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饿了吃什么都觉得美味异常,尽管这大夏王朝的酒菜比不得二十一世纪的美味佳肴,李逐风却依然依然吃得津津有味。
期间李逐风看到张三好几次回头来瞧他,当然他也回敬了张三好几个眼神,而且还故意高声道,“啊,手艺不错啊,这酒也挺够味的,真是太爽了。”
“客官满意就好!”一个妇人正在收拾桌子,转过头来,对着陈清笑道。
正是老板娘徐熙凤,她不过三十来岁,可以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那小蛮腰正好给邻座的上菜,也冲着李逐风骄傲的说道,“那可不是,我娘的手艺,那可是在这条街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呢!”
“一定常来!”李逐风笑着看着娘俩,遗传基因真的强大,母女俩站在一起,不知情的一定以为是一对姐妹。
这热情劲儿更是让陈清,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他不禁再次在心里感慨,“多好的时代啊,多么淳朴的民风啊!”
“牛猛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不知谁叫了一声。
棚里的食客,本是高谈阔论,却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立刻生了不小的骚动,然后变得鸦雀无声。
李逐风抬头顺着众人的方向看去,却见长街上精瘦的汉子,快步而来。
此人身高八尺,浓眉大眼,光着头,一条刀疤从眼角斜拉到嘴角,吓哭小朋友的长相,让人望而生畏。
牛猛一走进饭棚,拥挤排队的人群迅疾让出一条道来,纷纷退避三舍。
他穿过木棚,径直走进大厅,来到柜台前,一巴掌拍在案板上。
老板正在在敲打着算盘,肥胖的身躯吓得一哆嗦,刚想发怒,但看见眼前的这个人的时,顿时脸色变得惨白,讷讷道,“牛大爷,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
牛猛淡淡道,“***,该交钱了!”
老板姓金,名忠,排行老三,因为身形肥胖,这里的人便给他取了一个外号***。
金老板小眼迷城一条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问道,“牛大爷这次要多少?”
牛猛道,“老规矩,一贯!”
金老板眉头一皱,但随即道,“牛大爷稍等,我这就给您拿!”
说着打开小木桌的匣子,点着铜钱。
正在这时候,老板娘徐熙凤跑了过来,“牛猛,这个月的保护费不是十天前才收了吗,怎么又来要?”
金老板讷讷道,“夫人,交了吗?”
转头又对牛猛道,“那牛大爷您是不是记错了?如果记错了,还请下个月再来?”
牛猛眉毛一挑,刀疤在脸上抖了一抖,怒目而视,又是一拳头砸在小木桌上,砸得桌子咔咔作响,冷声道,“你没记错,实话告诉你,老子喝花酒,钱花光了,现在这条街上,你家生意最好,所以……。”
说道这儿,他冷笑了起来,双手搓了搓,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徐熙凤道,“牛猛你这样也是坏了规矩,坏了巨鲸帮的规矩,就不怕你帮主知道?”
“臭婊.子,竟敢拿帮主来压我?”牛猛听了这话,怒不可遏,欺身向前一把扯住徐熙凤的头发,直接将她往外面一扯,徐熙凤惨叫一声,整个身子砰的一声栽倒在门框上。
“娘,娘,你没事吧!”小蛮腰连忙跑过去,去扶她的娘亲,却不想那牛猛又一脚踹在了小蛮腰的腿上,小蛮腰摔了下去,母女俩跌在一处。
牛猛还想再跟上几脚,金老板见状,连忙赔笑,“牛大爷说的是,这是您要的钱,已经给您点好了!”
摸出一个钱袋,递给了牛猛。
牛猛拿在手中垫了垫,这才作罢,但还是回头冷冷的瞪了徐熙凤一眼,“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敢吐露半个字出去,管教你家破人亡!”
说完又转头对金老板道,“不过,还是金老板识趣,那二百个子我也就不要了,现在老子饿了,给我打五斤烧酒,再来五个小菜,在这里吃,还有要五斤羊肉,给我包好我要带走!”
徐熙凤又叫道,“牛猛,你又吃又带,你真是够贪的啊”
金老板走过去,捂着她的嘴,连忙制止了夫人继续说下去,“夫人,你就少说两句吧,被惹毛了他,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徐熙凤白了金忠一眼,“瞧你那怂样,怕他作甚,我还不信,他真敢杀了我不成?”
金老板老脸一红,又对女儿道,“小曼,快去给牛大爷上酒菜!”
小蛮腰擦干眼角的泪渍,又去后厨了。
李逐风看到这一幕,本想着这大夏王朝本应该是一个国泰民安,清平乐道的时代,却不想居然还有这样黑暗的一幕,完全颠覆了他方才民风淳朴的认知。
“哎,弱肉强食,亘古不变的法则,看来想咸鱼般的度过一世是不可能了!”
虽然不少人心有怜悯,但却也没有人敢上前说个一二,而且他们似乎已经对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了。
牛猛走出大厅,斜睨了众人一眼,侧头观看的众人,迅疾低下头去,仿佛这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
牛猛在棚舍找外,也找了个位置坐下。
由于为了节省材料和提供更多的位置,棚舍里面的桌子都是那种很长的木桌,并排坐的,临座的几人见牛猛到来,就像是小鬼见了阎王爷,唯恐避之不及,纷纷往旁边挪地儿。
这一走空,反倒是与牛猛隔着两个位置的李逐风与他最近了。
庆幸的是,接下来牛猛倒只是喝酒吃肉,并没有作出什么逾越的事情来,李逐风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有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坐在旁边,可真是晦气啊,整个客栈都被一种压抑的气氛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