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膳房中,众人喝着酒吃着菜,谈论着生活琐事,好不快活。
时间就这样在人们欢乐亦或是伤心的时候,不知不觉中,静悄悄的流逝了,不复回返!
不知是第几次将凉了的菜重新加热,重新摆上桌,一干人等才满意的收了神通,放过了已经饱受“摧残”的佳肴,嗯!现在已经是残羹冷炙了。
吃完午饭已经是末时了(下午两点左右),醉醺醺的萧景再次将已经喝得七荤八素的欧阳修三人领进书房(由下人搀扶着),继续吹在席间没有吹完的牛,回忆他们年轻时的轻狂往事。
欧阳修一脸醉态,挂着痴笑,满是感慨的回忆着:“想当初我和世昌第一次见面还是在秦淮河上的一条画舫上,当时有个叫婉清的姑娘,可是把世昌迷神魂颠倒啊,世昌兄当时可是没少为了她与人争锋吃醋,是不是啊,世昌!。”
呃!萧祁有点傻眼了,秦淮河上的画舫里的姑娘,不要欺负我年级小不知道画舫里的姑娘是什么样的女子。不愧是大文豪啊,这美饰的没毛病,我辈典范啊。
不过,让人难以置信,现在的文坛领袖大哥大欧阳修曾经也是青/楼常客啊。还有平日里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杜衍曾经也是撩/妹高手啊,话说他这一脸生人勿近、闲人勿扰的样子真能撩到妹子?
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
“哈哈,想不到世昌兄还有如此轶事啊,小弟佩服、佩服。”萧景打着哈哈,笑着说到。
“永叔,不可…乱言,当时年少不知事,做下些荒…唐事,提他做…甚,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杜衍的老脸确实是绷不住了,又担心欧阳修醉醺醺的将他年轻的囧事都一梭子全给捅了出来,强忍着醉意,结结巴巴又十分着急的说到。
很尴尬的是杜衍说完这句话,就一头倒在了太师椅上——睡着了!
更尴尬的是出现了多米诺骨牌现象,萧景、苏洵、欧阳修三人也是接二连三的倒在了椅子上。
当然,在萧祁心中他们还是可以的,至少比一进书房就倒在椅子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萧照和萧彻好一点,多坚持了一会儿才到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萧祁颇为无语的看着一屋子醉的不省人事的兄弟长辈。又不敢把他们就这样晾在书房里,不管不顾。
只好找来几个下人丫鬟,将萧家父子三人各自送回房间,又安排人将欧阳修三人送到早已最备好的客房中休息。
做完这一切,萧祁长舒了一口气,也回到自己房中去了,自己虽然没有醉的爬不起来,到底还是喝了不少酒,有了几分醉意,只好回房休息了。
……
膳房中,曹夫人和安夫人正在收拾残席。
安夫人显得有点沉默,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收拾碗筷。
曹夫人心中颇为有些过意不去。走到安夫人面前,拉住她的手,轻声到:“闫儿,我知道你心中很委屈,是我夺走了本应属于你的位置,对不起!”
安夫人抬起头,看着曹夫人强笑着说:“姐姐说笑了,你和夫君自小便有婚约在身,要错也是闫儿的错,哪有什么资格怪罪姐姐?”
“闫儿,你知道的,我一直是支持夫君将你抬为平妻的,只是……”
“姐姐,不用说,闫儿都明白!”
曹夫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夫人打断了,说完安夫人继续收拾桌上的碗筷,看样子是不打算和曹夫人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
曹夫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萧祁,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
时间如流水,慢慢流逝着,一眨眼就到了酉时,萧祁为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或许是喝酒喝得太多,醉的太凶。其他醉的不省人事的人都还没有丝毫苏醒的意向。
百般无聊的萧祁只好穿上衣袍,先去向曹夫人请安。
曹夫人拉着萧祁仔细询问了下萧祁的,诸如理想抱负,婚姻打算,学习状况……
母子二人促膝长谈了半个时辰,萧祁才向曹夫人请辞,结束了母亲这次“刑讯”一般的交谈!
从母亲房中出来,萧祁长舒了一口气。母亲这都问的什么话啊。
“什么自己为什么不愿娶欧阳家的小姐。娶,只是订婚好不,呸!订婚都不可能!
什么自己何时拥有如此才情了?自己一直都一样好不,作为自己母亲你应该是看在眼里的啊,怎么也像不靠谱的父亲一样质疑你优秀的儿子。……”
以上这些都是萧祁在心中默默的诽腹,至于摆明了说。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
萧祁心事重重的在院中转来转去。突然眼前一亮,只见前方亭阁中,一个身着青衣,身材玲珑的女子真一只手撑着下巴,望着院中的腊梅花出神,眼神颇有些落寞,给本就绝美的她平添了一种楚楚可怜的美,如同一朵洁白无瑕的白梅花一样绽放于天地间,让人一见生怜,再见倾心。
萧祁轻手轻脚的走到女子的身后,静静的观察着她,而心事重重的女子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
“卿月姐,你在想什么了想得这么入神?”
没有回答!
萧祁又静静的观察了卿月好一会儿,见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完全陷入了沉思,不禁轻声问到,想引起卿月的注意。
一阵风吹过,寒冷的北风使得萧祁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空气是安静的,除了北风“呼~呼~”的声音,再不见其他声响。
“卿月姐,卿月姐!”萧祁又轻唤了两声!
卿月没有答复自己,是装作没看见自己?这让自尊心极强的萧祁大受打击,心中微微有点不爽。
快步走到卿月的身旁,伸出罪恶之手,“啪”的一下打在卿月的香肩上
“呀”,卿月遭受突然袭击,吓了一跳,像受惊吓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猛的转过身,就看见一脸得意,还举着罪证的萧祁,内心既羞又怒,脸上浮现出一抹绯红,没好气的白了萧祁一眼。
“你,你个登徒子,你干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卿月娇嗔到。
“哦”,萧祁向前走了几步,逼近卿月,抬起头,满脸不在乎的对卿月说到:“男女授受不亲?呵呵,卿月姐,我们亲都亲过了,摸一下肩也没事啊。”
“不是吗,卿月姐。”
“你…无耻!”听到萧祁旧事重提,卿月脑海中又浮现出上午萧祁在书房中强吻自己的那一幕,脸上的羞意变得更浓了,羞愤交加的蹬了萧祁一眼。
呵!还瞪自己。
萧祁扯了扯嘴,再次伸出手,目标卿月柳枝一般纤细柔软的腰!
看见萧祁又朝自己伸出了手,好像是要再次袭击自己的腰部,瞬间就慌了神,恼羞成怒的举起手,打掉萧祁的手,快步逃离亭阁。
站到亭阁外,已经和萧祁拉开了距离,确定萧祁不可能在袭击到自己了,才舒了一口气。
回过头,看着萧祁吐了吐香舌,轻哼一声,娇嗔到:
“你过分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说完就转身跑开了。
萧祁看着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慌不择路快速逃离自己的卿月。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眼中满是戏谑,喃喃自语:
“跑?跑得了一时,跑得了一世吗?呵呵!”
卿月离开了,萧祁也没在停留,起身走出亭阁,抬头看了看亭阁:“醉心阁,呵呵,有意思。人未醉,心已醉吗?”
……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