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镜像？还是什么玄幻玩意？
叶立航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弓着腰缓缓站起身来。
“别紧张，我是不会和“我”打架的！”楚凌停下脚步：“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我？”叶立航疑惑的皱了皱眉，但仍乖乖地随着楚凌的身影跟去。
也不是什么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只是感到有些奇怪，因为眼前这人，不论是相貌还是其他的什么，都和现在这具躯体极其相似。
直觉告诉他，必须要跟着他去。
就这样两人一上一下，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广袤的空地。
站在星空之下，望着那黑茫茫一片的东方，楚凌率先开口：“你知道叫你来这的目的吗？”
“你说吧，就别卖关子了。”
“坐。”楚凌指了指地面，随后盘膝坐下：“其实我来，是为了论道！”
“论道？”听着这个陌生的名词，叶立航再次疑惑地皱了皱眉。
只见楚凌叹了口气：“你是缺少一段记忆的，现在就让我说给你听。”
“恩。”
“其实，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闻言，叶立航并没有太过惊讶，毕竟在见面的时候就有所怀疑了。
“其实你，也就是我就是上皇天宫的统领吧？”
“恩。”楚凌微微点头：“既然知道了个大概，那我也不必再和你解释了。你与魔女也相处了有一段时间了吧？”
“恩。”
“那你对魔女的感觉是如何？”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能否告诉我，你将自己分裂成两个人的目的呢？”叶立航并没有着急回答他的问题。
闻言，楚凌也不恼，毕竟他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其实是为了让不同的自己经历不同的事，得出事情最佳的处理方案，这个方法我还是第一次用。但是，我觉得会有效的！”
“这样，那你想处理什么事情呢？”
楚凌徐徐说道：“这个世界的一切都由天道掌握，而我想做的就是突破天道，不为长生，只为了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道。而我的第一部，就是成为一个物种的创世主！”
“所以，魔女就成了你的第一个物种，只可惜这个物种并不听命于你这个创世主，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对吧？”
楚凌点点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创造属于自己的道，创造物种什么的也只是一时兴起，但现在的状况，显然是失去控制了。”
可以说，楚凌的话将叶立航说得一愣一愣的。虽然他看过这么多的小说，但创造自己的道和长生不就是一样的东西吗？
叶立航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只得保持镇定地笑了笑：“你继续说。”
“不懂对吧？”楚凌望了他一眼。
叶立航也不否认，大大方方地点点头。不懂就是不懂，也没什么丢人的。
“创造属于自己的道，就是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法则。”看到叶立航仍是一脸懵逼的样子，楚凌再度解释道：“这就好比，世界原本只有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而山川河流则它们的延伸，也就是那些前辈按照这些道走出来的路。”
“但世上本没有风与雷，为何它们能出现在这个世上呢？成为修道者所能使用的能力呢？这便是创造属于自己的道，开通另一条寻找长生的方法！”
叶立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其实就和那些历史上的书法家开创新的字体写法一样，并不难理解。
“你的意思是想要开创一个新的修炼体系，功法什么的？”
“没错！”楚凌点点头：“而魔女这个物种，并不用元气修道！这简直就是换了核心的壮举！”
旋即，楚凌眼帘低崔：“只可惜，这些物种并不受我这个创世主的控制，甚至有点失控了。”
“先是逃离上皇天宫的控制，再到后来的祸害平民，造成四处动乱。”
楚凌叹了一口气，旋即话锋一转：“那你觉得魔女是怎么样呢？”
听了这么多东西，叶立航也算大概知道了这个故事的大概背景。
想要一个修炼没多久的菜鸟说出什么大道理，几乎是不怎么可能的了。
叶立航也只能凭借自己的理解，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其实，我觉得魔女和我们并没有什么区别。她们会笑，会哭，会难过，会犹豫...........”
说着说着，叶立航就想起了刚入梦时的场景，幽烛死死地拉着自己，容易哭，时刻都兢兢战战的。
至于恢复了记忆后嘛.........其实就和那些吃醋的小女友没什么区别。
叶立航扬了扬眉头：“其实我觉得她们和人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这样啊。那你应该是没有见过她们发疯的样子。”楚凌笑了笑：“如果你见过，定不会这样想！”
“那你倒是说说，发疯起来是什么样子。”
“就是一没有理性的怪物，不听命令，爱与鲜血共舞。”
“反正.....”楚凌说道：“她们给我的感觉恰恰与你相反，她们只是像人罢了，本质是不同的。”
“那你知道她们为什么会发疯吗？”
还未等楚凌说些什么，叶立航继续说道：“因为她们身上有怨气！你换个角度想一想，她们是由一个个被你们剥夺过来的魂灵组成，那些魂灵怨气这么大，她们怎么控制得了？”
楚凌不言，叶立航继续说道：“而且，我相信她们能控制住的。”
“你这不是前后矛盾吗？”楚凌轻笑，本感觉有些道理，但后面这句话却自己打自己的脸。
“你觉得到底如何为人？”叶立航并没与正面回应这个问题，反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有感情。”
“不就是咯，她们也拥有感情。”叶立航说道：“况且，我说的“控制不了”是指她们刚被创造出来的时候。难道你还指望一个初生婴儿压制自己的情绪，做一些理性的事情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楚凌说道：“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们拥有感情的基础上，你又有什么能证明这一点呢？”
“很简单呀。”叶立航想起刚醒来那一幕：“因为我早就和其中一个魔女两情相悦了呀。”
楚凌瞪大眼睛，刚欲反驳，却被这句话炸得脑袋成一团浆糊，把准备好的说辞全忘了。
“你....不对...我喜欢一个魔女？”楚凌缓了好久，才段断断续续地问道。
就幽烛那副模样，说不是有情，谁信啊。
叶立航握了握右手，接着点点头：“没错。”
见状，楚凌陷入了沉思，不断地在缓缓点头。
“唉，等到时候你合体后就知道为何了。”叶立航拍了拍楚凌的肩膀：“把她们当做人来对待吧。也许这样，你的道就成功了呢？”
说完，叶立航装做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双手负在身后，凝望着东方远处。
不知不觉，那早已是一片灰蒙蒙。
黎明，要来了！
思索许久，楚凌缓缓来到叶立航身旁，与其并列：“要是照你这么说，如果她们失控了怎么办？三十四个魔女一起发作，可不是开玩笑的。”
“魔女不是只剩两个了吗？”叶立航疑惑地问道。
“当然不是，其余的还在地牢！”
“哦~”叶立航抚了抚下巴，不知为何，现在的他特别想装逼：“那就试试吧，也许奇迹就会出现呢？”
“也对.......”楚凌望着微亮的天空：“寻道本就是寻找奇迹的过程！”
不对，怎么感觉你比我更装逼啊？闻言，纪修在心中暗自嘀咕，第一次感觉自己的逼格被人压了下去.........
“叮！”
就在这时，内心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响声：“任务：保护魔女（已完成），十秒后自动离开环境，请宿主做好准备。”
看来，楚凌已经想通了，以后不再会猎杀魔女。
甚至有可能成为上皇天宫的座上客。
但那些无辜被杀害的平民百姓会怎么想呢？他们的亲人看着凶手不能得到惩治，甚至一跃成为他们眼中的贵客。
愤怒且无能为力。
换个角度来想，难道魔女真的是坏人吗？
他们就没有感情吗？
答案都是否定的。
而这件事到底是谁错谁对呢？
是为了寻道而造就魔女的楚凌？
还是失去理智的魔女们？
很复杂，很可能没有答案。但这并不是叶立航要纠结的事情。
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种哲学问题，只在叶立航脑中转了一个圈便被抛出脑后。
没事想这种伤脑的东西干嘛，神经病！
与此同时，楚凌把手搭在叶立航身上：“我们恢复一个整体吧。”
说实在的，楚凌有些担忧，毕竟这个《分化两清》分出的是两个有思想的个体，通常都会出现不愿意回归一个本体的情况。
“可以。”叶立航平静地点点头，然后转头望向山洞的方向。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短，但还是会有些怀念与魔女相处那段时光的...........你以为叶立航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屁！
终于可以回去现实世界了。
就在叶立航在心中感叹一声吼，眼前便渐渐灰暗，直到失去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