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的小插曲过后,军队又浩浩荡荡地赶路。
龙霖的马车内,欧阳赋炎禀告完毕方才事情,却迟迟不离开,而是犹豫。
龙霖见状淡淡道:“还有何事?”
欧阳赋炎像是鼓足了勇气道:“臣,确有一事。”
“问。”
“爷有没有跟国师发生过什么?”
“?”
“就是有没有抱在一起之类的。”欧阳赋炎越说越小声。
龙霖伸出去拿茶杯的手顿在半空,而后又若无其事地完成喝茶的动作,冷声道:“谁告诉你的?”
“兄弟们都这么说,我还不相信呢。”欧阳赋炎以为是传言,便轻松地端起茶品尝起来。
“确有此事。”龙霖皱眉,却又不想欺骗欧阳赋炎,他是他最信任的朋友,知道也无妨。
“噗!”欧阳赋炎刚入口的茶水一下喷了出来,他难以置信道:“真的吗?”
“嗯,那是爷的耻辱。”
欧阳赋炎感觉到周身的气温骤降,暗道:糟糕,爷不开心了!
“不过只是个女人,别太在意了。”欧阳赋炎以为是龙霖喜欢北堂如歌,而北堂如歌不喜欢龙霖,龙霖强抱北堂如歌结果被拒,这的确是耻辱。
龙霖没想到欧阳赋炎的脑洞如此大,他只是皱了皱眉,并不想再多说。
而欧阳赋炎却当着他的面,展开了狗血偶像剧的奇思妙想。
当然,这些龙霖都不知道。
而另一位当事人北堂如歌在马车里打了一声喷嚏,她道:“谁在骂我?”
方才提剑的手有些疼痛,怕是被剑气所伤。
果然这具身体,还不能适应她的身手,看来是免不了定时定量的训练了。
为了北堂家,为了国师府,也为了她自己,好好努力吧。
自刺客来袭后的七天,再也没有来犯,军队也回到了京城。
北堂如歌第一次亲眼目睹这样的场面,全城的百姓聚到城门,开出一条路来,半空中满是飘扬的花瓣,更令人震撼的,是百姓的欢呼声。
北堂如歌观察着百姓们发自内心的笑容,不禁勾起了嘴角,觉得心中暖呼呼的。
她抬眼看向骑着骏马的龙霖,他策马走在军队的最前面,面无表情的接受百姓的爱戴。
她想跟他道谢和告辞,但是她不敢。
她无意中听见士兵们在谈论她醉酒那夜的事情,她知道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她抱了龙霖!
怪不得龙霖没有出现过。
而且她也没脸见人。
太丢人了。
她叫来一个士兵吩咐道:“我先行离开了,你代我与你们王爷道谢并告辞,多谢。”
“国师您要去哪?”
士兵还想多问几句,却发现北堂如歌已经没入人群中,怎么也看不见了。
士兵只好乖乖地去禀告龙霖。
龙霖听后并没有动容,他目视前方,淡淡道:“随她去,吩咐下去,国师就在军营的事不可泄露,否则……”
“属下领命。”
士兵摸不着头脑,不知为何不能说出去,国师没有失踪难道不是好事吗?
当然,他不敢多问,只能照命令做。
京城中有一家出名的青楼,称作“春月阁”,据说春月阁中有许多才貌双全的女子,有能去上春月阁便不枉人生的说法。
而这春月阁便是北堂如歌的知己——梅娘一手创办。
北堂如歌轻车熟路来到后院的厢房,等待着梅娘。
领她进来的美艳姑娘一边倒茶一边道:“听说国师失踪了?”
“不过是传言罢了,阿雪什么时候也相信这些说法?”北堂如歌接过茶,笑道。
阿雪娇嗔道:“奴家只不过是担心国师罢了。”
“好了,瞧你,就别叫我国师了。”
“是,对了如歌,你怎么会消失这么久又突然出现?”阿雪问道。
“这件事便是我想说的,等梅娘来后再详谈。”
北堂如歌与春月阁的人相处十分融洽,这是任何人也意想不到的。
往日,北堂如歌都会在每月固定的时间悄悄来到春月阁,只有在这里,她才能完全地放松,真实地感受自己的存在。
吃人的皇宫里,每日都在上演着各种戏码。
她在也身其中,甚是疲惫。
几年前她被人陷害,下了药丢进了春月阁,梅娘刚好在场,不着声色地救下了她,后来她才知道,梅娘之所以救她,是因为她腰间的国师府专用玉佩。
梅娘说国师府于她有恩,北堂如歌的父亲曾救过她一家,虽然后来梅娘一家还是没能躲过仇人追杀,但至少梅娘幸存了。
那一夜,梅娘与北堂如歌说了许多话,好似许久不见的朋友,可谓是是相见恨晚。
一来二去,北堂如歌便在春月阁混熟了,而北堂如歌与春月阁的人相识这件事情,像是自发的规矩一般,从来没有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