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孔阮怎么也没想到会被云然拒绝，有些错愕。
“为什么？”
云然很认真：“你送我了，不能还。”
孔阮叹气，右手在他面前摊开：“可我手痒啊，特别难受。”
云然眉头又皱起来了：“你不是刚买了把。”
“实在是不顺手。”孔阮手指动了动，“拿在手里都不舒服。”
云然目光落在她白皙掌心，眼神晃了晃。
“我……我给你做一把。”
孔阮思考了一下，觉得也行：“我要把关的。”
“好。”
“那你先把那把借我用用吧。”
云然从怀里拿出那把折扇递给她。
孔阮接过来还有些懵，他随身携带？
云然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不假思索掏出扇子暴露了什么，连忙坐正开始喝酒。
他余光看见纯白的纸扇在孔阮手中转出了漂亮的花。
【宿主什么时候有这习惯的】
孔阮眸光变得极淡：“与你无关。”
系统知道升级一事让她不爽了，乖乖闭嘴。
宴会到了中程，重头戏终于上来了。
这场宫宴举办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给太子选妃。原剧情里今日得了和太子赐婚的是苏将军的二女儿，太子从今以后貌合神离的太子妃。
这太子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前世她对太子一直没多深的感情，却有极强的占有欲，而太子为了她身后的势力，不得不对她多加迁就，甚至有一两次为了她对上了自己最宠爱的妹妹。
既然孔阮没有对这段剧情做任何改变，所以苏二小姐还是会和太子“喜结连理”。不过……她给这场戏，加了一点料。
苏二小姐是坐在孔阮身侧不远处的，皇上看见了她，就必然会看到坐在孔阮身边的羽诗。
羽诗感觉到皇上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稍微思考了一下就通晓其中缘由，忍不住侧头看向孔阮：“孔先生这招实在是高。”想必这才是让她成为王府一员的原因吧。
“过奖，不过我也就能帮到这儿了，剩下的还得看羽诗小姐的了。”
羽诗颔首：“我自是安排妥当。”
太子妃指定结束后各家贵女可以上前表演节目，重头戏过后宫宴也就化为了寻常交友宴会。
往日里早该离席的皇上这次竟然还在席上，让不少人家的庶女动了心思，一个个上前时想勾搭皇上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羽诗稍微等了一会儿就款步上前，之前她带来跟在王府队伍里的乐师也上前一步，拿出了暗卫帮忙背了一路的琵琶。
“民女羽诗，为皇上献舞一曲。”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如果说之前的贵女们不过是心思昭然若揭，羽诗就是坦坦荡荡说给在座各位听了。
一直很冷静的皇后也微微变了脸色。相比于之前的跳梁小丑，羽诗的好颜色怎么也是能排上头等的，精心打扮之下她看了都忍不住嫉妒丛生。侧头看皇上，果然已经有些失神。
乐师刚弹一个小节孔阮就忍不住轻笑：“我想我大概知道她和皇上是在哪儿遇见的了。”
云然也是听羽诗说过这段往事的，闻言也点了点头：“5年前皇上确实曾流落在番邦一段时间。”
正是了，这是胡番的曲子。胡番女子善舞，且所跳之舞往往明艳热情，直入人心。
而且这舞明显不是那么简单，没看那高位之上的皇上眼底除了惊艳还有淡淡的怀念吗？
羽诗很明显是学过的，一舞罢在场者大多失神，而且孔阮还看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她四下看了看，能在羽诗舞姿中保持完全清明的人屈指可数，高台上那位……明明冷静了一会儿却又自愿沉迷的……姑且算他一个吧。
羽诗回到孔阮身边坐好，皇上似乎除了欣赏之外没有其他想法，然而第二天圣旨就到了王府，清楚写着让王府表小姐羽诗进宫，而且直接封了嫔，封号为容。摆明了看上的是她的美色。
“羽诗小姐从现在开始就是容嫔了。”孔阮手里还拿着之前那把扇子，“往后就看羽诗小姐手段了。”
羽诗轻笑：“之前孔先生说我们目的相同，就是这个？”
“正是。”孔阮坦然道，“皇后以为自己把控住了后宫，以为皇上被她攥在手心，我希望羽诗小姐能让她清醒清醒，至于其他的，交给我和王爷就可以。”
羽诗点头，她倒不怕皇后背后的势力什么的，身为中原情报楼的管理者，她从来不缺后路，况且她想要的哪怕不是情报，也别想跑。
孔阮看她点头笑容更真挚了：“以后可能还要羽诗小姐帮我们传递一些消息。”
“小事。”羽诗准备一下就要和还在前厅休息的宣旨太监进宫了。
其实孔阮本来的打算都是在后宫铺开，一个是容易见到五公主，一个是皇后相比宰相太子更好突破。可是云然出现打破了她的计划，她现在和五公主相处的身份也不再是小太监，甚至迄今为止她的计划基本都在宫外进行。加上答应了云然为他做事，孔阮已经决定先将后宫的事交给羽诗了。
她的脸出现在宫宴之后定然不能再在宫中出现，得先想个办法把北哲离接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