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薛簌簌纳闷儿时,就看到一个穿着青色劲装的男子走了进来,头发束了起来,仅用一根青色的发带绑着,长相颇为俊俏。
“这就是小表妹?长的可真好看。”安慕迟讨喜的跟众位长辈行礼,便来到薛簌簌跟前左右打量着。薛簌簌正要行礼,安倾若却按住了她的肩膀,“簌簌,他就比你大一个月。”
谁知道,薛簌簌还没说话,安慕迟首先不乐意了,“安倾若,你不就比我大了一岁吗,哼,长的还没我高呢!”
这话说的实在是孩子气了些,可安倾若就吃这套,立马拧着他的耳朵,道:“安慕迟,我是你姐,你再没大没小的。”
看着二人打闹,老国公夫人笑了,她年纪大了,就喜欢看着几个孙儿在膝下承欢,随即说:“好了,你们年轻人能相处的好就行,我也累了,你们先下去吧,阿愿,你先带簌簌去她住的院子看看。”
话音刚落,温氏便说:“院子媳妇儿一早就备好了,是馥雅院,”话未说完,就见安慕迟答道:“馥雅院啊,小表妹,我知道,走,二表哥带你去。”不等薛簌簌反应,就见他一把拉着女子的手腕,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哎,你这混小子,慢点儿跑,仔细摔着你表妹。”温氏连忙大声道,老国公夫人笑了笑,由人扶着去了内室。
“大嫂,你别急,慕迟那孩子虽然调皮了些,但也不会胡闹的,让慕白和倾若先跟着去,咱们后面去。”说话的是一直不曾言语的二夫人柳氏。
闻言,安慕白和安倾若便急忙跟着去了,徒留温氏在后面叹气,“哎,也好在簌簌不是外人,不然将来哪个女子会嫁给他。”
对此,柳氏温婉一笑,安慰道:“大嫂儿女双全,自有儿孙福。”
一听这话,温氏暗道不好,柳氏和二弟成亲多年,却一直无所出,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心病,怎么自己就无端勾起了她的愁思,只能握住她的手,道:“放心吧,你还年轻,总会有的。”对此,柳氏只是淡笑不语。
话说,薛簌簌身子本就较为柔弱,再加上这几日的劳累,的确有些不堪负荷,此刻被安慕迟拉着跑,早已经是直喘气。
“安,安慕迟,停下来,我不行了。”薛簌簌断断续续的说,安慕迟感觉到女子的虚弱,连忙停了下来,薛簌簌径直抱着廊下的一根柱子,一边喘息一边摆手说:“不行,我跑不动了。”
闻言,安慕迟看着女子泛白的脸色,不禁有些自责,“小表妹,你没事吧?我也没跑多快啊。”
一听这话,薛簌簌只觉得这个二表哥实在是太孩子气了,索性也不理他,只想让自己的气息尽快平稳下来。
见女子不说话,安慕迟有些惴惴不安,这个小表妹长的挺好看的,可别生气了啊,正好这个时候,安慕白和安倾若过来了。
安慕迟不禁抱怨:“大哥,这小表妹长的倒挺好看,就是太没用了,跑了这么一会儿就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安倾若则是赶紧跑过去扶薛簌簌,薛簌簌终于直起身来,“我没事儿,你们别担心。”安慕白这才教育起安慕迟来,“小心娘把你送到军营去。”
安慕迟却不当一回事儿,“你少骗人了,娘才舍不得我去军营呢。”这话倒是把安慕白噎住了。
为了缓解气氛,薛簌簌笑着说:“安慕迟,你不是要带我去院子吗,可别说话不算话。”一听这话,安慕迟果然又孩子气起来,径直往前去了。余下三人无奈一笑跟了上去。
馥雅院,一如它的名字,清新雅致,和清歌院的环境差不多,也有着一片竹林,但无论是布局还是摆设都比清歌院要精致的多,想来是下了功夫布置的。
然而,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的,薛簌簌想不到别人,定然是大舅母温氏无疑了。果然,不一会儿,柳氏的声音就传了进来,“簌簌,这是你大舅母一手布置的,快看看喜不喜欢?”
薛簌簌立马走过来扶着温氏的一边胳膊,眼里是满满的感动,连声说:“满意,自然是满意。”见状,温氏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喜欢就好。”
话音刚落,便有四个丫头走了进来,“这四个丫头便放在院子里供你使唤,缺了什么尽管跟舅母说。”没想到温氏想的如此周到,薛簌簌有些受宠若惊。
“大嫂,就让孩子们多处一处,我还有几个花样子没做好,不如去我房中帮我看看?”柳氏笑着说,温氏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小表妹,我娘可真疼你。”安慕迟叼着一片竹叶,吃味的说,“哎,行了,咱们都出去吧,让簌簌好好休息一会儿。”安倾若开口道,薛簌簌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这么久了,的确是有些累了。
闻言,安慕迟倒像是不愿意走的样子,临走时又拉着薛簌簌的袖子说:“小表妹,那我晚些再来找你玩儿,我有好多小玩意儿,到时候拿给你。”说完,便被安倾若拉着走了。
安慕白无奈的摇头,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薛簌簌情不自禁的说:“你们兄妹之间的关系可真好。”
看到女子眼里羡慕的光芒,安慕白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你也是我们的妹妹。”听到这话,薛簌簌倒是没注意他手上的动作,只觉得很是感动。
看到女子的目光,安慕白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将手收了回来。“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晚些再来看你。”当他要离开时,薛簌簌却开口叫住了他,“大表哥,你和薛辰可是好友?”
骤然听到这话,安慕白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你大哥?”薛簌簌明显还不习惯大哥这个称呼,但还是点了点头。
只见安慕白思索了一番,才开口:“说实话,你大哥薛辰的确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朋友,”说完,又顿了顿,才道:“回府这么久,你竟然还没有见过他?”
闻言,薛簌簌摇了摇头,“听父亲说他从十三岁被送入军营起,便一直住在军营,除了过节从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