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簌簌但笑不语,一脸的神秘莫测。她没有想到司徒氏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牺牲,实在是厉害啊!
等到薛簌簌刚进入薛府的时候,就听到司徒氏正在骂骂咧咧的大叫。
薛簌簌立即快步走去看了个究竟。
只见此时的司徒氏扯住薛忠,咬牙切齿的说道,“薛忠,你是不想活了吗?难道连本夫人的话都不听了吗?”
薛忠可管不了这么多,使了个眼色让其他的家丁拉住了司徒氏,对着司徒氏虚伪的笑了笑说,“夫人,老爷让老奴来抓二小姐,老奴只听老爷的。”
“你。”司徒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口里骂道,“该死的奴才,看哪天我不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敢不把本夫人放在眼里,我看你是要反了!你这个有爹生没人养的东西,敢在这里撒野,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
听着司徒氏骂骂咧咧的话,薛忠却一点都不生气,吩咐家丁带着二小姐就向祠堂走去,只留下司徒氏在那泼妇骂街。
薛簌簌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见到此时吃瘪的司徒氏,便走了出来,调笑的说着,“哟,这不是母亲吗?对下人发什么火?大老远就听到您的声儿,您在这大太阳底下也不嫌热。”
司徒氏不想与她多言,冷冷的撇了薛簌簌一眼,便急忙往祠堂里走去。
“母亲,不要这么着急啊!您慢点走!小心磕倒您,那就不好了!哈哈哈哈!”薛簌簌看着她匆匆忙忙的背影,大笑的喊了一声,随即也跟了上去。
祠堂内,薛裕闭上眼,面朝着薛家的列祖列宗,一言不发,也不知是等了多久。直到薛珠儿被绑了来,他才缓缓的睁开双眼。
薛珠儿被家丁一把扔在了地上,反应过来时,便看见一人背对着自己,仔细一看,是父亲,就立刻哭丧着抓住薛裕的脚,口里喊到,“父亲,父亲,这究竟是怎么了?您为什么要抓女儿?”
“哼!”薛裕用力的甩开衣袖,一下子把薛珠儿摔倒在地,面对着死不承认的薛珠儿,薛裕怒不可揭的指着她道,“你还不承认?你和五皇子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没想到你们竟然做出这种事情。真是荒唐!”
父亲竟然都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薛珠儿不敢相信得瞪大了眼睛。
薛裕本就心烦,现在司徒氏又来闹,指向司徒氏的手因为太过愤怒,而猛烈的颤抖,“看你养的好女儿,竟然做出这档子事儿! 都被她丢尽了。”
薛簌簌这时也来了,看了眼跪倒在地的母女俩,恨不得放声大笑,这叫自做孽不可活。
毫无疑问薛簌簌是来火上浇油的,看着曾经一直算计着自己的母女俩,败落成这样!不踩上两脚,岂不是有点对不起她们?
“父亲,二妹妹这是怎么了?惹得父亲发如此的大火!“薛簌簌嫣然一笑,走上前去。
见薛簌簌到来,薛珠儿就知道她不怀好意,极其不希望她开口,就用眼睛死死的瞪着她。
可能是看到薛簌簌有些安慰,薛裕就暂时忍住了要发作的脾气,毕竟薛簌簌是要做王妃的人了,至少身边还有个有出息女儿,也算安慰。
“哎呀!莫不是外面说的都是真的?”薛簌簌猛的一拍手,像想起什么来,满脸忧心的说着。
薛裕听到话就皱着眉头,看着薛簌簌面无表情的问道,“什么真的假的?”
“父亲,我从那程府回来,便听到有人一直在说,说……”薛簌簌假装不敢说的样子,害怕的看了一眼司徒氏,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薛珠儿。
薛裕见薛簌簌犹犹豫豫的样子,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不耐烦的大喊一声,“快说!”
薛簌簌装作一副有些害怕的样子,皱着眉头看了眼司徒氏,缓缓说道,“他们说,二妹妹与那五皇子行苟且之事,现在整个程府都传遍了。”
“什么?”薛裕听着这话,差点背过气去。
“老爷,老爷,您消消气!”薛忠急忙走到薛裕身边,扶着他,给他顺了顺背。
“好你个薛簌簌,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司徒氏火冒三丈的站起身来,想冲上前去打薛簌簌,却被竹影一把推到了地上。
“老爷,你可不能听这死丫头胡说。”司徒氏想打薛簌簌无果,便又赖在地上撒泼打滚,无比凄惨的说道,“这死丫头本就不待见我,老爷,您可不能因为她伤了我们珠儿啊!”
此时的薛珠儿也用异常恶毒的眼神瞪着薛簌簌,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还想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薛簌簌假装害怕,瑟瑟发抖的躲到薛裕身后,“父亲,簌簌说的都是实话,也许不出几日,二妹妹的事,整个京城都要知道了。到时候,祁阳王府来退婚,簌簌可怎么办啊?”
薛簌簌的话对薛裕来说,无疑是重磅。这话提醒着薛裕,如若现在不做处理,后果将不堪设想。
“来人呐!”薛裕可能是愤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嗓音都变得有些沙哑,“去,把二小姐绑了沉塘!”
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薛簌簌,都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盯着好似快要虚脱的薛裕。
“老爷,不可啊!虽然珠儿是做了错事,但是老爷,错不在她呀!明明是那五皇子玷污了我们珠儿的清白,您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珠儿沉塘啊!“此时的司徒氏是真的害怕了,她怕薛裕真的把薛珠儿沉塘,想着颠倒黑白,或许能救自己女儿一命。
“哼。”薛裕冷哼一声,对司徒氏说,“她骗得了你,却骗不了我,若不是她去招惹那位五皇子,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来人呐!都死哪去了?难道都想陪二小姐一起去沉塘吗?”
这时屋里进来几个家丁,拉起薛珠儿就要往外走。
薛珠儿害怕极了,对着司徒氏就大喊,“母亲!救我!救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