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簌簌吩咐颖儿去准备马车,自己找了一身粉色的裙子和夹袄换上了,因为心情好,还顺便给自己涂了个胭脂,正准备出门,颖儿便又回来了。
薛簌簌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马车备好了吗?”
颖儿笑着回道,“小姐,我们不用备马车了,瑞禾夫人和惠月郡主在门口等着呢,说要邀您一起去白马寺。”
“瑞禾夫人?”薛簌簌赶忙站起身来,瑞禾夫人对自己非常亲切,往日里也帮了不少忙,加上又是宋霄琛的母亲,薛簌簌对她还是非常尊敬的,闻言赶忙道,“那我们快出去吧!别让瑞禾夫人久等了。”
刚走了两步,薛簌簌又停了下来,对颖儿说,“你去将我屋子里还没有用的那几支口脂拿来,找个好看点的盒子装上。”
颖儿一下便明白了薛簌簌的意思,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到了门口,瑞禾夫人邀请薛簌簌和她们同坐一辆马车,宋慧月也在里边,薛簌簌便将刚刚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两人。
马车上,宋慧月见到印有花颜字样的盒子便惊喜道,“簌簌姐姐,我现在可以拆了吗?”
瑞禾夫人不赞成的看了她一眼,口中责备道,“没礼貌。”
薛簌簌笑道,“没关系的,郡主尽管拆,里边有两个颜色是送给郡主的,还有两个颜色是送给夫人的。”
瑞禾夫人一听有送给自己的也来了兴趣。
宋慧月兴高采烈的将盒子拆开,盒子里装了四支口脂,包装都非常精美,上边竟然还有镂空的雕花,而且每个包装上的花样都不相同,其中两个的颜色偏粉橘,看起来非常的活泼,适合年轻人,另外两个颜色便更加稳重,适合瑞禾夫人这个年龄的妇人。
宋慧月爱不释手的把每个颜色的包装都看了一遍,说道,“簌簌姐姐,这口脂的包装也太精致了,这样拿出去肯定有很多的小姐妹都会羡幕我。”
薛簌簌笑道,“郡主喜欢就好,这是我们等到过年的时候才会出的新品,一共就上这四个颜色,主要是包装精美,过年的时候也显得喜庆。”
这也是薛簌簌最近才想出来的主意,在现代,每到过年家家都会备上许多年货,也会采购一些自己的东西,她趁过年的时候推出一套这样的口脂,再配上些漂亮的吉祥话,虽然价格上会比店里其他普通包装的口脂贵一些,但她相信还是会有许多小姐夫人是愿意掏这个腰包的。
瑞禾夫人也非常满意,忍不住夸奖薛簌簌两句,“簌簌,你这脑子也太聪明了,我听琛儿说上次的商标制度也是你想出来的,琛儿在家里夸了你好几天呢!”
“啊!是吗?”薛簌簌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许多人穿粉色的衣服都会显得皮肤暗黄,但薛簌簌本来长得就很白,配上这一身粉色的裙子显得更加的温婉雅致,笑起来眉眼间也带了几分风情,瑞禾夫人越看越满意,准备过年之后就向皇上提她和宋霄琛赐婚的事。
聊着聊着,三人便到了白马寺脚下。祁阳王府的马都喂养的非常强壮,跑起来也比薛府的快一些,虽然出发晚了,两家的马车却是前后脚到达的白马寺。
薛簌簌下车便见到了司徒氏和薛珠儿,薛簌簌道,“劳烦夫人和郡主稍等我一下,我去那边和母亲打个招呼。”
瑞禾夫人一向看不惯司徒氏母女的所作所为,说道,“于理来讲的话是应该去说一声的,你快去快回,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与我说。”
薛簌簌觉得心头一暖,笑道,“夫人放心,簌簌去去就来。”
司徒氏也看到了薛簌簌从祁阳王府的马车上下来,暗道这薛簌簌什么时候又和祁阳王搞到一起去了。
不过她也没有多少嫉妒,薛簌簌与祁阳王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但她的珠儿马上就可以和五皇子成亲了,薛簌簌来向司徒氏说明自己要随瑞禾夫人一起去祈福的时候,她只是冷笑了一声,并未多加刁难,她巴不得薛簌簌离她们远远的,不来坏事才好。
时辰到了,祈福开始,瑞禾夫人在来的这些夫人中身份最高,所以祈福的时候自然要上第一炷香,她站在佛堂中最中间的位置,宋慧月和薛簌簌分别侍立在瑞禾夫人的左右两边,而其他夫人只能在后边等着。
祈福结束后,宋慧月问薛簌簌,“簌簌姐姐许的什么愿?”
薛簌簌笑道,“不是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宋慧月道,“人家好奇嘛,算了,我还是不问了,免得一会儿母亲知道了又要骂我。”
薛簌簌道,“没事,等我的愿望真的实现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宋慧月笑着应了,又说道,“按照规矩,祈福过后是要在白马寺斋戒三日的,姐姐要和我们一起吗?”
薛簌簌想了想,不和瑞禾夫人一起便要回去和司徒氏住在一起,司徒氏怕自己发现她们的秘密,指不定要怎样排挤,便应允道,“好,我和你们一起,只希望夫人不要嫌弃我啊!”
本来就是被瑞禾夫人派来当说客的宋慧月笑道,“怎么会,母亲可喜欢你了。”
白马寺的后山上建立了许多独门的院落,每座院子里都有两到三间的厢房专门供香客居住,薛簌簌三人便被安排到了一座三间厢房的院子,这个院子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因此也非常的清净。
薛簌簌在来的时候注意到,司徒氏她们住的院子离这里不算远,不禁暗暗思考要怎样才能再次接近薛珠儿,探一探她的脉象。
虽然是在寺庙里,但整个院子都非常的雅致,一进到院子里,入目的便是种在院子中一棵挺拔的松树。
薛簌簌道“松柏常青,这院子布置的好雅致啊。”
瑞禾夫人闻言笑道,“这间院子也是琛儿最喜欢的一间,每次来白马寺他都爱住这间,你俩倒是趣味相投。”
薛簌簌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进到了自己的屋子,屋子里的布置简洁却不简单,只是床上的围帘不知道是不是用久了有一些磨损,边上有几根丝线脱落了下来,薛簌簌将丝线拿到了手中,心中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