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奋穿越之后，第一次与人动手，仓促间，右掌汇集真气迎上去。
双掌相对，秦奋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胸口郁闷，随即脚下不自觉后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
“老家伙，你是不是有病！”秦奋怒喝一声。
之前他也曾幻想过自己的第一战，一定会是与天之骄子决战于九天之上，亦或是与蛮荒凶兽大战三天三夜，那种热血激昂的战斗想想都一阵沸腾！
可哪曾想到处女战居然是和一个糟老头对打，这先天感觉就好挫哦....
“这....”
书老虽已年迈，但却不佝偻，反而比之精壮还要坚挺，在回想到刚刚秦奋右掌溢出的真气后，猛然一震！
乳白雾色的真气无不代表着真气精纯无比，没有一丝杂质！
可这怎么可能，秦奋根基不稳，体内的真气应该如一汪污水才对啊，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即使不相信也没用。
现在单凭如此精纯真气，会是根基不稳的武者？！
一念至此，书老心中震撼于秦奋武道的天赋。
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怪胎？
习武天赋好的没话说，却自掘坟墓拔苗助长，造成根基不稳，前路尽断。
可却不知用什么方法，自己又偷偷把真气重修淬炼精纯....
“尊老爱幼是品德，但却不适用你，老家伙！”秦奋一脸鄙夷。
“你.....”书老身躯一颤，险些没气吐血。
这混账东西左一句老家伙，右一句老家伙，还说自己有病.....
随后，书老看到秦奋那张鄙夷无比的表情，就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快要疯了。
要不是顾及形象，他恐怕早已不停烦躁抓头发了。
一直以为人家是因为根基不稳，为淬炼真气的功法而来....
结果人家体内真气不但精纯无比，而且根基十分扎实，书老只觉得脸色火辣辣的，恨不得有个地缝赶紧钻进去。
这种人真的会是学院最差的老师？
这种真气的经纯度，都是倒数第一，那整个南玄王国岂不是连最差都不算不上？！
“老家伙你该退休了！”见书老一脸呆滞痴，秦奋直接转身离开。
现在他已经不打算问对方是否知道关于人族圣体的传说了，想着赶紧离开，随便吃点什么，便研究一下培训天书出现的几部顶级武学功法。
“等一下....”书老从天人之中恢复过来，很快便反应到秦奋来藏经阁可能是真的有事，于是他有些好奇秦奋找自己到底是想要询问什么？
“老家伙你又想耍什么幺蛾子？”秦奋戒备。
不是他小题大做，而是这个书老不按常理出牌，刚才如果不是反应及时可能会挨上他一掌，所以秦奋没有道理不全神戒备。
“你还没说你来藏经阁的目的呢，走，去我那边喝边聊。”书老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被人一口一个老家伙叫着感觉浑身难受。
不过为了心中的那份好奇心，他不计较这个称呼了。
要不是他之前有错在先，误会秦奋，可能已经忍不住当场发飙。
“拉倒吧，你会这么好心？”秦奋明显不相信。
“你....”看到秦奋鄙夷无比的眼神，再听到他满不在乎的话语，书老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当场昏过去。
要不是刚才错怪了你，我会请你吃饭？！
看那眼神就和我请你吃饭，跟着我都荣幸似的....
“之前是老夫错怪你了，咱俩边喝边说说你的问题。”书老拉下一张老脸。
见对面的老人态度好了不少，秦奋身体顿了一下，点头答应。
他也察觉书老对自己没有恶意，刚才只是试探自己，而且权当是为了齐萱的问题。
不过，他说道：“要是下酒菜太次，那就算了...”
“……”
太次？别人想强求老夫做下酒菜，老夫还不给脸呢！
“放心，老夫的人品还是有保障的。”书老不想解释什么，恐怕说的再多，会被秦奋活活气死。
然后，秦奋跟在书老身后走进他的两间茅屋。
一走进茅屋，便能看到里面的摆设十分简洁，一张矮桌几张板凳，几乎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件家具了。
茅屋秉承书老一贯洁癖的习惯，打扫的干干净净，第一感受不是那种湿漉漉的湿气，而是通风的干燥。
“坐....”或许是书老这里很少有客人的缘故，他显得十分热情。
在招呼完后，他从灶台拿来一个干净的瓷碗放在秦奋面前。
桌子上，摆着四盘青菜，色香味俱全，不得不说，书老做菜很有一手，饶是秦奋上一世经历过中华美食的洗礼都不得不感叹，但凭这一手足以媲美顶级的五星大厨！
........
二人就像多年不见的老友。
对饮之间，正是推杯换盏，二人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尽显儒雅之风。
“其他先不要说，我想感知一下你的根基.....”书老问道。
秦奋放下戒心，点点头，在摇曳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平静，好似从画卷之中走出不染尘埃的嫡仙！
“？？？”书老瞳孔一缩，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特么在俺一个糟老头面前摆造型有什么用？
然后书老瞬间探出右手，抓住秦奋的手腕，探出一缕真气感知。
一探之下，瞬间惊呆。
“这....这.....！”
众所周知，武者需要毅力、天赋等等，但想要攀登高处，最重要的还是根基，只有根基越稳，以后的武道才越好走。
正因为如此，几乎所有武者都会对根基看的重之又重，直到根基达到饱和才会突破下一境界！
而书老的真气感知下，居然发现秦奋的根基浩瀚如海！没有一丝不紊，坚如磐石！
书老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扎实的根基！
本以为世间从未有人能达到如此完美的根基，却没想到，居然是学院人人唾骂的对象达到了。
真是造物弄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不敢相信！
“难道是....破而后立....他当初是故意拔苗助长，然后....”
忽然，一个荒诞的想法浮上心头，书老震惊无比。
破而后立说得容易，但做起来何其艰难，运气、时机以及心性缺一不可，就算占据天时地利，也是难上加难，堪比登天。
这四个字也仅仅局限于传说，据说但凡能做到破而后立的武者，无不是在无尽的岁月当中留下赫赫威名！
以前，他和秦奋接触的少，也仅仅局限于互相认识，有很多事情并不知道，今天探查下，方才知道所有人都被秦奋骗了！
破而后立，这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却始终做不到的！
看来秦奋的心性怕已经举世无双了吧，学院倒数第一的名头，都没有他动摇内心的抉择！
他可不相信，能做到破而后立的人，会是真的永远倒数第一。
“若问功名事，名利两相依，只待时机到，展翅万里飞！”
想到秦奋一直生活在受人白眼的生活中，书老忍不住感慨化为一声长叹，现在想想这不正符合秦奋的情况吗。
功名利全部没有，但等到时机已到，必定翱翔九天之上，单凭这番心胸，以后怕是南玄王国都难以容下秦奋的成长！
看来，从一开始，大家都错了，大错特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