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年龄过了线,还心存侥幸的想要通过检测,参加县考大会,你真以为我们县营是摆设吗?来人,叉下去,关起来,县考大会之后,再来处置!”
紧跟着,两名气息深沉的军士,越众而出,一左一右,愣是不给这个考生半点机会,就已经将这个人架起来,拖了下去!
其他考生无不心惊胆颤。
而混在其中,想要蒙混过关的人,默默的退了出去!
这样的事情,每年都有,屡禁不绝。这也是因为参加县考,可以争取一线向上的机会。而且年纪大的,终究还是占了一些便宜的。
面对这些。
燕风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见怪不怪,再然后快步走到大门之后的校场上。
此时此刻的校场上,摆放着十个,五米见方的擂台。
每一个擂台下,都有十余位气息深沉的军士把手。而这十个擂台的中间,又有一个高达三米,规模要小一些的高台!不同于擂台,这个时候的高台周遭,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看来这一次的县考大会,要先从这些擂台开始,就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具体规则如何了!’
县考大会的规则,因为参加人数的不一样,都会略有不同。
当此时。
燕风走到内侧的一个擂台下,站定身位。
与此同时。
又有其他通过检测的考生,成群结队的走了进来。
不一会儿过去。
原本只有百名军士镇守的校场,已然是人潮拥挤,气息热烈起来。
又不到片刻之后!
考生检测完毕!
尉迟风下令关闭大门。
骤然间!
校场内外,完全隔绝起来。
而这个时候。
尉迟风高声道:“有请本县知县雷云大人!”
虽说他这个武备营的都尉和知县平级,但是他这个都尉毕竟是以超出常理的三重修为得的位子,先天上,就要比微云知县低一些。
再加上,县营和县衙,是两个不同的机构。
尉迟风人前喊知县大人。
知县雷云也尊称他一声都尉大人。
也就在尉迟风话音刚刚落下,一道分外嘹亮的笑声,横空而至,就见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黑发老者,脚踏虚空,呼啸而至,只是顷刻间,就到了高台,尉迟风的身边。
他就是微云县的知县雷云,整个人的气息,深邃如海,分外深沉,相比较之下,尉迟风弱了不少。
这就是货真价实武道四重境界的修为实力!
不过这位知县大人,倒是没有当着尉迟风的面,端着架子,而是拱手道:“此次县考,又要麻烦尉迟大人了。”
尉迟风回礼:“县考,国之大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雷云点了点头,又高声道:“诸位,都别藏着掖着,现身吧!”
紧跟着又有一人高声回应:“雷大人,都尉大人,周某没有来迟吧!”话音未落,武堂主事周深如同雷云一样,飞身踏空而来。
只是顷刻。
他也落在高台之上!
尽管知县和武堂主事矛盾重重,表面上的和气,还是有的。
两人互相拱了拱手。
与此同时,又有一人呵呵一笑,飞身而至,道:“三位大人,范某来了!”
场下的燕风神色微动,目光本能的落在说话的这个人的身上。
这是一个身穿宽松长袍,满身上下,充斥着不同于雷云和周深气息的中年美男子。
燕风曾经见过的范太和,简直就是这个人的翻版,样貌非常类似。
燕风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却也知道。
他就是范太和的父亲,微云县的县学正范舟山。
这也是一个四重境界的武者!
却也在这个时候,高台上的范舟山,似是无意,又像是有意,深沉的目光,从燕风的身上一晃而过。
燕风神色微动,暗忖道:‘从他的表现可以看出来,范太和和我之间的事情,他应该是知道的!以后,得多加小心了!’想到这里,目光转动,就想捕捉范太和的位置,却没有看到这个人在哪里。
‘可能人太多了。’
也是这时。
燕风心神微动,又想观察苏玄歌的位置。
却不想!
饶是他比寻找范太和认真许多,却也还是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难道没来?’
燕风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姑娘肯定来了。
而在这个时候!
又是一道道划破长空的呼啸声,不约而同的响起:“太和门岳山!”
“清微门戴守城!”
“凌云派蓝非林!”
“月华门慕清和!”
“盘龙门刘大江!”
“离山门方静和!”
六道声音一起,就有六个气息深沉,同样是四重境界,甚至是不在雷云等一干县城首脑的存在,呼啸而起,又一起落在高台上。
不一会儿。
六道身影落定。
却是五男一女,共六位修为实力异常强横的武者。
也因为他们的到来,高台上的气息,陡然之间,深沉到了极致。而混在其中,还不到四重境界尉迟风,显得尤为突出。只不过,也没人敢小觑他这个县营都尉。谁都知道,他们的这位都尉大人,前程远大,绝非他们可以比拟的。
紧跟着。
雷云拱手道:“没想到,六位掌门一起来了!”
太和门岳山是一个身材瘦高,身穿黑袍的老者。这位岳掌门正色道:“雷大人说的哪里话,今年县考,不同于往年,咱们微云县人才井喷,老夫必须亲自过来,要不然,错过良材美质,岂不可惜?”
清微门戴守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岳师兄,所言极是!”
月华门慕清和是一个女子。只不过,她的脸色非常冷,不见半点笑容,只是沉声道:“别耽误时间了,快些开始吧!”
“对对,我已经等不及了!”
“对了,咱们县学馆的蒙馆主,怎么没来?”
范学正连忙说道:“蒙馆主家中有事,这几天不在县城,此次学馆招生,他已经全权委托到了我的手上!范某身为本县学正,理所应当,挑起这个担子啊!”
他虽然这么说。
但是其他人,却不是这样的想的。
一个个神色各异,却在此时,有一人惊呼道:“不止蒙馆主没来,咱们青牛门的那位夏侯师弟,好像也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