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秦爵因熬夜炼药的缘故,起得稍晚。
“弟弟!不好了,父亲出事了!”秦爵还未起床,便听到五姐秦芳蘅慌慌张张的喊声。
“出什么事了?”秦爵立刻翻身下床,开门问道。
“今晨一大早,父亲便被家族四位长老亲自上门带去族堂审判了!”五姐秦芳蘅喘着粗气说。
“审判?所为何事?”秦爵皱眉,隐约猜到什么。
“长老们说他未向任何人请示,便擅自做主,强行动用家族库存的大量灵石,意图不轨,长老们便将他请去,要他把事情说清楚。”秦芳蘅道。
“这件事跟我有关,我现在就去族堂!”
秦氏家族的族堂,位于秦家大宅正中心位置,群屋环抱。
“秦雄,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擅自打开家族库房,不顾下人阻拦,强行拿走家族库存的一半灵石财产!”
“秦雄!你贵为族长,却如此狂妄,到底有无将家族四位大长老放在眼里?有无将整个秦家放在眼里?”
秦爵刚走到族堂门口,便听到族堂中传出一阵咆哮之声。
“这个嘛,刚才我已经向四位族老道过歉了,事出有因,我来不及禀报而已。”
“哼!来不及禀报?这是什么烂借口?来不及禀报也能拿走家族近一半灵石财产,这也太随意了!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也来不及禀报,便可以拿走家族另一半灵石财产,敢问族长大人,你同意吗?”
“你是你,我是我,你我之间可一概而论?”
“你……”
“好你个秦雄!什么时候学得如此牙尖嘴利了?行!你倒是说说,你一下子拿走那么多灵石,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刚才我也说过了,那些灵石,我只是暂时借用,很快就会归还。”
“借?哼!秦雄,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近一万块下品灵石,五千块中品灵石,如此之多的灵石,平时族人想申领一块用一用你都死活不同意,而你自己想借便借,且一次借那么多?请问你这不是滥用族权、中饱私囊、恶意侵占,又是什么?”
“枉顾族法族规!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秦雄,你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当这个族长?”
“要不你们重新找一个人来当族长?”
“你……”
“秦雄!你胆大包天!罪该万死!族长之职,是你说不干就能马上撂挑子不干的吗?你对得起家族对你的栽培吗?你对得起祖宗吗?”
“列祖列宗明鉴,是他们不让我干,不是我不想干。”
“你……”
秦爵不禁偷笑出声,没想到父亲平日威严正派,但偶尔撒泼耍赖,这功夫之深厚,也是皇皇不可多让。
不忍再让父亲独自面对那么多人的高声讨伐,秦爵昂首进入族堂。
此时,族堂里,众人仍在咄咄逼人,喋喋不休。
秦爵看了看,族堂里除父亲之外,一共有六人,讨伐父亲的为首之人,正是秦飞的父亲,秦柏,家族监事。
除秦柏之外,还有秦杰和秦宇的父亲,秦海。
为了定秦雄的罪,秦柏和秦海不惜将家族四位年事已高、须发皆白的大长老请出山。
“算了,其他先不说了,秦雄,你就说吧,按照族规,今天这件事,你该接受怎样的惩罚?”秦柏仍在逼迫父亲。
“咳咳。”秦爵出声,“各位长老,各位叔叔,请不要为难我父亲好吗?”
“臭小子!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滚出去!”秦柏厉声喝道。
“等等,二哥,先别叫他滚!这家伙来得正好,恰好他父亲也在这里,当着四大长老的面,我们正好要跟他爷俩好好地算一算账!”秦海瞪着秦爵,咬牙切齿地道。
“海叔叔,你是说秦宇哥哥的事吗?不好意思,他虽然年纪比我大,但武道天赋一般,昨天我一不小心,下手狠了一点,把他给打了,但是,别指望我会道歉,因为他是自找的,活该被打!”秦爵从容地道。
“看到没?长老们,你们看到了没?这个小兔崽子太嚣张了!他跟他爹一样,根本没把咱们秦家和族人放在眼里!今天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治他的罪!要不然他们爷俩就真的狂上天了!”秦海气得跳脚。
“禀四位长老,喏,你们亲眼看到了,这对父子,老的恶意侵占家族资产,少的肆意殴打族人,且不知悔改,死不道歉,当着你们的面,如此飞扬跋扈、放浪形骸、目无法纪、无法无天,恳请各位长老下令,免去秦雄的族长之职,再将他父子二人从族谱上除名,赶出家族,永世不得召回!”秦柏恶狠狠地道。
“这……”四位德高望重的大长老均面露为难之色。
“秦柏!你少在这里放狗臭屁!你信不信我一怒之下,便辞了这族长之职,带领妻儿远走他乡?”秦雄怒道。
“好啊,那你辞啊,你走啊。”秦柏笑了。
“拿纸笔来!”秦雄大手一挥。
“等一下,父亲,别冲动。这件事,由我来处理吧。”秦爵及时劝住父亲。
“小爵……”
“四位长老爷爷,可否让我说几句话?”秦爵向四位长老行礼。
“行,小爵是吧?自从你生下来,你父亲便一直将你关在家里养着,从不让外人随便见到,害得我们都以为你是一个丑八怪,你父亲才不敢将你带出来见人。今日总算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了,你且先说说,这些年你被关在家里,都干些什么了?你父亲有无虐待你?”其中一名家族大长老,和蔼可亲地问道。
“虐待?怎么可能?我父亲对我一向很好,堪称宠溺!包括今日这件事,其实都是我的错,父亲一下子从家族库房拿走那么多灵石,其实是我要求的,由于我要得太急,父亲又太宠我,所以没有向长老们打招呼就拿走了灵石。”秦爵勇于承担责任。
“小兔崽子!你毛都没长齐呢,要那么多灵石干什么?!”秦柏在一旁吼道。
“我儿是武道天才!把家族的修武资源,多分一点给他用于修炼,这有什么问题?”秦雄替儿子答道。
“武道天才?何以见得?我看他就是一个被父母惯坏了的蠢材而已!”秦柏鄙夷道。
“蠢材也就罢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父子俩,监守自盗,知法犯法,恶意窃取家族资产,简直令人作呕,恶心至极!”秦海也鄙夷地道。
“柏叔,海叔,要不我陪你们过两招?”秦爵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