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睡下去可不行，陈铭郡大喊一声：“都起床了！我们的生意跑了！”
宋光和齐凌飞如触电一般，弹坐起，听闻生意跑单，后悔莫及。
“早上消耗体力太大，确实很困呀。”齐凌飞拉着头发，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重新打开了前厅灯。
三个人围坐一起，各自玩着手机。
宋光率先张大嘴巴，打了哈欠：“哈——啊！好无聊，又犯困了。”
“我也困了。”陈铭郡丢下手机，他看了几篇新闻，困意连连。
齐凌飞灵机一动：“我有好主意，来打牌吧。”他从背包里取出一副扑克。
“我觉得可以。”陈铭郡见到扑克，立马来了精神。
三个人把扑克牌打开，玩起了斗地主，强行“续命”。
门外，四个客人准备进店。先推门进来的女子，看见三个高大的男子围坐着打牌，以为是赌博，脸色一黑，马上转身离去。
手中持着一堆烂牌，见又跑了客人，宋光顺势扔下了扑克，囔囔着：“不打了不打了！客人都不想进店了。”
“哎，打完这局嘛，我快赢了。”陈铭郡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再说什么，把扑克牌都收了。
没事做，三个人只好又拿起手机，各刷各的。宋光甚至把一整年的“五大囧合集”给看完了，反复听着奥尼尔杠铃般的魔性笑声。
时间不知不觉地来到四点半，晚饭时间快到。
“我们轮流出去拉客吧。”宋光看着上周六的营业额，现在时间过了大半，还是零收入，免不得担忧起来。
“行。”陈铭郡和齐凌飞自告奋勇，率先走出去。两人本就比常人高大，又不苟言笑，如威严的石狮子雕像一般。
站了一会，眼睁睁看着学生街上其他餐饮店，陆续有客人进去。唯独他们的店，还没人过来。
路过一对母子，陈铭郡本想鼓起勇气上去招呼，却听见了孩子对母亲说道：“妈妈，他们看起来好凶哦。”
“别乱说什么真话。”母亲压低声线，拽着孩子的手，快步地远离。
“哎……”陈铭郡无奈地叹气。
宋光手臂夹着篮球，也走了出来。
“感觉没摸着这个，心里都不踏实。”全身紧绷很久的齐凌飞，夺过宋光手里的篮球，开始放在右手食指尖旋转，球越转越快。
宋光见状，回头进店里又拿了一个：“这个我也会。”说完把球放在左手食指尖，也转了起来。
齐凌飞想秀的心被撩起，右手把球一顶，球换到了左手食指尖，继续旋转。
“简单。”宋光也轻松地换手。
“那这样呢？”齐凌飞把球绕到身后，换手转。宋光微微一笑，也依葫芦画瓢完成。
“还有呢。”斗上瘾的齐凌飞双手搭在胸口成环形，球绕圈转。宋光也轻松完成。
“That's funny!”齐凌飞把宋光的球拿过来，左右手各一个，一起转。随后又把左手旋转的球叠放在右手的球上，两个球一起转。
增加难度，对宋光来说依然小菜一碟，这些小伎俩他在初中时就会了。
“换我来！”这次宋光没有把球给齐凌飞，自己持双球，一高一低运着，时而变换节奏一手快一手慢，时而双球同时胯下换手。球在他手上如同扯着线的溜溜球，灵活跳跃，做着各种变化。
“Easy，man。”齐凌飞不甘示弱，马上要球，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基本功还不扎实的陈铭郡见他们玩出花样，有些羡慕。又注意到店门口，不知不觉逐渐围了一圈观众。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很显然，他们喜欢这种表演。
陈铭郡赶紧小声对他俩说：“有效果了，你们继续，不要停，千万不要停。”
接着大声对所有围观的群众招呼：“来来来，各位看官，站累了还请移步里面坐，来一碗热腾腾的卤面，里面也有表演。”
“妈妈，这个比火锅店的功夫面还好看。”
“这几个小哥，长得还阔以啊。”
“吃饭还能看表演，我也进来吃。”
……
围观的人边讨论边涌进门店。
喊完话的陈铭郡拉着正转球的宋光进店。齐凌飞留在门外继续表演揽客，宋光被安排在前厅中间表演。
收银台前已经排上长龙，陈铭郡忙得不亦乐乎。
很快到了五点半，眼看和鲁德大叔约定的时间还剩半小时。
时间紧迫，宋光连忙一手拿过上周营业额，一手“噼里啪啦”敲着计算器。
“这换算成碗，我们还差80碗。只剩半小时，恐怕我们要完不成了。”宋光举着计算器上的数字给其他人示意。
“到哪找80个客人啊？”齐凌飞烦恼着，就是自己在外面表演真正的杂技，也怕是来不及，毕竟学生街的客流量有限。
陈铭郡突然脱下围裙，夺门而出。
“他干嘛去？”齐凌飞满是疑惑。
宋光见他匆忙的脚步，摇摇头：“不知道，上次看他那么着急，是拉肚子。”
“不至于吧，这边又不是没厕所。”
“先不管他，我们先接待吧。”人手不够，宋光让齐凌飞也在前厅帮忙。俞菲尔一直在后厨忙着打上一碗又一碗的卤面。
宋光一边忙一边关注着时间，又过了十分钟，他着急地重新计算，这次的结果是，还差五十八碗。
正发愁的宋光，注意到手机的震动，是陈铭郡的来电。
“你到哪去了？这么忙的时候，我宋光就是拉肚子，拉在裤子上，也不会在这时候离开。”忙碌的时候，突然少一人，宋光正来气。
“你们现在马上准备六十碗外卖。我们院的合唱团正在排练，要订晚餐。我跟领队老师磨了很久，决定要订我们店的卤面。”
听完陈铭郡的捷报，宋光喜笑颜开：“真香！帮大忙了。”
前厅只剩宋光维持，齐凌飞也进了后厨，帮忙把一份份外卖盒装进大箱。
不一会，陈铭郡也归位，亲自载着大箱，用三轮车送了过去。
“哎呦，好像不是很忙呢。”鲁德大叔和俞菲尔母亲推门而入，提早了五分钟回来。
前厅稀稀拉拉坐着几位客人。只见齐凌飞和宋光在那里晃荡，无所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