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汐夜看看雏菊。
“要是老爷问起这点心的来历,小姐怎么说!”丁香问汐夜。
“我就说我放了银两在顺福楼,让他们给我做的!”
“那这点心什么时候送过去!”
汐夜看看丁香,“天黑以后!”汐夜笑了。
“小姐是想贿赂老太爷!”雏菊看着汐夜。
“也不全是!”汐夜笑笑,“不过,我是很想看老爷的收藏!”
“顺便挑几件带回去!”丁香笑着看着汐夜。
“就你会说话!”汐夜转身不再看她,身后传来两个丫鬟的笑声。
“我躺一会儿,晚饭的时候叫我,点心你们吃吧!”汐夜回身吩咐两个丫鬟。
“是,小姐!”丁香和雏菊马上走到床边,丁香拿出枕头,雏菊把锦被放下。
汐夜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见汐夜睡了,两个丫鬟收拾好东西走出里间。
一只白色小狐向汐夜走来,灰蓝的眼睛正望着她,汐夜醒了,原来是一个梦,她起身,披上兔毛斗篷拿起手套就要出去。
“小姐怎么醒了,躺下才没多久!”丁香见汐夜要出门便走过来。
“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回来!”说着汐夜离开了暖阁。
穿过月亮门汐夜来到河塘一边,白色小狐正站在那里。见汐夜过来小狐变成一个高挑男子。
“本来想抱抱你!”汐夜看着男子说。
“还是我来抱你吧!”不知什么时候身旁多了一张石桌和一把石椅,男子抱起汐夜坐在石椅上。
“听说你送我的人参很珍贵,为什么送我那么贵重的礼物!”汐夜坐在男子腿上看着他。
“为什么……”男子看看汐夜,他没有回答汐夜的问题,“如果说那个很贵重,那么这个又算什么!”男子拿出一颗弹球大小的宝石放在汐夜手里。
汐夜拿起宝石看了看,“猫儿眼!”
“你认得?”男子看着汐夜。
“当然,福伯有教我认各种宝石和玉器!”汐夜拿起猫眼石对着太阳。
“不过。”
“不过什么?”
“这种石头虽然漂亮却无法做成首饰戴在身上!”汐夜将石头放在眼前。
“你懂的还不少!”
“猫眼石是很特别的一种宝石,因为稀少所以名贵,但是很多达官贵人都把它做为藏品,很少拿来做配饰。”
“这么说……”
“不错,我可以用锦线编制彩套,把石头放在里面做成挂坠放在腰间,这样猫眼石就可以做配饰了!”
“想不到你这么聪明!”男子笑了。
“当然,我家可是做珠宝生意的,这点东西都做不好还怎么做首饰?”
“这个我可以帮你做成挂坠,不过需要几天时间,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锦线!”
“为什么一定要锦线?”男子笑问汐夜。
“锦线光滑鲜丽,上等锦线韧性还好,用来编制锦套最合适了!”汐夜一副资历很深的样子。
男子笑了,“猫眼石是送给你的,你想怎样都可以!”
汐夜将猫眼石放回男子手中,男子有些吃惊,“不喜欢?”
“不是,娘不让我接受陌生人的礼物!”
“我不是陌生人!”
“可是……”
“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就做我的娘子吧!”男子温柔地看着汐夜。
汐夜注视着他灰蓝的眼睛,“可是我已经定亲了!”
男子顿了一下,“我不介意,我会等待……”说着他看向远方。
“猫眼石就当是我寄放在你这里的,你想怎样就怎样!”男子的声音有些沮丧。
“你的头发很漂亮!”汐夜摸了摸男子银白的长发,男子看看汐夜没有说话。
“你是狐仙应该无所不能,回到酆都你来找我!”
男子看着汐夜,“礼尚往来!”汐夜看着他说出四个字。
男子笑了。“不要小看我,我们冥家的东西可是千金难求,有一种东西即使是你也未必见过,当今皇上也只有一件,四国之内再无此物。”
“是什么这么神秘?”男子笑问。
“秘密!”汐夜将头转向一旁。
“我倒是很期待,你会送什么样的礼物给我!”男子抱着汐夜的身体向自己靠了靠。
“我要回去了!”汐夜转过来对男子说。
“你不是很闲吗?”
“不理你!”汐夜又将头转向一边。
“我叫凤华!”男子将汐夜的身体转过来对着自己。
“恩!”
“你希望我以狐形来见你,还是以人形出现在你面前!”
汐夜想了想,“都可以!”
听到汐夜的话,凤华有些失望。汐夜看着凤华,“狐形我抱你,人形你抱我!”
“哈哈……”凤华大笑起来,或许是风吹的缘故,眼角渗出点点泪滴,汐夜拿起手帕擦了擦凤华的眼角。“送给我吧!”凤华拿起汐夜的手帕。
“恩!”汐夜点点头。
凤华看着手帕,上面还有汐夜的香味,“我走了!”他对汐夜说。
“恩!”
凤华把汐夜放在地上,转身消失了。汐夜回到院子,进了暖阁躺在床上,很快又睡着了。
晚饭的时候,老夫人那边的仆妇过来传饭,汐夜随仆妇去了前厅。吃过饭,汐夜早早离开了。回到小院的暖阁,丁香和雏菊刚好吃过饭回来,“小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们怎么也这么快!”
“听厨房的妈妈说,晚饭早就准备好了,为了等小姐,老爷,老夫人让厨房先热着,小姐起来了才传饭!”
“恩!”“我不是很饿,晚饭没吃多少!”说完汐夜想回房休息。
“小姐,天黑了!”丁香小心地对汐夜说。
“恩!”
“老太爷的点心什么时候送过去!”雏菊问汐夜。
“你不说我差点儿忘了!”汐夜看看雏菊。
“再等一会儿,我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在饮酒!”汐夜看看窗外,雏菊看看丁香,两人相视而笑。
又过了一个时辰,汐夜带着雏菊向老爷的院子走去,进了院子,正好碰到老夫人房里的丫鬟,“老爷在吗?”雏菊问小丫鬟。
“老爷在书房,晚一些才会回来!”
“我们家老爷在哪里?”
“吃完酒,姑爷陪小姐回房了!”
“老夫人在里面吗?”雏菊一边问一边看向汐夜。
“在,正躺着哪!”说完话,小丫鬟提着木桶出去了。
雏菊看着汐夜,“进去吗?”
“还是不进去了,我们去书房!”汐夜转身离开院子。
书房就在老夫人院子的隔壁,尽管如此,隔了一道墙就好像成了独立的院落。来到书房门口,雏菊向里面看看,灯还亮着,汐夜和雏菊走进大门。门房里坐着两个家丁,年长的一个正要提壶,见汐夜进来,他马上起身。
汐夜看看他,将食指放在嘴边,“嘘!”仆人笑了,他坐下来准备沏茶。
汐夜走进书房,老爷正在看书,汐夜悄悄来到桌前。听到声音老爷抬起头,“夜儿!”
“姥爷!”汐夜走到老爷身边。
“这么晚来找我什么事?”
汐夜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放在桌上。“这是给姥爷的?”老太爷问汐夜。汐夜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仆人进来了,端着两杯茶。“喝了茶再回去!”
“不了,老爷早点儿休息!”汐夜走出书房。
老爷打开小包,里面是大大小小的点心,样子很特别,他拿起一块放进嘴里,接着又拿起书籍靠近烛火。
一个时辰以后,老夫人派人来催了,老爷离开书房回到暖阁,洗漱完毕,仆人们退了出去。老爷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小包,“汐夜那孩子今天来过,放下这个就离开了。”老太爷将小包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接过小包,当花形点心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老夫人的眼睛一亮,“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点心!”老夫人抬起头看看老爷,“方才那孩子到院子里来,丫鬟说我躺下了便没进来,这孩子还真有心!”
老爷看看老夫人,离开茶桌走到床边,“休息吧!”老夫人将点心放在桌上包好,转身走到床边和老爷一起躺下。
第二天,直到老夫人派人来传饭汐夜才从床上趴起来。还是昨天的莲花袄,不过今天汐夜换上了百鸟朝凤珠花和彩蝶双飞发钗。彩蝶双飞是冥家最有名的发饰之一,钗身是盛开的黄金牡丹,花上彩蝶飞舞,花下坠饰三色雏菊。花坠虽小,但是三色彩花随身摇摆别有一番风味。收拾妥当,汐夜离开小院来到前厅。
走进正厅,兰心看看女儿,“精心打扮过了!”
大家已经到了,只有汐夜最迟。“打扮得这么漂亮要去哪里?”汐实笑问小妹。
“反正不会让你请客就是了!”
汐诚笑了,“大哥……”汐实看看汐诚。
“快过来吃饭吧!”老夫人召唤汐夜。
汐夜走过去坐在老夫人和兰心中间,桌面上全是她爱吃的菜,汐夜心中小小地高兴了一下,这回不用为怎么避开不喜欢的菜担心了。
“来吧,大家都饿了!”老爷拿起筷子,孩子们随后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吃过早饭,仆人们奉上香茶,几位长辈坐在前厅饮茶,孩子们坐在一旁。汐夜来到母亲身边,“娘,我想出去买些绣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