走,还被发现了我。

她尴尬的笑着抬起头来,当看到那个人,大叫了声“啊!”。

那人疑惑地看着他,行双手合十礼,“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她迅速的从花木丛里爬出来,起身抖落身上的脏东西,“没看见我是在躲……摘花啊!”

那人回答,“倒是未见姑娘摘花,糟蹋了花是真。”

“你!”她气愤地看向他,随后又呆住了脸,“好干净。”她凑到他身边,嗅了嗅,“好干净的气息,我喜欢。”

他连续的往后退了三步,“请姑娘注意分寸。”

她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我是在夸你,你倒还不领情?”

和尚不再理他,朝禅房走去。

“无趣,还是去找莲音吧,对了,出来这么久,把莲音给忘了。”她一路小跑回房间。

“人呢?哪去了?”

她随便叫了个僧人问道,“可有见到一位姑娘,就是和我差不多高,很漂亮。”

“噢,应该是去了祈愿树。”

“谢谢啊!诶,你还没告诉我祈愿树在哪呢?”

她一路走一路问,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到了祈愿树前。她看着挂满祈愿带的树,伸手取下一条,问了人才知上写着“愿等一心人”。

她走到文桌前,找人代笔写下“此生难为音”,将祈愿带下绑上铜贝,抛到树梢上。

嘴里还说着,“只有挂得越高,上神才可看到,才可实现的。”

“啊!”莲音摸着被砸到的头,偶然看见落在地上的祈愿带,上写着“此生难为音”,难过地低声说着,“是无缘?他不会再回来了?”莲音捡起祈愿带,紧握在手中。

她东走西看,发现了莲音,大喊道,“莲音!”莲音听声望去,她小跑到莲音身边,见她手里拿着祈愿带,“你也挂了祈愿带?写了什么?”

莲音将拿着祈愿带的手别在背后,“没....这是从地上捡的,应该是别人没系紧,掉下来的。”

“噢噢,我刚来的时候,也从树上取下一条祈愿带,看来我们还真有缘,都是拿了别人的祈愿带。”

“你不是不识字吗?”

“是啊,我看到上头有五字,就找人问了上面写着什么,于是我叫人也帮我写了五字,还挂上了铜贝。”

莲音看着她,心里却十分复杂,“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爱上了同一个人,你会怎么办?”

“爱?我现在感受不到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但是,我保证,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爱上你所爱之人,我甘愿成全于你,选择离开,决不负你唤妹妹这一声。”

“好,你若有任何需要我,我定当倾力相助,也决不负你唤姐姐这一声。”

她伸出手,与莲音在祈愿树下,击掌为誓,从此不负二人约定。

“等拜别了住持,我们就回碧莲阁。”

“啊!这么快啊,你知道吗?我今天碰见了一个人,他的气息好干净,还有点甜甜的。”

“怎么?你是想再多留下来几天?”

她挽起莲音的手腕,撒娇道,“那不是很好嘛,姐姐你愿意和我留下吗?”

“不行,碧莲阁还需要我在,不如你自己一人留下,记得回来就好。”

“那好吧,我送姐姐离开。”

在百孤寺寺门前,她挥手告别了莲音,转身去寻找那干净之人。

她走那禅房前,敲了敲门,“有人在吗?可有人在吗?”

“无尘,去开门吧!”法师张口说道。

无尘不解,停下诵经,睁开双眼,“师父,今日为何破戒让外人进来?”

法师不做解释,说道,“去吧!”

无尘起身开门,见是今日那奇怪姑娘,立马将门又给关上。

“诶”她又敲了敲门,“我还在外面呢!”

“无尘,胡闹。”

“师父,这……诶。”无尘又将门打开。

她记着前面一次的教训,这次门一开,她就快速地冲进来,却忽略了门槛,被勾到了。

“啊!啊啊啊!”她一把抱住无尘,导致无尘后因重心不稳后退了几步,她就这样靠在无尘的怀里。

随后,无尘反应过来,推开了她。

法师一脸无奈,起身说道,“姑娘还正如这季节的天,活泼热情啊!”

无尘叹气,双手合十,闭目。

“呵呵,住持好,和尚好。”她一脸尴尬的点头向二人打招呼。

法师笑着称,“贫僧不是住持,贫僧乃第四十八代百孤寺的掌寺人——寻道。”

“噢,对,那个不叫住持还尊称你为法师。”

她突然害羞,“那他是谁?”

“他?”法师看着无尘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诵经,“这得由你自己去问。”

“我自己……去……问?”

“是,今日天色不早了,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

她一路想着,不久就到房间了。她趴在窗前,凝望着皎洁的月亮,思绪如朦胧的月光,弥漫在这万千的夜色里。

“师父,勿引戒毁身,还是您教导弟子的,怎么……”

“诶,话虽如此,可这世上,敌不过的,最终还是缘呐,既来之还得则安之。”

无尘低头不语。

天刚微亮,她就怕不急待地想去找他,却又害怕太早打扰到他,在房中一阵纠结。

“噔、噔、噔”传来一阵敲门声,她胡乱穿起衣裳,开门,开门的是不叫住持。

“是你,不叫住持,大清早的找我何事。”

不叫住持行双手合十礼,“施主,贫僧不是住持,也不叫住持,法号——清远,法师在金殿上等着施主前去。”

“原来你是叫法号啊!法师在金殿等我?那是不是那个和尚也在?”

“和尚?无尘师父确实在。”

“那……等我一下啊,我梳洗一番。”说完把门关上了,留清远一人在门外。

“施主,我不叫法号,贫僧法号——清远。”清远在门外大喊着。

屋里传出她的声音“好的……法号。”

留清远在门外委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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