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冉竹在书房的软榻上看书,而季澹雅则苦兮兮的坐在书桌前练字。
练大帖字是最累的,练个七八张,手都要酸死了。
在季冉竹还没有去边塞的时候,在季冉竹的逼迫下,季澹雅写的字还算是拿得出手。
那时候的季澹雅还是一个端端正正的京城少爷,不打架不喝酒不逃课,无不良嗜好。
然而,俗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季冉竹一离开京城,季澹雅的本性就暴露了。
吃喝玩乐,一样不少。
这练字也就荒废下来了,如今这字跟狗刨也没有什么两样。
“我不在京城,你可真会折腾。”
季澹雅心虚的低着脑袋,装作自己在很认真的练字,没有听见季冉竹的话。
完了,完了,要开始秋后算账了。
自己这两年确实是玩的不亦乐乎,完全忘了哥哥回来后自己会遭受怎么样的惩罚。
季冉竹下榻,走到季澹雅桌前,瞧了两眼。
“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进步了?还是真的写的丑?”
季澹雅没有听见季冉竹说话了,心里略微忐忑。
“你这字不是写的丑。”
季澹雅心里燃起一丝小火苗。
“你这字是写的非常丑。跟狗刨一样。”
说着季冉竹便绕到季澹雅身后,熟练的握着季澹雅的手,教他写字。
“这一撇要有力,不能写的软绵,还有写字的时候要专心,不要发呆,这些都是我以前教过你的,你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我……”
季冉竹叹了口气,说道:“以前是我对你太过苛刻了,那时候你本就是贪玩的年纪,我却将你拘在屋子里,那时候你应该很讨厌哥哥吧?”
你知道就好!
季澹雅当年就跟深闺大小姐一样,大门不准出二门不准迈,憋屈死了。
那时候季澹雅是一肚子的苦水,偏生安武侯夫人对外正忙着处理丈夫的那些所谓的“红颜知己”,对内还有好几个姨娘虎视眈眈。
安武侯夫人没有太多时间管教孩子,于是监督季澹雅学习的重任便落在了季冉竹身上。
季冉竹那种闷骚的性子,自然就直接断了季澹雅的钱,将人拘在府里,这是最安全的做法。
“我知道哥哥是怕我出去遇到什么坏事。”
季澹雅还小的时候,他爹“妻管严”的名声还没有传出来呢。
京城里多少的人家盯着安武侯府的正室位置,多少狂蜂浪蝶希望进入安武侯府。
安武侯深的皇上器重,安武侯的儿子也就成了京城里各世家的巴结对象。
同时也成了京城里绑匪里最热门的绑架对象。
安武侯府一共两位公子,大公子季冉竹是安武侯亲自教出来的,有着一身好武艺。
而小公子则不一样,那是千娇万宠长大的,金贵着了。
据说季澹雅小时候曾被一伙绑匪劫走,那伙人是走投无路了,想利用季澹雅作为最后的筹码。
当然最后季澹雅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从那以后整个府上都极其担忧季小公子的安危。
不过,季澹雅对于那件绑架案没有什么映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