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北堂如歌朝着空气虚扶道,余光瞥向宅子内,只见下人们急忙地来回走动,似是在忙碌着什么。
昨夜傲桀告知她,陈家二小姐陈静前天被黑衣刺客掳走,陈家多次搜寻无果,却在昨日有了悲痛的发现。
陈静昨日被人发现于乱葬岗,通知了陈家后陈家派人去认,未曾想这一见差点便是最后一面,当日陈静衣衫破尽,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据傲桀描述有些血腥难耐。
北堂如歌蹙眉,再怎么说陈家也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富人,陈远年纪轻轻便在朝任三品文职,影响力可不一般,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
不仅天子脚下做坏,而且还敢招惹世家大族。
北堂如歌眸光深邃,所有失踪的女子,如今只有陈静有了下落,还是悲惨的下落,那么其他女子......
北堂如歌不敢多想,再怎么说也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还有阿雪......不知她可还好......
北堂如歌攥紧拳头,深呼吸,眸光忽然尖锐,她会找出幕后凶手的。
“带我去见你们家主。”北堂如歌对家丁道。
“家主正在二小姐闺房,还请国师大人到大堂等候,小的前去禀告家主。”家丁站起身,头压得很低,却又想多瞧瞧这女国师。
“去吧。”
只是北堂如歌身上的气势压得他抬不起头,他只能弓着身子退下了,降低存在感。
北堂如歌与公子雁洄随着丫鬟到了大堂内,二人随意坐下,北堂如歌打量着大堂,大堂内以暗红贵木为主,天花板上刻着四仙女图,墙上的清水碧波图一看便是价值不菲,她身旁青瓷的茶具,便是稀有的景阳制瓷,脚下的砖仿佛一块便价值不菲,大堂内无处不散发着贵气。
果然是富贵人家,北堂如歌暗道。
国师府则以低调幽静为主,多是些浅色调的装潢与绿植盆景,各有各之美吧。
“国师大人!恭迎国师大人光临寒舍!”陈家主迈步而来,见一女子有着典雅高洁的气质,便认定国师就是那貌美端庄的女子,他跪地道。
他同样听闻了国师大人接手了女子失踪案,难道国师便是为此事而来?陈家主暗道。
“陈家主免礼。”北堂如歌微笑,虚扶道。
“敢问国师光临寒舍,所为何事?”陈家主起身,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接了女子失踪案,听闻昨日有人寻到陈二小姐,由此便来询问,了解此事,便与我解决此案。”北堂如歌冷静地说明了来意。
陈家主一听,面上犯愁,似是苍老了几岁,他叹了口气,缓缓道来:“前日深夜家中守夜丫鬟瞧见有黑衣人潜入了静儿的闺房,丫鬟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大声呼救道:‘有刺客!’不敢入房内一探究竟,更别说挺身而出去救静儿,当人都赶来时,静儿却失踪了......就在昨日,有人在乱葬岗发现了静儿,若是再晚一步,静儿怕是......”
陈家主越说越抖得厉害,甚至有些哽咽,他继续道:“静儿哪里受过这等委屈,我这个做父亲的,心中恨不得将那混蛋千刀万剐扒皮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