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东西,不知该换了多少的肉吃。下回不许这样啊!”嘴里含着鸡肉的江天点了点头。
江枫不停地向江天的碗里夹着鸡肉,吃了一会儿,江天不好意思的看着江枫:“小弟,你是我小弟,我这当哥哥光顾着吃了!别给我夹肉了,你自己吃吧!再给我夹肉,我可没脸吃了。”
妍妍看着江枫在院子忙活,上前看着江枫,小声的说道:“江枫,你大哥回来了,你就不理我了?”江枫一愣:“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什么时候说不理你了!你是妍妍,我的唯一的妹妹!你给我记住了。”
妍妍一笑,看着江枫,“你说的,我是你的唯一妹妹!记着了。”说完,转身跑开!江枫嘴里嘟囔着:“这又是那根筋没搭对,我是越来越不明白现在的妍妍了!”江天看着江枫一笑:“你的话有毛病,你现在是小孩儿,大了你就知道了!”
江枫不解的看着江天,江天笑道:“我不能为你解释什么,一切都得等你你自己去明白!”说完转身,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小孩啊!明白的透明白,不明白的就是一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江枫挠着自己的头,想到:“我真的是榆木疙瘩吗?为什么大哥也这么说?”
这几天江永君最开心,两个大学生整天的跟着自己割草。看着妻子领着妍萍正在捆草,江永君喊道:“来,都歇一会儿吧!喝口水。”江河看着江天:“大哥,你说江枫为什么非去割苇子啊?”
江天笑笑的摇摇头:“我也是不知道!”江永君看着两个自己引以为豪的儿子,笑道:“那是一个小不点的孩子,一天能够割多少东西啊?随他去吧!”刘雨燕看着江永君:“孩子已经割了二百多捆了!这几天涨水,那篇苇子怕是要上水了,我正担心哪!”
江天看着刘雨燕笑道:“妈妈,担心什么啊,不行的话,我就去给小弟的苇子抗出来!”刘雨燕看着江天笑道:“你要是能帮帮江枫,我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江河看着刘雨燕:“上水的话,我也去!”
江枫正在江边的苇塘里,把苇子东一捆西一捆的摆着,妍妍手里拿着麻线正打着苇连子,小声的说着,“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就不能够告诉我吗?我是你的唯一帮手。”江枫看着妍妍笑道:“后天你就知道了!”
看着江枫,妍妍嘟囔着:“你这苇子割的是东一条西一条的,又是挡薄,又是设堵的!这是割草,不是打鱼!”
听着妍妍的话,江枫一笑:“我真是要打鱼,我不是割苇子,你没听到嘛?大哥、二哥在学校都吃不饱!我打鱼,卖钱。让我的哥哥们吃饱!”“那你哪有网啊?”江枫看着妍妍神秘的一笑:“你不知道吧?我的仨百奖学金都成了网了!你不能和家里说啊!”妍妍点点头。
水终于涨了上来,江天来到江枫的苇塘看着水中的苇塘,“江枫,你的苇子哪?”江枫一笑:“没了!大哥,你想不想吃鱼?”江天看着江枫笑道:“到底是小孩啊!没了就没了吧!我想吃鱼,你给我弄一条吧!”
江枫一笑,穿着布鞋下水,江天一笑,拉着江枫:“小弟,你现抓啊?我还是不吃了吧,你要是抓到鱼,不知那年那月哪!”江枫笑着说道:“你等我一分钟,我给你鱼!”
江枫在苇塘中沿着自己割过的苇子走着,不一会就来到一个地方,一伸手拿出一个网兜,但见兜中几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
江天一见喊道:“江枫!咱可不能拿别人的东西啊?”江枫笑道:“这就是咱的!”从中拿出两条鲤鱼后,系好网兜,向着江天而来。看着鱼,江天喜道:“江枫,这真的是你的鱼?”江枫点点头。
江永君看着江枫,笑道:“好你个江枫啊!四百多捆苇子都挡薄了?”江枫乖巧的在江永君面前站着,江永君笑道:“挡就挡了!我们有鱼吃了!”
江枫看着江永君:“爸爸,我想,明天我家开始把鱼卖给鱼贩子!大哥、二哥就不用挨饿了!”一听此话,江永君眼中尽是泪水,“江枫,你的三百奖学金都买网了!”江枫点点头。江永君一挥手:“明天听你的,卖鱼!”江河抱着江枫,突然感觉自己的小弟让自己惭愧,紧紧地把江枫抱在怀里。
下午的阳光照着苇塘边的江永君脸上,老黑看着江永君笑道:“江老师,你说你是怎么知道今年的水能涨进这苇塘的?”江永君笑笑没有回答。眼睛盯着水里的三个儿子,江河拿着一个大大的网兜,正在装鱼。江永君看着江天喊道:“大儿子!这一次能起多少?”江天竖起一个手指。
老黑看着,倒吸了一口气:“我的妈啊!一百斤哪?你这是是二百多块啊!”江永君回头看看老黑:“一会而回去,拿个鱼!”回头向着江枫喊道:“江枫,给你黑叔挑一个大的!”江枫笑着抱来一个大鲤鱼,足足有七斤多。
老黑竖起大拇指:“江老师,你真够意思!我好意思拿吗?”江永君一笑:“跟我还客气啊?”老黑赶紧手扣着鱼的腮,千恩万谢的走了!江永君起身走到一个隐蔽处,看着鱼囤中的鱼,倒吸了一口气!足足有二百多条鱼,这可是一千多斤啊!一斤一块八,这些还有两千多啊!
妍妍领着万月沿着河边的小路,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妍妍一指水中的江枫:“万月,你看那不是我哥嘛?”晚霞映照之下,江枫和两个哥哥仿佛在金光之中一般。万月对着万月喊道:“江枫,我是万月!”
河边的刘雨燕看着妍妍,“你的那个同学叫万月?”妍妍点点头,刘雨燕看着不太高兴的女儿,笑道:“你这是为什么啊?”妍妍看着和江枫一起有说有笑的万月,小声的说道:“在学校,她就和江枫一座,现在倒好!找家来了,不要脸!”
刘雨燕看着幽怨的女儿,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对江枫已经是情根深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妍妍,面色深沉:“妍妍!我告诉你啊!你和万月不是敌人!你,万月都不是江枫的未来!你们就是现在还有机会和江枫相处,将来你们都和江枫无缘!”“为什么?我和江枫这么好!”妍妍一急喊道,立时羞红了脸。
刘雨燕笑道:“红什么脸?你和万月现在多大?十四岁,江枫将来一定要上大学!上好的大学,什么北大,清华!那时候还能看上你们这些农村的孩子?别作梦了!我的傻女儿。”妍妍看着母亲摇摇头:“我不信,江枫也是农村人!农村人还能看不上农村人嘛?”
看着女儿,刘雨燕一叹:“我的傻女儿啊!越是农村人上了城里,才越是看不上农村人!你想想咱们这儿几个出去的那个找了一个农村人?没有,他们就是找一个让他们受一辈子气的城里的小姐,他们都是甘心的!一群贱皮子。女儿啊,将来你就找一个农村人就是了!那些返城的知青就是例子,别拿自己的一辈子去开玩笑!”
妍妍响起自己家前院的那户知青的下场,心中一寒。看着母亲:“妈妈,我冷!我要回家。”刘雨燕笑笑:“走!我的宝贝女儿,我们回家!”向着河边的万月,妍妍喊道:“万月!你先和我哥唠着,我和我妈回家做饭了!”
江枫奇道:“家里不是有妍萍姐在做饭吗?”万月看着江枫好看的皱着眉头一笑:“哪!江枫我们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也该回家啦。”江枫看着依依不舍的万月笑道:“是啊!你是该回家了。你家里这儿还有好几里路哪!”万月狠狠地瞪了江枫一眼,看着江枫的两个哥哥,说道:“大哥、二哥,我先回去了!”江天、江河点点头。
一家人坐在一起,谁也是没有出声!江永君红着眼睛,看着刘雨燕叹了一声:“命啊!这就是江海的命!”
江天看着江海的照片,手紧紧的攥着照片不放手。刘雨燕抬起红红的眼睛,“江海虽说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我一直拿他当我的亲生儿子,我本来还想倚着他养老那!我哪苦命的孩子!”一时间又是哭声又起!
江天赶紧扶住刘雨燕,“妈妈,我们都是你的儿子!”手摸着江天的脸,刘雨燕抬起泪花满面的脸,“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小红手攥着刘雨燕的衣襟,“妈妈啊!你白疼他一回啊!”
刘雨燕又哭成一团。刘雨燕的哭声勾起江永君的哭声,见此,江天推了一下,小红,“姐姐就是你啊!这爸爸、妈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就找你算账!”小红抬起头看着江天:“江天!你说的是人话嘛?啊!爸爸妈妈有事你找我?”江枫拉着就要和小红吵起来的江天,“哥哥,咱们先出去!”
江海的骨灰已经不在了,江天看着江枫红着眼睛说道:“小弟!记着哥哥的话,不要和小红姐他们过多的接触!哥哥不会害你的。”江枫点点头。身后的妍萍红着眼睛看着江天:“大哥!你这不是……”,江天一笑:“我不是不知道,妍萍你不必为这事解释!小红姐就是不是人!”
江边,江枫看着河水里鱼囤里的鱼,一叹:“我们和这鱼又有着什么样的不同啊?都是受生活的摆布!”江天看着十四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心生感叹:“小弟,不必为你三哥的事,耿耿于怀!人生是美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学习,离开约束我们的这个农村。只有这样,你才有独立的机会!”
江河听着哥哥的话,一叹:“哥,你说我们这次连江海的面都没有见到,江海就死了!死得怨!”江枫看着江河,小声的问道:“我一直不知道三哥是怎么死的,二哥你知道吧?”江河一叹,说道:“那我和你说说吧!我和你大哥回家后,江海急着回家。昨天的下午就坐着一个拉砖的拖拉机回家了!拖拉机在县城西的一个大坑边翻车!你三哥,你三哥就被一车的砖砸得血肉模糊,炼人炉的人通知咱们家时,骨灰都没有了!”
看着江上的白云、蓝天,江枫悠悠的说道:“三哥这事可是要了爸爸妈妈的命了!爸爸一只最喜欢三哥,妈妈也是拿三哥当成自己的儿子。”
一个鱼贩子来到江天的身前,小声的问道:“哥几个是不是有鱼啊?”江天看着鱼贩子一愣:“干嘛偷偷摸摸的啊?我是有鱼!我的鱼也卖!”鱼贩子如释重担的长长出了一口气:“有鱼卖就好啊!”看着鱼囤中的鱼,鱼贩子愣了:“我的妈啊!你是怎么弄的?这些怕是有两千斤吧?”江天点点头。
鱼贩子为难的笑道:“我和哥几个商量个事,你们能不能把鱼都给我!”江天看着鱼贩子笑了:“这没事,都给你了!”鱼贩子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一次拉不走这些,我先拉一部分。钱我也先交一部分!你看行吗?”
江枫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