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面色缓和了几分,说道,“原来是薛爱卿家的女儿,是后来接回来的老大吗?”
薛裕道,“回禀皇上,这是臣家里的长女,今年才接回来。”
薛簌簌心想,这皇帝对待薛裕的态度很不一般。
皇帝向薛簌簌问道,“你学过医术。”
薛簌簌点点头,“不说专精,但是略懂一二。”
皇帝道,“很好,你救治皇后有功,朕会赏你。”
薛簌簌道,“回禀皇上,臣女刚刚只是用急救的方法帮助皇后娘娘苏醒过来,但是娘娘的身体需要慢慢调养。”
皇帝问道,“皇后生的是什么病,该如何调养?”
薛簌簌望了一眼台下都在屏息凝听的大臣,说道,“皇上,能否容禀臣女再去给皇后娘娘诊断一下。”
皇帝道,“好,你现在就去吧!”说完,便命令身边的太监给薛簌簌引路。
薛簌簌向皇帝告退之后,又走到薛裕身边说道,“父亲不用担心,女儿去去就来。”
薛裕点了点头,皇帝说道,“薛爱卿,你真的培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薛裕闻言道,“臣惭愧,这长女一直都没有养在臣的身边,如今这般聪明,完全是遗传了她的母亲啊!”
皇帝想到薛簌簌的母亲安以柔,也叹了口气,说道,“好了,皇后没事,诸位不必担心,宴会继续吧!”
薛簌簌到了皇后的寝宫凤仪殿,身前的太监将她引了进去,皇后正在榻上休息,那个太监和宫女说过之后,宫女又进去禀报,才让薛簌簌进去。
年轻太监说,“薛小姐,请进吧!”
薛簌簌礼貌的向太监道谢,才跟着宫女进了皇后的卧室。
皇后没睡,见到薛簌簌向她行礼赶忙让宫女将薛簌簌扶了起来,和蔼的说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殿前失仪不是小事,若不是你及时救治,可能本宫就要被人抬回来了。”
薛簌簌道,“娘娘,可否让臣女再给您诊一下脉?”
皇后伸出手让薛簌簌诊脉,薛簌簌诊完之后又看了皇后的舌苔和眼下,问道,“娘娘最近可是在节食?”
皇后点点头,“毕竟年纪大了,身材不好,如果再不保持的话恐怕我这个位置就要被人抢了去了。”
“哪能呢?”薛簌簌笑道,“娘娘风华正茂,再说,做皇后是要才德兼备的,寻常人哪能比的上娘娘!”
皇后笑道,“你这小丫头嘴倒是甜得很。”
薛簌簌道,“所以,娘娘,以后不能再节食了,节食会导致贫血,娘娘今天就是贫血症犯了才导致晕倒的,臣女给您开几副益气补血的方子您先喝着。”
皇后道,“那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能调节起色,保持身材的方子,也让我试一试。”
薛簌簌写方子的手一停顿,“行,那我再给您加两味药,但是这方子的效果也不是立竿见影的,您得坚持喝一个月先试一试,到时候我再根据您的身体状况加以调整。”
“好。”皇后点点头,让宫女拿了药方送去太医院了。又不放心的问道,“你是不是在款宴台的时候,就已经诊出本宫的病症了。”
薛簌簌道,“当时虽然诊出了一二,但不能确信,所以特来再给娘娘把一次脉,”薛簌簌将皇后忧虑的神情,说道,“娘娘放心,臣女什么都没有和皇上说,娘娘的身体状况还是等您亲自和陛下说吧!”
皇后道,“好,你倒是机灵的很,本宫还没有问你的名字,你是谁家的女儿啊!”
薛簌簌道,“回禀娘娘,臣女名叫薛簌簌,是户部尚书薛裕的女儿。”
“薛裕?”皇后的脸色变了变。
薛簌簌奇怪的说,“娘娘您怎么了?”
皇后道,“也没什么。”
这时候有宫女进来对着皇后耳语了几句,薛簌簌知道,自己贸然给皇后开了一副药方,皇后并不能完全信任,刚才应该是送到太医院让相熟的太医去看过来。薛簌簌自信这副药方没有任何问题,甚至比现在有的很多药方还要好。
果然,那宫女和皇后报备完之后皇后的神色明显缓和了几分,眉宇间也带了一点欣喜,对薛簌簌说道,“这副药方本宫先喝着,若有什么问题随时找你可以吗?”
薛簌簌道,“当然可以,为皇后娘娘调养是臣女的荣幸,但是臣女这边有一个疑惑还望娘娘解答。”
皇后当她是想要赏赐,说道,“你有什么事?说吧!”
薛簌簌道,“刚才臣女提及家父时,娘娘欲言又止的样子,臣女想问一问娘娘想到了什么?”
皇后一看薛簌簌竟然不是为了赏赐,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她摆了摆手,让宫女搬了把凳子过来。
薛簌簌谢过之后坐的端正,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皇后道,“我听到薛裕,再看见你,就想起了薛家以前的主母,安以柔,”皇后问道,“你是她的女儿吧?”
薛簌簌点了点头,“对,安以柔是我的母亲。”
皇后笑了笑,“怪不得,你俩长得真像。”
她接着说道,“本宫未出阁前,与尚在安国公府的以柔便是朋友,我们两个年纪相仿,她比我大一岁,我们情同姐妹,当年进宫的时候,太后本来是让我俩共同进宫服侍皇上,但以柔姐姐不忍与我同在宫中最后变成姐妹相残的局面,所以请老安国公拒绝了太后。”
薛簌簌道,“没想到母亲还有这样的故事。”
皇后道,“以柔姐姐病逝时你还不大吧?”
薛簌簌道,“我四岁被父亲送到了青舟岛生活,其实对于母亲的音容笑貌没有太多的记忆。”
皇后叹了口气,“唉,可怜的孩子。”皇后接着讲道,你母亲真的很好,在本宫心里,只有她才配得上德才兼备四个字,很多人都喜欢她,就连皇上也倾心于她。”
薛簌簌惊讶的抬头,皇后道,“可是你母亲并不想卷入后宫的斗争,所以即使皇上多次追求,她也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