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遭遇刺杀之后,宋霄琛便在薛簌簌身边又配备了几名暗卫,在明里暗里保护着她的安全,不仅如此,宋霄琛还经常叮嘱她一定要穿着软猬甲,到家里才准脱下来。
闫明已经逃离了皇城,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其他动作,薛簌簌安心的在家待到了三月份,突然有一天,被皇后召进了皇宫。
自从年前给皇后开了一副调养身体的药后,皇后总会有事无事的召薛簌簌进宫聊聊天,改进一下药方,这天薛簌簌也一如往常的进了宫,可见到皇后发现皇后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薛簌簌见了礼之后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皇后咳了两声,嗓音有些哭过之后的嘶哑,说道,“簌簌,这次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本宫一个忙。”
薛簌簌知道皇后这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皇后平时待她不薄,于是说道,“什么帮不帮的,只要娘娘说,簌簌一定尽全力去做。”
皇后闻言欣慰的笑道,“好,你随本宫来。”
皇后将薛簌簌带到了太子楚非的东宫,薛簌簌到了门口便问道,“娘娘,这......”
皇后说道,“这消息还没传出去,太子病重,已经到了药石罔医的地步了。”
薛簌簌恍然间想到,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太子了,楚非是皇后的亲生儿子,见到皇后这般悲伤的神情,薛簌簌说道,“娘娘,可否让我看看。”
皇后点点头,“此行的目的便是让你瞧一瞧,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方法。”说着,皇后又哽咽起来。
薛簌簌连忙道,“您别着急,等我看了再下定论。”
薛簌簌走进太子的寝室,屋子里弥漫着中药和将死之人散发出的腐朽气,几乎刺鼻,躺在床上的太子面色苍白,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个人在呼吸,仿佛已经死了一般。
伺候太子的宫女说道,“太子殿下每晚都会咳个不止,还经常咳血,这是刚刚睡下。”
薛簌簌给太子把脉,发现太子的脉象非常的微弱,肺经与心经都呈下沉之象,是典型的肺结核,和薛裕患的是同一种病,但薛裕的病是由于司徒氏的药才加重的,太子患病,有无数的太医为其诊治,薛簌簌眯起眼睛,怎么会任由病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薛簌簌取出随身的银针,对宫女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我要给太子施针,需要安静。”
待宫女都退下后,薛簌簌才在太子的几处保命穴位上施了针,这些地方都已经泛出了一些针孔的淤青,看来这段时间太医没少用这个方法来吊太子的命。
但是这样是远远不够的,薛簌簌从医药空间里取出了她早先提取出来的芝心草的精华,这是一个保命的神药,喂太子喝下,每日都喝一点,可保性命无忧。
施针的时间到,薛簌簌取下银针,见太子的呼吸因为芝心草的缘故比之前顺畅了不少,这才松了口气,走出了寝室。
皇后一直守在外边,见薛簌簌出来,便连忙站起身来问道,“簌簌,怎么样?还有救吗?”
薛簌簌安慰的笑了笑,说道,“娘娘放心,我父亲便是患的和太子一样的病,经过我的医治现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皇后闻言,眼睛里又生起了希望,说道,“好,簌簌,本宫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薛簌簌道,“娘娘,簌簌自然是尽力,可太子的病能不能好,还要看您能不能帮个忙。”
皇后道,“你可是你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
薛簌簌向前走了几步,在皇后的耳边低声说道,“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皇后对屋子里的太监丫鬟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所有人都退下之后,皇后才问道,“簌簌,你有什么要说的?”
薛簌簌将薛裕被下毒的事情和自己对于太子的疑惑都一并给皇后说了。
皇后道,“你的意思,是有人给太子下毒?”
薛簌簌道,“这只是臣女的猜测。”
皇后狠厉的说道,“本宫说怎么别人得了这个病好的这么快,太子却一病再病,看来是有人诚心不想让我们母子好过啊!”
她对薛簌簌说道,“簌簌,从今天开始,太子的衣食起居本宫亲自过目,那背后暗自下毒之人,查出来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便安心给太子治病,若太子身体好转,本宫定倾尽举族之力报答你。”
薛簌簌道,“娘娘言重了,救病治人是簌簌的本分,太子的病情非同小可,需要臣女时时守着才行,但臣女这次来的匆忙,准备不周,可否准臣女回去准备一番,再进宫来。”
皇后点点头,“当然,有劳了。”
薛簌簌将自己袖中装着芝心草精华的瓷瓶拿了出来递给皇后,解释道,“娘娘,这个是芝心草所提取的药液,芝心草是治病救人的圣药,传说能够活死人救白骨,十分珍贵,可以暂时保住太子的性命,但药效刚烈,不宜多吃,一会儿太子若是醒了,您便取出两滴请太子服下,之后的每天服用一次便可以了。”
皇后闻言珍惜的将这个瓷瓶收了起来,说道,“本宫记得了。”
薛簌簌道,“那簌簌就先告辞了。”
薛簌簌回家之后,与薛宗交代了一番,又命竹影给宋霄琛传了信,交代了去向,才又去了宫里,皇后将薛簌簌安排在了自己的寝宫,薛簌簌这一住便是半个月。
医治到十天左右,太子的病情开始有所好转,又过了五天,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子,渐渐有了起色。
皇后拿着当时薛簌簌给她的白瓷瓶说道,“簌簌,这芝心草喝完了。”
薛簌簌道,“这芝心草原本就是吊命的,现在太子殿下已经性命无忧,便也不用再喝了。”
她从袖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药方递给皇后,说道,“娘娘,这是新的药方,簌簌在这里叨扰了半月有余,也该告辞了,以后簌簌每隔七天会进宫一次,查看太子殿下的病情。”
皇后道,“簌簌,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她像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会意后出去,不一会儿端了一个大托盘来,上边全是金银珠宝。“这些东西都不足以慰劳你千分之一,你先拿着吧,等太子痊愈后,本宫再好好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