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裕气的抓紧了身下的被子,“你是说,他们早就在我的药里做了手脚?”
薛簌簌点头,“虽然我没有证据,但看父亲现在的病症,的确有这个原因。”
“好的,我知道了。”薛裕点点头说道。
薛簌簌好奇的问薛裕,“父亲,您打算怎么处置司徒氏?”
说到这里。薛裕的眼神闪躲了一下,“这个你不用管了,为父自有定夺。”说着,他又把薛忠叫了进来,让他将之前为他看病的李大夫赶出了薛府。
薛簌簌回去的路上想着,薛裕忌惮司徒家的势力,看来这次还是不能扳倒司徒氏。不过也无妨,薛簌簌笑了笑,司徒氏还有好多秘密等着薛裕发现呢!
“你自己偷偷的笑什么呢?”
薛簌簌正独自走神,背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才发现是宋霄琛站在他身后。
薛簌簌拍着胸口边给自己顺气边说,“你下次出来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有你这样吓人的吗?”
宋霄琛看她好像真被吓着了,赶紧走上前来关心的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眼神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薛簌簌被他这露骨的眼神看的汗毛直立,加上宋霄琛离她实在太近了,赶忙后退一步,咋咋呼呼的说,“干嘛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想干什么啊?”
宋霄琛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低声笑道,“你说本王想干什么。”他又凑近了一步,在薛簌簌耳边说道“还是说你想让本王干些什么啊?不过现在这时候,好像不太合适吧,不如等到今晚...”
薛簌簌脸色一红,捂着耳朵跑远了,口中骂道“闭嘴,快别说了。”
宋霄琛只是逗逗她,见她这副模样不禁哈哈大笑,“哈哈,簌簌,你实在是可爱极了。”
薛簌簌恼羞成怒,“哼,我回院子了,你不要再理我了。”
“哎,这可不行。”宋霄琛赶忙拉住薛簌簌的衣袖,“本王今天来是有正事儿的。”
听到有正事,薛簌簌再害羞也还是问道,“什么正事儿?”
宋霄琛道,“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你随我来。”
宋霄琛带薛簌簌来到的是一家烟馆,这烟馆的位置十分隐蔽,薛簌簌来这里住了这么久,竟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烟馆门口有不少人进进出出,一般都是些富家子弟,人人手上拿着一个细嘴大肚的烟斗,透过墙上的窗户向里看,吸烟室内有不少人侧卧在榻上吸烟,一脸享受的样子。
薛簌簌皱起眉头,这场景如此熟悉,她上学时在课本和教育宣传片上见过很多次。
宋霄琛见她的样子便问道,“你也看出不对了是不是?”
薛簌簌点点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抽的是一种毒品。”
宋霄琛眯了眯眼睛,“果然有毒。”
薛簌簌谨慎道,“我还需要再证实一下。”
宋霄琛向身后的飞流使了个眼色,飞流会意进了烟馆,不一会儿提着一袋用纸包好的烟草出来了。
薛簌簌急着接过药草就要拆开,宋霄琛拦住了她,“人多眼杂。”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食肆,“我们去里边说。”
薛簌簌也反映过来自己实在是太心急了,因为这个东西害人害己,她才会有这么大反应。
一行人上食肆里要了两个厢房,宋霄琛和薛簌簌一间,其余的人一间。
宋霄琛道,“我也是偶然间发现的这个烟馆,这间烟馆也有很多种烟草,不过这个特别受欢迎,我们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这种烟草比其他烟草更容易让人上瘾。”
薛簌簌此刻已经确定了这种草就是自己在现代听说过的鸦片,点点头赞同的说,“没错,它的确会令人上瘾,而且毒性很强长期大量吸食不出两年足以致命。”
宋霄琛一听这东西这么厉害,皱起了眉头,“你可知道这种烟草叫什么名字?”
薛簌簌答道,“我在一本药经上看过,这个东西叫鸦片。”薛簌簌捻了捻落在桌子上的少许鸦片粉末。
“这种东西是罂粟的一种,这些都是罂粟的果实晒干后得到的。如果少量用的话是有很好的镇定止痛的效果,可以在短时间内麻痹人的痛觉,让人感觉不到疼痛,可是如果长期大量吸食的话就会要人性命。”
“害人害己。”宋霄琛喃喃道。
薛簌簌急道,“没错,王爷,我们可不能让这样的东西继续再害人了,必须赶紧把这间烟馆关掉。”
宋霄琛摇摇头,“还不能急,必须查清楚这个烟馆的供货来源,争取一网打尽,不然这家烟馆关门了,很快这种鸦片还会以别的流通方式毒害人们,到时候就更不好查了。”
薛簌簌觉得宋霄琛说的实在有道理,“王爷说的对,要做就要永绝后患。”她端起手边的杯子笑道,“王爷真是深谋远虑,小女子自叹不如,这就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宋霄琛笑着摇摇头,端起茶杯和她碰了碰,感叹道,“你这一套套的说辞都是从哪学来的!”
薛簌簌笑道,“嘿嘿,我自创的。”
宋霄琛喝了口茶,茶杯在手中转了转,一双星眸盯着薛簌簌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说了一个词,令本王很开心。”
薛簌簌懵懵的,“啊?什么词?”
宋霄琛笑了起来,这笑容与他平时的笑容都不同,在薛簌簌眼里似乎多了些其他旖旎的韵味,薛簌簌听宋霄琛温柔的一字一字的说道,“你说, 我们。”
“这....”薛簌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宋霄琛接着说,“这是不是证明,你已经把本王放在了你的心上,在你心里,我们是不是一家人了。”
薛簌簌觉得自己的脸颊滚烫,此时想大声反驳,嗓子却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只能小声的说,“王爷,你是不是误会了?”
“是误会吗?”宋霄琛握住了薛簌簌放在桌子上的手,“簌簌,你自己问问你自己的心,问问它是怎么想的?”
“我的心?”薛簌簌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里边的一颗心脏正在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跳,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让她看看她的真正想法。
薛簌簌顾左右而言他,眼神游移不定的左右撇了撇,突然从门的缝隙里看到一个小二端着餐盘走过,她立马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手忙脚乱的从宋霄琛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对着宋霄琛说,“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