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个普通的早晨。
今天,那张令人不爽的面孔并没有出现在这里,尽管不知道原因,但江雪的心情还是非常愉悦的。
直到她下楼后在柜台下看见了一个被束住手脚、堵上嘴的女子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她默不作声地拿起了柜台上的一张字条,上面的内容只有很简单的一句话:
“帮我看好她,原因回头解释,要是嫌她烦打昏就好了,到时候我会来处理掉她的记忆的。”
那歪歪扭扭的字迹不难想象是出自何人之手。
面对这起刑事案件,江雪冷静地考虑了一下怎么找机会把烛云敲晕送进警察局,思考之余顺手就给了地上的姐姐一记手刀……
下午,蓠山。
“汪悦,帮我清点一下人数。”贺清将名册交给汪悦,旋即说道,“如果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出发上山吧。”
蓠山海拔不高,约莫八百米,他们也只是花了一个小时左右在半山腰上找了一处视野开阔之地就驻足于此。
写生需要慢工出细活,得花不少功夫,一转眼天色渐暗,已近黄昏。
贺清看了看表,对身旁众人道:“今天差不多就到这里,我已经联系了山下蓠山居的老板提前准备好了饭菜,时间差不多了,收拾一下东西先走吧。”
长时间的专注创作之下,随行的艺术生们确实也有些累了,便起身将工具收拾起来,来到了蓠山居。
在前不久试炼结束之后,江颢黎已经第一时间联系人将这里重新修整了一遍,又和警方联系表明事情已经结束,现在蓠山居已经重新投入运营。
众人平时也没什么机会游山玩水聚会,此时正是玩得尽兴之时,然而贺清看上去却没有那么轻松了。
因为不知何时,屋外已是大雨如注,眼看天色渐暗,他也有些愁眉不展,最终看情况一时半会儿估计雨是不会停了,便做了个决定。
“今天我们运气不大好,现在雨太大,下山有点危险,也不方便。我已经跟你们家长都联系过了,没有意外的话可能要暂时在这住一晚上了。”他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不知心中在思索些什么。
……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湖边,边缘坐在长亭内,静静地望着雨景,耳边回荡着穿林打叶声。
“你感冒刚好,再这样下去万一又着凉了怎么办?”母亲许韵站在她身旁,略带忧虑地提醒道。
“还有点时间,我想再待一会儿。”
许韵望着她平静的侧脸,竟有点看不透她的心思,不禁摇了摇头。
而此时,她却忽然注意到,有一人撑伞朝着她们的方向走来。
……
贺清在二楼清点完房间后,再度来到楼下,却是面色骤变。
不久前还在谈笑玩闹的十余人此刻竟然无一例外地瘫倒在大厅之中,而他却对这一切丝毫没有察觉。
“行了,别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他们只是暂时睡着了而已。”
一道声音忽然自大厅一角传来,转眼望去,却见一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大厅内,随手抓起了一份点心,自顾自找了个沙发坐下。
“你是2班的烛云吧?你怎么会在这?这件事和你有关吗?”贺清皱着眉头问道。
“这种废话就不必说了,想来你也是个有脑子的人,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掩饰上……”烛云端起茶几上的咖啡轻抿一口,悠悠说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这种事情不能随便开玩……”他话未说完,却是面色一变,猛地向旁边闪身退开。
紧接着只听见一声脆响,咖啡杯撞击在他身后的墙面上碎成了几块。
“刚刚那种速度的闪避,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沉默了几秒,贺清脸上表情忽然放松了下来,笑道:“怎么发现的?”
“检索人的条件很简单,‘最近开始才频繁出现在我身边的人’,符合这个条件的人能比较方便得调查我的信息,并实时掌握我的动向。既然提出了这样莫名其妙的游戏规则,猜出这项条件并不难。”
“只凭这么一条线索?符合这个条件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啊。”
“但刚来没几天就旁敲侧击地打听我的消息,还借故来到了这个地方调查的人,只有你一个。”烛云缓缓起身,走到贺清面前。
“看来学校里发生的所有事果然都逃不出你的眼睛。虽说我确实发现过几个窃听器,但如果那时候把那些东西破坏掉,恐怕只会打草惊蛇,帮你减小检索范围吧。”
贺清推了推眼镜:“本来还想到这里来看看能不能借助战斗遗留痕迹揣摩你的能力,但现在看来灵管协那边的善后工作做得还不错。”
“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了破局的方法,不愧是‘诡徒’啊。”
面对恭维之词,烛云却毫不留情地揭穿道:“事到如今有什么好装的,这所谓的游戏根本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只是个幌子罢了,你就没打算赢过。”
“那么现在,能告诉我大费周章引我来找你究竟是为什么了吗?”
贺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而笑道:“其实我已经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如果你有能力逃过我感知的能力,想杀我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陷阱。”烛云眯起眼,语气之中有一股威胁之意,“如果你继续说这些没意义的废话,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让灵管协准备好再来收拾一下烂摊子了……”
“唉,跟你这人说话还真没劲。”他摇了摇头,转而道,“其实这一次来我也没打算和你动手。”
“加入我们,怎么样?”
“先是那帮整天搞事的无业游民,现在又是形迹可疑的邪教组织,你们没完了是吧?”烛云虚着眼,不爽道。
“有个词叫物以类聚……”
“向你的小学语文老师道歉啊喂。”
“其实你也不必急着拒绝。”敛起笑容,贺清的语气忽然变得认真起来,“我大致也能猜到你目前为止得到的信息,说到底,你对我们的了解又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