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条件反射地后退几步，下意识地看向乔舒亚。他认为乔舒亚的实力至少在自己之上的。
然而乔舒亚丝毫没有替林寒背锅的意思，冷冷看着红纸人奔向林寒。
林寒把被抓伤的手臂藏在身后，这伤口若是让红纸人摸一下自己就会被感染。林寒手中只有一把短刀，也不敢和红纸人硬碰，它扑过来林寒蹲下身，红纸人扑个空，尽管他身体比其余纸人灵活些，但还是有些僵硬，爬了一次没爬起来，砸在地上扬起一圈灰尘。
乔舒亚竟然还冷冷看着，完全无视林寒求助的目光。
“兄弟，帮帮忙，我吸引他，你拿着这把刀刺他头骨，一定要啊啊啊啊啊！”林寒话没说完红纸人就向他跑来，这次不是扑，是跑。一个僵尸跑起来真的会吓得人魂飞魄散。
林寒惊叫着举起双臂反手抓住打开的门，翻身一跃蹲在门上，门发出不堪负重的“吱呀”一声。林寒四处看看，发现后面半米处就是一个大立柜，立刻转移了阵营。
屋子举架不高，林寒在立柜上面蹲着头也磕到了天花板。纸人在下面跳脚抓林寒，乔舒亚就稳稳的立在那里看着。
林寒说：“哥们，你要看立体环绕电影别这个时候看，这太写实了，不具有艺术性。”
乔舒亚：“嗯。”
林寒气急败坏地叫道：“嗯是什么意思！”
乔舒亚不说话了。空气中传来木板的碎裂声。
林寒：“这他妈是劣质家具吧！”吼完这句，林寒脚下的木板就碎了，他噗通一声坠入黑暗。
红纸人听到林寒坠地的声音，枯手打碎木门，向着林寒抓去。柜子里空间很狭小，林寒避无可避，绝望地想：“等我成了纸人一定要抓死乔舒亚。”
腥臭的手已经伸到林寒面前，他闭上眼睛。忽然“滴”一声响，接着一股恶臭的液体喷到自己脸上。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林寒睁开眼，看见纸人已经没了头，正栽向自己。林寒身旁出现一个半径约五十厘米的光滑圆洞。
林寒忙把受伤的手臂向后缩，推开满身粘液的纸人，看见乔舒亚正整理袖口，袖子里面藏着微型激光发射器。
“你，你！”林寒气得想骂人，但也明知道乔舒亚没有义务救自己，于是改口：“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舒亚看看林寒，面无表情：“你是平城人？”
林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啊，你跟平城人有仇？”
林寒没想到乔舒亚又“嗯”了一声。
林寒从柜子里爬出来，看到伤口周围没有污血，松了一口气，嘟囔着：“嗯嗯嗯嗯嗯嗯。就会嗯。”
但自己总不能靠一把小刀救秦锐，还是不得不软下态度：“你跟我去救那个姑娘，她不是平城人。”
乔舒亚摇摇头：“她是平城人。”
林寒急了：“你真和平城人有仇啊！”
“嗯。”
“你见死不救？”
乔舒亚：“她死不了。”
“靠，是死不了，会成为活死人！”
林寒正打算向外走，忽然感觉光线被挡住，转头一看，竟然是秦锐，她笔直的立在那里，一身黑绿的血，目光阴冷。
林寒看她的神色心中一凛：“秦锐？你没事。”
秦锐：“嗯。”
林寒现在听到这个字头都要炸了：“能不能多说几个字，没有纸人上去围攻你？”
秦锐看看林寒，又看看乔舒亚，脱下自己的脏外套扔在地上：“都被我杀死了。”
林寒干笑：“哈，哈，真的假的？”
秦锐这次连话也不说了，径直走向乔舒亚：“是你拦住林寒上来救我吧？”
林寒看她和乔舒亚站的近，又见乔舒亚相貌不俗，穿得也人模狗样的，心中不舒服：“秦锐，那个……”
乔舒亚：“是。”
“厉害，你知道了吧。”秦锐冷笑一下。
林寒：“知道什么？”
乔舒亚对林寒说：“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秦锐：“我一直不让他知道。”
林寒听这知道不知道的像绕口令一样，气得发笑：“我到底应该知道什么？”
秦锐和乔舒亚齐齐看向林寒，三个人都陷入沉默。
秦锐先开口，声音很平静：“你知道未来人计划么？”
林寒理所当然地道：“这当然知道了，要不是基因时代末期的未来人计划出了事故，也不会病毒大爆发，也不会僵尸横行啊。”
乔舒亚：“其实未来人计划也有成功的，但是十万人，只存活了五人。”
林寒瞠目结舌：“可历史上说，所有参与实验的人都死了啊！”
秦锐坐到地上，支起腿，手臂搭在膝盖上：“病毒爆发后尚有万余人幸存，比如你。未来人计划失败其实也有人幸存。”
林寒心提了起来，一错不错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姑娘
秦锐歪着头，一挑眉：“比如我。第二十八号实验体。”
林寒吓得几乎站不住：“那你是成功的，未来人？”
秦锐笑着点点头：“没错。就是现在我们幻想中的那种人类，体能各项指标突破人类极限，像老电影中的超级士兵。”
林寒瞪着她半晌，又把头转向乔舒亚，投以询问的目光。
秦锐嗤笑一声：“这家伙不是，他具体身份我也看不出来。”
林寒思绪如一团乱麻，他从未发现这个和自己并肩战斗，常常需要自己保护的小姑娘会是“超级战士”而自己被他耍得团团转，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应该保护她。
林寒一屁股坐在地上，提高了声音：“那你这五年装成普通人又是要做什么？”
秦锐见林寒脸上带出怒意，笑眯眯地说：“为了保护你们这些自然人，但你也清楚，这个动荡的社会做什么都要偷偷摸摸的，若要别的小队知道有超级战士存活，还分配过来保护你们这些人，肯定会引起暴乱。”
“你的意思是，我们小队五个人，不只你是未来人，也不只我是自然人？”
秦锐点点头：“我和冷玉航是未来人，剩下的都是自然人。”
一提到冷玉航林寒更是不爽，想到冷玉航天天围着秦锐转，林寒就总想找个机会跟他打一架，现在看来根本打不过了。
林寒出了一口气，继续说：“还有一个问题，既然你们要保密，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