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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走访调查

来到临时办公室,据李兴华讲,这是大队部特别腾出的房子。屋子有五间,中间是办公室,虽然摆了桌椅,仍然宽敞整洁,屋角的一台铁炉子像一个温暖的核心把寒气驱逐殆尽,从摆设可以看出,李书记是一个细心周全的人。

此刻屋里没有李书记,只有放羊老汉李德军。古玳手脚麻利的沏茶倒水,贝小艺把相机插到到笔记本电脑上,窦立勇搬把椅子坐到李德军面前。

老汉子明显有点紧张,一个人活了大半辈子,没找过媳妇,除了知道放羊,种地的技巧也不精通,县城很少去过。虽说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今天面对这么多衣着光鲜的人物,还是公安,心里不自觉的乱跳,手脚不知往哪儿搁,脸上不知用哪块肉来笑?只是频点着头,尴尬的笑。

贝小艺放下相机端了杯水,亲切的放在李德军的手边,一股细细的羊膻味扑到鼻端。辛大明从旁边搬根长条凳子,斜坐在李德军的一边,和颜悦色的问道:“老哥,放了多少只羊啊?”

提到羊,李德军眼里闪了一下,说:“28只。”

“呵呵,不少了,那得满满的一圈吧?”

“嗯!俺三间屋,两间给羊住,一间给自己。今年‘大妞’和‘花婆’再生的话,俺都愁着没地住了。”李兴华说的没错,羊是他的命根子!

“老哥,李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是个傻子,和俺一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爹早死了,有5年了吧。兄弟三个老大自己过,不管他,吃一顿饿一顿的。”

“不管他呢?那老二呢?”

“傻祥子有两个哥哥,村里这个是老大,浑身是病,高血压尿糖病断心系子(心肌梗塞)可全活,他那个嫂子是个黑心漫毒,死抠死抠的,给她家干活行,吃饭跟喂牲口一样,所以傻祥子宁愿去别人家干点也不去亲哥家。那个老二呢,听说欠人家钱跑了,不知跑哪儿去。傻祥子就在全村混,给谁家干点活就在谁家吃,全村差不多吃遍了,一年下来跟俺也管他几十顿。他在书记家呆的时候最多,他家有工厂,常在他家干活嘛!还管他酒喝呢!”

“他还喝酒?”贝小艺想起了现场死者身上浓烈的酒味。

“嗬!这傻小子啊,喝啊,能喝不少,有酒瘾。告诉你们一个事啊!一旦喝了酒,了不得了,傻劲就来了,他就成镇长了,书记了,反正是当官的。说话拿腔作调的,楞跟真的一样,不知道的绝对能让他唬住,要不说他傻吗!没饭吃没酒喝就完了,说话支支吾吾的,蔫的跟老黄瓜一样,一看脑子就有问题。”

“李祥现在被人害死了,你怎么看这事啊?”

窦立勇明白辛队和老汉东一句西一句的“家常”闲扯似乎远了一点,但没有这些“引子”是无法更好的得到想要的答案。

李德军脸上有些哀伤,“命苦啊!生来是个傻子,小时候死了娘,五年前死了爹”,随着花白胡子哆嗦了下,“到今个又不清不楚的死了”。然后像是自言自语:“你说也怪,他爹李‘鬼子’那个人猴精猴精的,到他这儿怎么就成傻子了呢?”

原来李祥他爹的绰号叫李‘鬼子’,随即又问道:“你去坝上放羊时,走的北路?说说你怎么看到李祥尸体的??”

“是啊,”李德军呆了一下,“俺去放羊,来回都是走北路,那路原来是和邻村的一个分界,后来加宽成了道,夏天的时候两边全是草,茂盛,羊最愿吃,冬天了干草也多。今早晨俺和以前一样,赶着羊走北路,雪挺深的,羊拱不着草,俺就想把它们赶到河岸边,那儿草不多但是雪少。”

“走完北路拐向坝石堆的时候,远远的看见李‘鬼子’的坟头上有东西,黑乎乎的,到底是啥东西呢?过去一看,俺的娘唉,一看那棉袄和帽子,俺就知道是祥子……祥子的死尸,吓坏俺了,也不敢放羊了,赶紧连滚带爬的赶着羊跑回来告诉了李书记。”

李德军瞪大了眼,似乎又回到那可怕的坝石堆旁的坟头上可怕的画面中。

“你还有别的话想和我们说吗?”

李德军哆嗦了下,仍然很惊恐的样子,“木(没)了……,木(没)有什么了。”

辛大明仔细的看着李德军的表情,心中一动接着转了话题:“除了你、李书记,村里还有哪些人和李祥接触比较多呢?”

李德军含糊的应了一声,回过神来说:“全村人都知道他,关系多的有村长,李木椿,二老家,其他的人家都差不多。”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窦立勇问道。

“最后一次?”李德军眨巴下昏花的老眼,思绪似乎没有从惊恐中出来,“三十头午见过他,说想去大堤里给他爹上坟,俺还说他,哪有头午上坟的?都是下午!”

李官村这地方过年上坟的风俗是这样的,三十下午去给先人上坟,一般都是点上一串鞭炮,烧上一刀纸,供上瓜果礼品水饺等,用酒壶洒上一圈酒,磕几个头,完成上坟的仪式。

午夜过完年后大约凌晨5-6点钟再去上坟,和三十下午的流程一样。所以李德军看到李祥头午去上坟,自然要说他两句。其实一个傻子这样做也很正常,能知道纪念先人就很不容易,至于具体时间,要看他自己怎么想。

古玳和贝小艺留守整理线索,等着小王的消息。辛队和老窦来到李祥的家,院门是一破旧不堪的栅栏,半开半掩,似乎抬一下就能散了架。进的门来,正面三间破败的土房,左边一间好像整修过,墙皮要比右面两间新很多。东边的院墙用根木头顶着,随时要倒塌的样子,勉强叫院墙吧,反正挡不住人。西院墙倒是整洁,刷着一层白灰,明显是邻家的院墙。

靠近北屋的地方搭在西墙上一架梯子,两根弯曲胳膊粗细的树干中间用长短不一粗细不等的几根短棍、木板歪歪扭扭的做成的,有的地方钉着发黄的钉子,有的地方用破绳子或者脏布条绑着,像几个“丑”字摞在一起。院子里地面上高低不平,斑驳花杂,高的地方露出浮土杂物,低的地方积雪覆盖,这积雪倒成了院子里最干净的地方。西墙角的地方一片干枯的衰草,整体给人印象这个院落久不住人。

推开一扇半掩的门,一股难闻的气味迎面而来,尿骚味,汗臭味什么都有,阴冷的感觉霎时凉遍全身,不打寒颤也起一身鸡皮疙瘩。

一张三条腿的桌子靠墙站着,里面一角用一摞砖头撑着,不至于歪倒。桌子一边摆着一把带扶手的老式的破圈椅子,另一边却是一个方杌子,到处都是灰土。桌上摆着一尊观音瓷像,低眉垂眼正在入定,和屋里其他的东西相比,这是最鲜亮光洁耀眼的摆设。

三间屋通着,西边应该是祥子睡觉的地方,乱七八糟堆着一些衣物被褥,走近了才看出原来是土炕。东边放着一个破推车,一个只有两条腿的凳子。看样子这个家只是他睡觉的地方,没有锅碗瓢盆,没有米面粮食,就是给他这些东西一个傻子也没多大用处,没有能力做饭。这说明李祥的生计和李村长、李德军他们反映的一致,卖点力气混口饭吃,自然要吃遍百家。

辛大明环顾了四周,然后走近桌子,拿起了那尊观音瓷像,就是一座普通的观音像,整体是白色的,双眼微闭,宝象自然祥和端庄。右手搭在右膝上,食指向下,其他几个手指勾着一串不大的佛珠,左手在腹前手心向上托着玉净瓶,下面袒露左足,坐在一朵粉红的莲花上。他把观音像倒过来,发现底部有一个小孔,这是一座中空的观音像。

“你这是大不敬啊!”窦立勇调侃。

“观音大士会原谅我的,我查案子嘛!”辛大明随口应答。

“家里的亮点就这座观音菩萨。菩萨也没降福给他。”窦立勇叹了口气。

“把这座观音像‘请’到我们那儿住上几天吧!”辛大明很讲究的用了一个“请”字。

辛大明的幽默窦立勇早就熟悉不过,不打腹稿,字正腔圆,慢慢悠悠,脸上一片平静,听的人往往要笑破了肚子。

“哈哈哈,为什么?你要信观音大士?”院里屋里确实没有发现与案件相关的线索。

“我可没什么兴趣。这座观音像特别干净整洁,说明李祥一定经常擦拭,你看他院里、屋里几百年没打扫过的样子,为什么会单独擦拭这座观音像呢?他一个傻子,也懂得信观音?‘请回去’,说不定观音大士会托梦告诉我这一切。”

“谁知道一个傻子心里想什么呢?但愿观音能给你托梦。”窦立勇这样说着,心里非常佩服,说实话,他真没想到辛大明会因为特别干净而觉得这个观音像值得关注。

走出屋门,两人的心里沉甸甸的。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为什么会在阖家团圆的春节年夜里被杀害在孤寂的坟墓上呢?

李祥的邻家就是李木椿家,两家共用一个院墙,李祥家西墙就是李木椿家的东墙。两人进了院门,辛大明看了看东墙,墙根处也有一架梯子,只是没有搭在墙上,而是横着贴在院墙底边上。西墙根处一堆炭块,用红砖整齐的围着。三间砖房,没挂水泥,露着红砖的底子,门前两颗石榴树,干枯的粗干树皮斑驳发黑暗淡无光,上面的细枝顶着白雪银条耀眼,平生几分古朴素雅。和李祥家相比,这才是家的模样。

一个人从屋里出来,白净的面皮,细细的眼睛,瘦瘦的身材,给人一种老实稳重的感觉。

辛大明微笑着冲李木椿点了点头,李木椿面色红了一下,咳嗽了几声有点紧张的喊道:“两位领导好!”

“感冒了吧?今早上受累了,大堤上多冷。别紧张,我们是来向你了解一下李祥情况的。”辛大明说道。

李木椿赶紧回转身推开屋门,请两人进屋,刚到门口,一股热乎乎的气浪扑面而来,一台小铁炉子,就在门后面正呼呼作响。这是三间北屋中间的那间,一圈沙发,前面是茶几,东墙靠近窗户处一套电脑桌椅,上面摆着显示器,音响,手机。电脑桌椅旁边一个小书橱,摆着为数不多的几本书。

东墙北面是一个里间门,半开着,看到床的一脚叠着整齐的棉被,是李木椿的卧室。西里间没有门,挂着一个黑色的皮门帘。

两人坐在沙发上,辛大明把观音瓷像放在茶几上,李木椿张罗着倒了两杯白水,然后自己拿个小马扎端端正正的坐在对面,安静的像个小学生。

辛大明问:“你最后一次见到李祥是在什么时候?”

李木椿想了想说:“是昨天上午。当时他正在街上转悠,他说刚从大堤里上坟回来,我让他到我家来,他说要去财叔家。”

“财叔就是李兴财,李书记吗?”窦立勇问。

“是!”

“昨天下午直到昨天晚上这段时间你没有听到李祥院里有什么动静吗?”辛大明问道。

“是!”

“怎么那么肯定?晚上这段时间也没听到什么吗?”窦立勇笑了笑,像是缓和一下气氛。

李木椿细细的眼圈红了,他站起来,走向东里间,把那扇半掩的门打开,然后看着两人。

辛大明和窦立勇走进东里间,只见一张木质的双人床,整洁的床单上整齐的叠着一床被子。双人床的旁边有一张简陋的单人床,上面叠着一床破旧的被子。窦立勇马上想起在李祥家的院墙下那架丑陋的梯子,李祥那八面来风的“家”,心中涌出一种莫名的感动,原来李祥每天晚上是在李木椿家睡觉。

“这么说从昨天下午到晚上李祥根本没回来。”窦立勇像是在重复什么。

“昨晚我等着他,一直没回来。今早上等到了他死的消息。”李木椿眼眶里盈满泪水。

辛大明问:“李祥一直和你住在一起吗?”

李木椿抽噎了两下,“夏天不来,冬天来,冬天太冷。”

“为什么收留他呢?你和李祥,什么样的关系?”辛大明问道。显而易见李木椿是个单身汉,他勤快,安静,懂事,和李祥的感情很深,单从收留李祥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若非如此,一个整洁干净的人怎会留宿照顾一个又脏又乱的傻子呢?

李木椿擦了擦脸,辛大明看到他的黑眼珠似乎占据了眼睛的全部。

“我和李祥从小是一块长大的,我的名字还是李叔起的,他说我五行缺木,所以就给我起了名字叫‘李木椿’。我3岁时,父亲没了,娘俩相依为命,李叔经常帮助我们。后来李叔离家出去后,我和李祥走的亲近,我是没爹的孩子,他爹不知去向还是个傻子,我俩同病相怜。从上学起,别的孩子就不和我们玩,我俩是唯一的伙伴也是好朋友。”

“我从小学上到初中高中,李祥没上完小学,李叔回来时,我正好考上高中,可是母亲又突然没了,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是李叔鼓励支持并供养我读完高中,在这期间出钱给我盖的现在这房子。李祥从小身体很壮,我现在还记得盖房子的时候,我俩一起干壮工的情形。后来李叔没了,我就想,我不能不管李祥,怎么也要让他吃上饭,睡上觉。可是谁知道,他,现在又死了!”李木椿哭出了声音,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悲咽。

李木椿的口音和李官村其他人一致,只是少了一些方言词汇,比如第一人称他是说“我”而不是“俺”。

窦立勇内心有所触动让他停止了思索,只是沉默不语。

辛大明等李木椿稍微缓和了情绪,继续问道:“为什么李祥家的房子还这么破旧呢?”

“哦!”李木椿缓过气来,“给我盖了房子后,李叔随后就在村东头盖了新房,现在他大儿子住着!李祥这房子是他的老宅子,他原来想翻盖一下,不巧的是,新房子盖了不久,他二儿子欠人钱跑路,要债的人整天找他,没办法他还了不少债务,家底没了,翻盖旧房子就成了泡影。”

“听放羊的李德军老汉说,李祥是吃百家饭混日子,他,是不是常到你这来吃饭呢?”

李木椿的抽噎没了,鼻塞的声音很重,“不常来,我让他来,他不来,他说他有把子力气,可以吃饱,说让我省下点攒钱找媳妇。他来吃饭的时候,一定是没什么活干的时候,甚至饿了一顿……。”

虽然只有几句话,李木椿的答案背后却是一个暖心又虐心令人垂泪的故事。窦立勇看到辛队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个冷静的神探,内心是否触动了呢?

李木椿从小没了父亲,十几岁死了母亲,在李祥父亲的照料下长大成人,受到的委屈和苦难可想而知,苦水中发的芽,抽的枝,难得还有一颗感恩报恩的心。个人问题没有解决,却还照顾一个傻子,而这个每天饱腹很难的傻子偏又在这一点上特别懂得别人的难处和心思,世间最珍贵的东西在这对患难长大的兄弟身上体现出来。

出了李木椿的屋门,窦立勇看着东墙角放倒的梯子,不走大门却爬墙。估计是怕人看见李祥进出大门对李木椿的影响不好,这是李祥的想法还是李沐春的想法不得而知。窦立勇心想,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老实稳重,看着讨人喜欢,可惜直到现在还是单身。如果还拖着那个脏乎乎的傻子不放,找媳妇还成问题,谁敢到你家来?再说现在的姑娘都是很现实。

辛大明托着观音像,冰凉硬滑充斥手心,心里想的却是李祥,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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