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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五十章两件事

凤天允辞别沈灵绣,心中对于自己跟沈灵绣的将来,满是美好的憧憬。但在离开河沿镇之时,他心中就已决定有两件事待办。这两件事是必须在他与沈灵绣成亲之前要办的。

第一件事,便是回“神槐庄”。

凤天允一路快如疾风,将近午时,便已远远的看到那两棵笔直参天的槐树。

在距槐树近一丈之前,收住脚步。二话不说,已操刀在手,疾施“飞雪滚刀式”。刀身滚出三道红芒,有若迅雷疾至,那两棵槐树“喀拉拉”一阵轰响,齐根而断,向着后面沈驹的庄园遮天蔽日的砸了下去。

然后他站在两棵树的树根中间,扬声喝道:“沈驹!章鹏!范大!冯义!通通给我滚出来!”

沈驹此时正在府上,章鹏、范大、冯义三人亦在此处闲聊着。原本已到正午,酒席都已备好,就摆在院落当中,几人围在桌旁,正准备用餐。且此时桌旁还多了一人,此人正是满身伤痕累累,还未尽好的冯贵守。

突然间看到那两棵树竟然毫无征兆的向着他们这边轰然砸了下来。不禁同时大惊失色。均都霍然起身,离开酒桌,四散躲避。

两棵树倒下来,砸断了围墙,树梢砸破了屋脊,连同那桌酒菜全都桌翻盘落,地上满是摔碎的杯盘,还未动筷的美味菜肴撒了一地,顿时间,到处一片狼藉。

沈驹几人眼见此景,都不禁心有余悸。再听得院外有人在呼喝着他们的名字,冯贵守先前于江州府城门外之时,就已听过凤天允的声音,当时还因为自己为了讨好靳文忠,对凤天允喊了一句话,却遭到靳文忠一个令他不寒而栗的眼神。并亲眼目睹了凤天允是如何独战“欺凌山拳脚五绝”,顺利救走了江铁舟等众人,所以,他对于这个声音的印象是极深的。乍一听是这个令他感到恐惧的声音,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剩下的几人,却见这几人脸上也同时挂着惧怕的神色。

凤天允的声音又再响起:“再不滚出来,我可就要进去了!”

沈驹等人兀自心惊,面面相觑,听到声音,知道想躲也躲不掉,便一同向院门走去。但已有许多树枝挡在门前,几人拨开树枝,勉强走过来,远远的就已看到凤天允一手执刀,傲然站在两棵树桩中间。

凤天允傲然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一同走过来,却不予理睬,他在看着倒卧着的两棵树,说道:““神槐庄”可是因这两棵树而得名?”

沈驹等人看着只有他一人执刀而立,怎么也想不通这两棵树是怎样被砍断的。虽然那日在见他运气疗伤,白气护体之时,就已知道此人绝不简单,但依旧不敢相信这两棵树的倒塌是他一人所为。不禁心下狐疑不定,都站在那里,竟无人答话。

冯贵守听他的声音明明是那一晚城门外那个大胡子的,眼前这人却不见了胡须,他的伤虽没有好透,但已勉强不耽误任何事。来到凤天允近前,一抱拳说道:“兄台的声音好熟悉,我们在哪见过?”

凤天允看了他一眼,略有印象,微一思忖,知道是江州府城门外的一名官兵,冷然一笑,说道:“见过我的人多了,你算哪一个!”又对着沈驹说道:“这两棵树神在哪里?”

沈驹心下忐忑不安,早已被眼前所见震慑住,上前一步,说道:“只是长得高壮了一些而已,没有什么神不神的。”

凤天允冷冷一笑,说道:“你的凤凰犬呢?”

沈驹一听,忙一抱拳,说道:“我们之前有些误会,沈驹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兄台恕罪,沈驹在此向你赔个不是。”

凤天允“哼”了一声,说道:“得罪我,你不必赔不是,我也不与你计较,你们也不配,只是你们羞辱了沈灵绣,今日需给我一个说法。”

沈驹忙道:“那日沈驹确有不妥之处,还请转告灵绣一声,就说她二叔对不起她了,心下已生悔意,还望她能原谅。”

凤天允从他们的脸上一个个看过去,这几人与他目光一对,立刻便看向别处,显是从心里彻底惧怕了他。心道:“又何必与你们一般见识,没的辱没了凤天允的名声!”他自那日离开神槐庄之时,心里就已有了要斩断这两棵树的打算,至于真要动手教训他们,倒不曾想过,原因只有一个,他不屑!

如今两棵树已斩断,他要办的第一件事已然办完,看着这几人兀自胆战心惊,心道:“算了,不必再计较。”俯身在两棵树上,各摘了一片树叶,纳入怀中。仰天一阵狂笑,再也不看他们一眼,转身去了。只留下沈驹等人兀自心有余悸的看着他的背影离去。

凤天允离开神槐庄,找了处酒家,沽了三壶酒,将近傍晚时分,来到了江铁舟、郜芝兰夫妇的墓前,席地而坐。将两壶酒放在墓前。自己端着一壶,向着墓碑一敬,说道:“江兄,嫂夫人,我回来看你们了。”说完,对着壶嘴,喝了起来。

他每喝一口,便对着墓碑一敬,自己说着话,仿若江铁舟、郜芝兰就在身边一样。只听他说道:“江兄、嫂夫人,你们的畔儿此时应在楼子里,赵小七带她回去的,想来你们对赵小七也是很信任的,请放心,以后“九凤楼”就是畔儿的家,她虽失去你们两个,但楼里所有的人,都会把她当作亲人一样,尤其我大嫂和二嫂,定会将她视如己出,倍加珍惜。我敢保证!”说到这里,又喝了一口酒,然后继续道:“如果真的有天堂的话,我相信你们此时应该已在那里了。你们去了天堂,可我却因为彻查这件事,而找到了我的女人,你们死了,却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有时真的很矛盾,在想着,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出了事,我就不会找到灵绣,可是如果一定要以你们出事为代价,才能见到灵绣的话,我宁可继续找下去,五年也好,十年也好,一辈子也好,只要在找,就有希望。也不必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这个问题,我是真心想过的。”他又喝了一口酒,看着远处山边围绕着的红云,眼眶有些湿润了。又道:“如今我就要娶灵绣为妻,在此之前,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要办,就是杀了靳文忠,以慰你们在天之灵。”说到此处,他将壶里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道:“就在今晚,你们等我!”说完,把那只空壶挨着那两只酒壶放在一起,转身下山而去。

凤天允下山首先去了“小聚楼”。却见“小聚楼”已然关门歇业。楼门上贴着一张通告,上面大致的意思就是主人远行,暂停营业,至于何时再开始营业,只说是另行通知。

“小聚楼”的旁边是一间“驴肉火烧”的小铺子,凤天允进了铺子里,要了一个,对老板说道:“老板,这小聚楼是何时歇业的,生意不是一直都很好么?”

那老板年已老迈,眼窝深陷,佝偻着腰,显然平日里颇为辛苦,看了凤天允一眼,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说道:“生意好又怎样,得罪了人,还不是一样开不下去。”

凤天允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小聚楼”,一丝悲意掠过心头。

那老板又看了一眼凤天允,低声说道:“关了门不说,连人都不见了,有人说都已经死了,也有人说远行避祸去了。”

凤天允一口“驴肉火烧”含在嘴里,看了一眼老板,问道:“不知得罪了什么人?”

老板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当官的呗!这楼子的主人为人好得很,可惜了,他这一关,我的生意也不免冷清了许多,咳!以前他还曾帮过我,我那老婆子生病,没钱找郎中,人家二话不说,就给了些银子,现在想还,都不知找谁去。”

凤天允道:“不知是哪个当官的,这样厉害!”

老板小声道:“都说是得罪了知府大人,咳!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楼子的主人生死未卜,知府大人今晚却大排筵席,过四十大寿,上哪说理去。”

凤天允道:“听说这里前一段时间,出了很多大事,这知府大人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铺张吗?”

老板道:“就算他不想铺张,也挡不住有很多个溜须拍马,想跟他套近乎的人,有权呀!就是好!”

凤天允道:“他这样,朝廷也不管管吗?”

老板道:“那就不知道喽!也许人家朝里有人好当官呢?

凤天允道:“想来这宴席定是很热闹了?”

老板道:“那是自然!各界有头有脸的,商贾云集,哪一个不想着巴结人家,哪一个敢不巴结人家!”

凤天允道:“你不去?”

老板呵呵一笑,说道:“客官说笑了,咱算哪根儿葱,哪头儿蒜,况且,咱也不惜的去!”

凤天允道:“为什么?”

老板道:“不计百姓死活,不为民谋福的官,咱也瞧不上,甭管他多大的权力,甭管他多大的官,看不起就是看不起,瞧不上就是瞧不上,怎的?你奈我何?你还能管着我在心里骂你八辈儿祖宗?”

凤天允一直见他堆着笑容,唯唯诺诺的,想不到竟能说出这一番话来,不禁对他肃然起敬。点了点头,说道:“你这里可有笔,可否借我一用?”

老板道:“有,在里间,外面不方便,客观如果现在就用,随我到里间。”

二人到了里间,老板取过纸墨笔砚,凤天允取出江铁舟所留的信件,展开铺到桌子上,提起笔,略一沉思。

那老板为了避嫌,转身欲走,凤天允道:“老板不必避嫌,你也帮我想一想。”

那老板在一旁看着,只见凤天允所铺纸上第一行字是“江州知府靳文忠之七大罪状”。老板看后,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凤天允执笔略一停顿,看着老板道:“江湖人!”说完,他把最后一页纸张展开,在空余处仔细的写了下来。那老板在他书写的时候,一边看着其他纸上所写内容,一边说道:“这个……这个我也听说过!这个……这个我知道!对!写的太好了!天哪!你到底是什么人?”

写到纸张的最后,还有一段距离时,他停了下来。看着老板,问道:“你自己身上可有什么冤屈?”

老板急道:“有!”

凤天允道:“说说看,要有真凭实据,不可冤枉了人家!”

老板愤愤的道:“真凭实据?这就是老朽自己身上的事,你说真不真?”看了一眼凤天允,又道:“老朽本有良田十七亩,也算衣食无忧,生活富足,可自从靳文忠这个狗官到任以后不久,强买强卖,只给了老朽几两银子,便把那片良田变成了他自己的后花园,建楼挖塘,藏污纳垢,妻妾成群,人家还不经常去,老朽当时也是抗争到底,奈何人单力薄,被他们打的一身伤痛,老婆子就此生了一场大病,后来等着养好了伤病,迫于生计,不得已才来到了江州府的城里,靠着做点小买卖,勉强度日,但我只为一个目的,就是要在这里亲眼看看他是怎样倒下去的,天可怜见,不想今日遇到了客官,总算老天开眼。”

凤天允看了他一眼,道:“老板如何称呼?”

老板道:“老朽麦淳朴。

凤天允说道:“路生杂草,自有人踏,天若不公,自有人抗。官若不善,自有人收,即便你我不管,朝廷也早晚会派人收拾他,只是早晚之说。麦老板且拭目以待,你的不幸,自有人管!”说完,在后面一段又写满了字。又把前面江铁舟所写的“七”字,改写了一个“九”字。待墨汁干透,轻轻折起,纳入怀中。

麦淳朴向着凤天允深施一礼,说道:“客官如真能为老朽申了冤屈,老朽连同我那老婆子,此生感念客官恩德,请受老朽一拜!”说完,一辑到底。

凤天允连忙伸手相扶,说道:“麦老板请放心,凤某自当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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