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一脚踢过来,诺姐去格挡,我本来以为诺姐会和凯特斗上一斗呢,结果不曾想,三招不到就败下阵来。诺姐被凯特的一脚,直接踢飞了回来,这可让我大跌眼镜。诺姐花瓶的标签要在我心里坐实了。
话分两处,诺姐飞回来的瞬间,墨哥就接住了,石头立刻把步枪丢给诺姐,拉着我往一道一米多高的土墙后撤。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石头在旁边说我后知后觉,一点心都不操。我经常埋汰石头,他这么说让我很是不爽。
我们刚到土墙后,就听到院子里一阵哗啦的响声,墙头上十几个雇佣兵也全都跳下来了,对着我们的土墙就是几个点射,有些子弹飘的高的,打到土墙上,土墙的碎土直接蹦到我头上。
诺姐趁着间隙抓这一个机会,直接将步枪举起来,随便扫射了几下,对面的枪声就停了,似乎是找地方掩护了。
一时间僵持在这里。
石头反手就把背包扯下来,开始鼓捣雷管,然后拿出一把很特殊的刀具,上面有那种回旋的螺纹一样的刃,他在旁边的土墙上,用这个个特殊的刀具开了一个孔,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很小的雷管放了进去。
我问他干吗,他此时像看着白痴一样的看着我,说道:“炸个洞,从这里离开。”
我环顾四周,才发现我们此时的地方,是在一个角落里,上面有屋顶,子弹打不到。外面的出路都已经被雇佣兵封锁了,包括我们来时的路。
“那你麻溜的,万一再来一颗手雷,我们就要炸锅了。”我催他快点。
石头不再理我,专心手上的活,又连续在土墙上打了几个洞,都塞了小雷管,深浅不一。
“你们是自己出来,还是我们把你们炸出来,你们自己选好了,念在你们和千面认识,我们不会太为难你们的,最多就是卸了脚筋手筋,而已,被炸的话就不能保证是全尸了。”外国男的在外面,用撇脚的普通话,嚣张的说道。
都要断了我们的手筋脚筋,还说的这么仁慈?
我要开口,被诺姐一把拦住,大概是怕我刺激了他们,真的一颗手雷丢过来。眼下最重要的是帮石头拖住时间,我们机会才大。
“好啊,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诺姐背靠着土墙,随口问道。
“想从我嘴里套信息,没那么容易,我劝你们还是乖乖的走出来,你好歹是个美女,我们不会怎么对你的,哈哈哈哈。”威廉姆阴阳怪气的怪笑着。
这时石头差不多忙完了,我就见他又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铁罐子来,我一愣,心说这货包里都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于是问他道:“你这是要干嘛,里面是炸药?还是你想用这个东西吓唬他们?”
“不是,你猜的都不对,等会你就知道了。”石头得意地说道,又反手一个粘性的火柴盒大小,像橡皮泥一样的东西粘在铁盒子上。
诺姐和墨哥也是一脸迷茫的样子,石头不按剧本来,又要搞什么花招。
“你们大老远来的,肯定不容易,是吧,而且还要放过我们一把,对我们来说确实是开了恩。”石头高声说道。
“嗯嗯,你不错,你出来,我只卸了你的脚筋就可以了。”威廉姆高傲地说道。
我尼玛的,这个威廉姆,简直就是没有脑子的说话。
“好啊,作为答谢,那我先请你们尝一尝这个吧。”石头咧着最笑。
不等威廉姆回话,一手扯开铁皮罐子上的拉环,接着迅速捂着鼻子,我还没有看清楚什么东西,就闻到一股味,石头直接就扔了出去。
我心说就算你扔了个炸药出去不捂耳朵捂鼻子干吗,一盒破罐子还能炸出花来?
接下来我就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石头扔出去的铁罐子在空中就炸开了,紧接着一股恶臭散发出来,窜到我的鼻子里。
我瞬间头晕眼花,胃里翻滚,想要上吐下泻。
这感觉,就像自己掉到了粪坑里,不,比掉进粪坑里都过分,简直就是在粪坑里泡桑拿,还是泡的不能自理那种。
我们躲的土墙后面,此时也是各种声音,有呕吐的,有叫骂的,听上去还有打滚的声音。那骂声,各种口音都有,简直绝了,现场就是一个比骂大会。
另外一边,之前放小雷管的土墙被炸了一个小口,石头扯着我和诺姐就往洞里钻,墨哥跟在后面。
我几乎是,像条玩晕了的狗一样,被石头拖着走的。
我被石头拖着领口,双腿机械性的跟着走,两眼发直,鼻腔里全是那种恶臭味,我的意识被恶臭味支配,无法自拔。从洞里拖出去,石头拍了拍我的脸,问我行不行,能不能自己走。
在外面的味道小了一点,不过残存在我鼻腔里的味道还是很浓郁,我强忍着点了点头,四个人又开始狂奔,已经完全不分东南西北了。
院子里传来各种大呼小叫,听起来是很绝望的样子,我们没走多远,里面又传来各种国骂,还有各种诅咒声,足见里面的人被整的有多惨。
我满脑子里都是那种恶臭味,两只眼睛直流泪,我几乎是看着前面石头的背影,下意识地跟着跑的。不知道跑了多久,石头钻进一个土屋里,停下来,自己把自己都累得气喘吁吁的。
我瞄了一眼诺姐和墨哥,两个人也都是脸通红的,刚才也是中招了。不过他们两个人比我坚持的好,不像我这么狼狈。
我躺在地上,两眼无神,张着大口,深深地吸着周围清新的空气,可以用贪婪来形容。
我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自由的呼吸有这么的美好,总算理解了那句话,免费的,才是最珍贵的。小时候,老师说,空气和阳光都是免费的,但是它们都是无价的,因为它们一旦没有了,就再也买不来了。我印象中还有一个广告,一个玻璃瓶中装着地球上最后一颗小草,甚至还有出售鸟语花香潺潺溪流声音的文件。勉强从恶臭的支配中解脱,现在是体验到了。
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迄今为止经历过最恶心的事情了,这不是物理攻击也不是法术攻击,而是直接的灵魂攻击,让你产生绝望。
在土屋中暂做休息,大家也顾不上形象了,诺姐靠在墙上,剧烈的呼吸着,不停地捏着自己的鼻子,捂着肚子弯着腰,呼出的多。墨哥转动着眼珠子,此时也不再顾忌高冷的形象了,又抬着头,以四十五度角仰望房顶,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只有石头一个人在旁边,笑的没心没肺的,我看得出来,他这是笑的累了躺下。
这一招有效,可是把我们整的也够惨,意志力差一点的,比如我,坚持不住就先自己送一血了。
“你刚才是炸了一罐发酵了的屎吗?”我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问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