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簌簌还行着礼,太子好心的说道,“快些起来吧!”
薛簌簌松了一口气心想,“半天都不让我起来,只知道在那自顾自的聊天,可把我给累坏了。”
太子看了一眼薛簌簌,本来还想对她再说些什么,但是又觉得不合时宜,便转头对着今天的两位新人说道。
“今日是你们俩大喜的日子,你们才是今日的主角。”说着便命人端上来一个碗口般大的夜明珠,对二人说道。“今日赶来给你们二位贺喜,本宫没什么可送的,便将这夜明珠赠予二位新人,愿你们二人日后和和美美、永结同心。”
站在一边的薛簌簌心想:“这个太子可真是不简单啊!就这么轻松的笼络了人心。”
楚越却是气愤的捏紧了手里的扇子,心中愤愤道:“就他这病怏怏的样子,即便让他做了皇帝,也不知能活多久。”
或许是感受到了楚越充满戾气的目光,太子也发现了站在人群中的他,还有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楚峥。
太子轻笑了一声,对着他们两个说道:“原来五弟和七弟也在。”
“拜见太子。”二人纷纷拱手作揖行了一礼。
“自家兄弟,免礼免礼!”
“太子近日气色看起来不错,身体可好些了?”楚峥关切的问道。
太子仍是浅浅一笑,点头回答道,“劳烦七弟挂念,父皇给本宫找了一位太医,如今,经过这太医的调理,本宫这身子确实是舒畅了不少。”
听着太子说自己身体恢复大好的时候,楚越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
楚峥也不是傻子,听着太子的话外之音,并知道他在旁敲侧击五皇子,于是就戏谑的说道,“恭喜太子,太子早日康复是万民之幸事啊。”
薛簌簌心想,“太子并未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大好,可是却撑着病痛来送礼,看来大有可能是想威慑楚越,这楚越看来是要凉凉了。”
“原来王妃也在这里!”楚峥这时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把薛簌簌又拉回了众人的视线下。
顺着楚峥的眼光,大家都看向了薛簌簌。
太子也问道,“什么王妃?”
楚峥一把拉过薛簌簌,指着她说,“就是她,祁阳王的王妃,前段时间父皇还赐婚了呢!”
薛簌簌被拉了过去,尴尬的笑了笑。心想,“这楚峥真是那那都有你!我上辈子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您老人家真是让我一刻都不得安宁。”
只见太子对着薛簌簌点头一笑,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啊!没想到她居然还是子玉的人。这个女人身上真是处处都是惊喜!
太子见时辰不早了,便回头对夫子说,“夫子,本宫留在这里多有不便,今日令千金大喜,本宫便不打扰夫子了。”
“是!太子。”夫子拱手应道。
太子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薛簌簌,便由着夫子送出了大厅。
看我做什么?这太子真是奇怪!薛簌簌不由的笑了笑,算是回报他异样的眼神。
此时,薛簌簌和众人随着夫子移步到了大厅外,都跪倒在地齐声喊道,“恭送太子!”
太子走后,众人热闹起来,簇拥着两位新人闹起了洞房。
经过这一出的闹剧,薛簌簌也没有心思去与他们玩闹,再加上当时碰到了香儿。如今,在这大堂之上,也不见薛珠儿的踪影,薛簌簌有种不祥的预感,一定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颖儿,你去把竹影叫来。”薛簌簌悄声的对颖儿说道。
看着小姐忧心忡忡的样子,颖儿的行动更是迅速,立即便吩咐了一名小厮去把竹影叫了过来。
竹影本是在家中乐的清闲,听到薛簌簌派人来召,足尖轻点,纵身一跃就飞出了薛府,急匆匆的到了薛簌簌的面前,“小姐,您有什么事吩咐?”
“你来。”薛簌簌招招手,示意她靠近自己,小声说道,“你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薛珠儿?切莫打草惊蛇,小心行事。”
“是,小姐。”领完命令,竹影一个飞身便再次消失。
此时,宴席已开,一桌一桌的客人都动起了碗筷。而此时宁起带着小厮端着酒杯正在一桌一桌前敬酒。
快到薛簌簌这边的时候,不知哪个富家公子喝醉了酒,竟和宁起起了争执。
薛簌簌看过去,那名公子一只手举着酒杯,一只手提着酒壶,走起路来步履蹒跚。
他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又给宁起倒了一杯,然后举杯与他相碰,口里说道,“新郎官喝酒,喝酒……”
宁起仰头一饮而尽,便对着一桌的人说,“照顾不周,请大家见谅!”刚提起步子要走,却不想被那醉醺醺的公子哥抓住了,“本公子听说你叫宁起。虽然娶了程小姐,却还是个草民。来,来陪本公子喝酒,你陪本公子喝高兴了,本公子给你赏钱。”
“公子,若是要有人陪您喝酒,外面有的是地方,请恕在下还有事,不便相陪。”宁起脸色已经有些难看,阴沉着脸拱手一拜。
他居然把宁起当做陪客的戏子,若是换了其他人,早就上前给他一拳来回敬他的无理。可是,宁起居然能隐忍到现在。
薛簌簌吃着东西,嘴角扬着笑,不愧是姐姐选的人,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宁起日后定是个不凡之人。
“你别走,本公子让你走了吗?”那名公子却是不乐意了,一把拉过他的衣袖,“不就是攀上了程夫子的高枝吗?就可以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你知道、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本公子的亲家可是司徒家,你惹得起吗?”
司徒家?我怎么没有见过这个人,薛簌簌心中一震,便回头问身旁的颖儿,“这个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回小姐的话,这位公子的爷爷,是司徒夫人的弟弟,姓孙单名一个翔字,说起来与我们家也算是半个亲戚。”颖儿看了一眼那名摇头晃脑的公子,嘲笑的说道,“可是我听说,司徒夫人早就不待见她这位弟弟了,他们两家好像许久也不曾来往,如今却在这儿借着司徒家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