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国,机场。
两个小时前。
朱母一身紫色旗袍,雍容华贵。长发乌黑浓密,盘在脑后。颈间带着一串绿宝石项链,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天然的贵气。
她皮肤保养的极好,像三十刚出头的少妇,身上散发着一股成熟的风韵。
四五个便衣保镖围在她的身边,阻隔拥挤的人流。
飞机的舱门打开,人群瞬间拥挤喧闹起来,而那紫色旗袍的贵妇人犹如未闻,风姿绰约地站在那儿。
突然,她笑了。优雅地迈开步子走向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
男人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发梢全白了。但是他举手投足间亦是十分优雅,一双深邃的黑曜石般的眼眸带着让人舒心的温和,皮肤紧致,十分地有精神气,像是从油画里面走出来的英伦绅士一般。
“你好,艾德先生,好久不见。”朱母笑着道。
“好久不见,夫人,您还是如此美丽。”艾德先生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鲜艳的玫瑰,递给朱母。
朱母接过玫瑰,礼貌一笑,“谢谢。”
“往这边走,艾德先生,您的住宿我已经安排好了”朱母侧身,“请原谅我的叨扰,让您不远万里从M国坐飞机过来。但是请你谅解一颗母亲的心。”
“没关系。我的荣幸。”艾德先生的中文非常好,面带微笑的样子让人倍感亲切。
“夫人,您先请。”艾德先生伸出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请朱母先走。
朱母也没有客气推辞,“先生客气了。”
上车后,艾德先生先开了口,“夫人,不知贵公子现在情况如何?”
“大师的催眠很有用,M国的两年,梓言十分平静,完全已经将那个男人给忘了。但是如今回到Z国,我还是不放心,所以想请大师进行深度催眠,彻底杜绝他想起来的可能。”朱母手指蹭着戒指,面上还是笑容,可是眼底有些晦暗。
当年一开始进行催眠的时候,虽然用了一些手段,让梓言十分没有那么抗拒,但是在关键的时候,他的抗拒险些损坏了神经。
朱母心疼之余无可奈何,没有让艾德进行深度催眠。
可是现在,为了安心,她还是把艾德给请了回来。
艾德先生深深地看了一眼朱母,“夫人,有一些话您听了肯定不舒服,可是我还是觉得说出来比较好。”
“记忆是可以抹去的,但是本能和习惯是我无法左右的,这是身体记忆。而且第二次深度催眠的效果其实并不大,如果受到强烈的脑部刺激,仍然会有想起来的可能。”
“就像你把一个人打昏了,可是你使劲摇晃他,他仍然有被摇醒的可能。”
朱母嘴角泛起一抹苦涩,“大师说的我明白,可是梓言是家中独子,我作为一个母亲,如果明知道一些错误存在,却不加以阻止,那就是我这个母亲的不合格。”
她看着艾德先生的眼睛:“我阻止了,不管结局如果,起码我问心无愧了。”
“艾德先生尽力就好。”
艾德先生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
“多谢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