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知本小姐是何人?”白梦烟怒道。
“不知道。”北堂如歌淡淡道,她当然知道,她记忆好,认得他们,不过他们却不认得她,她与他们见过面,不过是小时候,那会儿他们都是满地跑的小孩童,后来爷爷让她呆在国师府中,不许她出府,从那之后北堂如歌像是淡出了人们的世界,直到前国师,也就是他的爷爷用先帝遗照保她时,她才再次出现于世人的记忆中。
“本小姐可是白家二小姐!本小姐的爹爹是当朝丞相!”白梦烟昂首挺胸,满脸骄傲道,鼻孔骄傲得快要登上天,等着北堂如歌害怕得跪地求饶。
“哦。”北堂如歌敷衍了一声,主持人这时回来了,恭敬地将神玉递出,北堂如歌不给白梦烟面子,扭头接过神玉,放好后边对主持人道:“多谢。”
“姑娘不用客气,奴隶便在后头,只不过......有些难驯。”主持人道,说完便领着北堂如歌到牢笼面前。
北堂如歌道:“今日起,即便再难驯,也是我的人了。”
那男子一听,猛地抬起头,北堂如歌这才看清他的面容,他皮肤黝黑,鼻梁高挺,肆意散乱的墨发遮盖住他的眼眸,但仔细一看,便能发现他拥有如大海一般清澈湛蓝的瞳孔,可惜瞳孔中充斥着愤怒与仇视。
北堂如歌毫不躲避与他对视,她似乎能看见他眼底深处的无助,像极了在炼狱求生时的她,她轻声道:“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希望你可以做我的伙伴。”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在温柔地安慰他,她说的是伙伴,而不是奴隶,男子直视着她,不语。
“你竟敢对本小姐无理!”白梦烟气得跺脚,走到北堂如歌身边,扬起手掌正要扇下去。
北堂如歌眸色倏然变得冷漠,一手握住白梦烟的手腕,往旁边一甩,白梦烟猝不及防得被摔到地上,五体投地。
堂堂白家二小姐含着金钥匙出生,娇生惯养,哪里受过此等委屈,白梦烟坐在地上委屈抽泣起来,她两眼朦胧,用含着泪珠的眸子看向白启云哽咽道:“哥哥......烟儿好疼。”
白启云见状急忙将白梦烟扶起,即使心疼白梦烟,又想在北堂如歌面前留下好印象,可白家尊严最为重要,于是他义正言辞道:“姑娘此举可是看不起我白家?”
“谁先招惹谁你没看清?难不成这位公子眼睛不好使?”北堂如歌两手环胸,淡淡道。
“你!”白启云指着北堂如歌,却说不出半句话来,他文质彬彬,未接触过武术,而北堂如歌出手便能将白梦烟甩开,力大无穷,正因自知打不过北堂如歌,才觉得说再多的道理也是苍白的。
如哑巴吃黄连,有理说不清。
“你,你在这等着!”白梦烟用手绢擦擦眼泪,继续道:“我这就叫下人来教训你!”
说完她便小跑离开,白启云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北堂如歌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身子,半蹲在地,与牢笼中的男人平视,她道:“你跟曾经的我很像,我能够感同身受,如果你愿意来到我的身边,我会将你视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