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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相见欢

接下来数日间,正如南宫月所言,我体内蛇毒未清,偶尔会有天旋地转的感觉。

于是我极少下床走动。事实上,我也确实虚弱得下不了床。

——多日未能进食的身体,比刚坠地的婴孩还要脆弱。南宫月第一次喂我喝粥时,我刚吞下一口,便立刻趴到床边,吐了个昏天黑地。

把大美人吓得脸都白了。

而几天下来,我的喉咙,也奇迹般地被他医好了。

他给我喝的药汤很苦,苦得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不然为何每次看我龇牙咧嘴地喝药,他会像个小孩子一样笑得那么开心,就差鼓掌了呢?

不过,每次看见他的笑,我都会看得出了神,看得人都痴了。

以前从未想过,世间会有男子生得比女子还要漂亮。

那不是一种雌雄莫辩的阴柔,而是带有朗朗青年的风骨,却比女子还要精致的,灼艳。

南宫月的的美,像玫瑰的刺,藏不住凌人的攻击性。

那眉眼盛若红莲,从骨子里流露出一股目空一切的狂。寻常女子见了他,恐怕又爱又恨,又自惭形秽。

但对我而言,他却很亲切,莫名地,很亲切。

我一点都不害怕他,也不觉得那是什么咄咄逼人的美。

恰恰相反,经常控制不住想要亲近他。

不带任何狎昵的色彩。有时我甚至怀疑自己只是单纯地贪恋他身上的淡香。

我也不明白。

“你的喉咙,是被烧伤的吗?”

刚开始替我医治被毒哑的嗓子时,南宫月问过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连检查都不检查一下,就联想到了这么古怪的原因,不由得失笑,在他手心写道:“大概是被下了药。”

他若有所思:“很多年了吗?”

“不是的,就是前些日子的事。”

他便没有再多问。

是日体况好转,失声多日的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终于能披上外衣,走出木屋,坐在高大的凤凰树下,托着腮望着远处的山峦,

“南宫月!”远远地看见南宫月从另一间木屋里走出来,手上还拎着个药罐,我对他挥了挥手。

见我坐在外面,他稍显惊讶,走到我身旁蹲了下来。

“今天没有不舒服吧?”他随手用散落的树枝堆了个小堆,就那样在我旁边煎起了药,一边问我。

“没有。”我摇头,“你煎药的手法,真……朴实啊。”

我想象中的他,应该是端坐在小凳上,玉指轻捻团扇,优雅地一下下扇着火。

偶尔掀起盖子时,白烟袅袅,便是将美人勾入了烟雾缭绕的山水墨画中。

……哪里是现在这样,毫不讲究地蹲在地上,随便堆个火堆,呼啦啦地拿袖子扇风!

南宫月扑哧一笑:“药效起作用就行了,手法什么的,我倒不怎么在乎。”

“还好,用来毒哑你的嗓子的药只是最普通的那种,恢复起来快,也不会留什么后遗症。”

他端详了我的脸半晌,凤眸闪烁着捉摸不透的光:“所以,你得罪了什么人吗?”

“虽然我曾说救人不问出处,不过你既然都跟我姓了,就是我妹妹了。”

“关心一下你,应该不过分吧?”

“那当然不过分。”

我对他笑道:“有你这么个大美人做哥哥,比我那位‘哥哥’好太多了。”

这话全然是脱口而出,说完我就后悔了,心里咯噔一下,暗想不好。

虽说对方且臻十年来的种种心怀恨意,但毕竟已经痛快地报复了他,此刻再这般提起,未免太小肚鸡肠。

而且,那都已经是该被抛在身后的过去了。

那些错综复杂的红尘琐事,没有必要污了大美人的耳朵。

南宫月的动作停顿了几秒。

他若无其事道:“你有哥哥吗?”

我沉默半晌:“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是好奇,甚至有种兴味盎然在里面:“他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么?让你这样说自己的亲哥哥。”

不好的事?

譬如一日复一日的漠然,带来年复一年的绝望?靠近不了,触摸不到,却又永远留有一点模糊的背影,教人求不得又舍不得。

我又沉默半晌,含糊地笑笑。

“我记忆有损,记不太清了。”

“这样啊。”

南宫月敛了笑。

他从腰间解下一个布袋,从中取出一些药材往药罐里添。

他一脸漫不经心:“记不清楚,只记得他不是个好人么。”

“是吧。”我不想再回忆过去,试图转移话题,于是将注意放到了他手中的药材上,打着哈哈道:“你这是在放什么呀,看起来像虫子,哈哈。”

他也哈哈了一声:“是虫子呀。蝎子,干蝉蜕,用来拔除你体内的毒。”

我:“……”

南宫月:“……”

我俩面面相觑。

我:“呕呕呕呕呕!!!”

南宫月:“不许吐!咽回去!”

他伸手作势捂我的嘴巴,我忙左躲右闪,两人闹作一团。美人哥哥长得那么漂亮,力气却大得很,一时我完全挣脱不开他的手。

隐隐的直觉告诉我,他似乎并没有看起来笑得那么轻松,反而……莫名有种危险的气息。

但只是转瞬即逝的一刹那,那种违和感便从他透亮的眸中消失了。

“我不喝!我才不喝虫子熬的药!”我按下内心的不安,只当自己太敏感,虚张声势地冲南宫月举着拳头。

“多得是能祛毒的药,我讨厌虫子!”

“讨厌也要喝。”南宫月挑了挑眉,笑容多了一丝妖气,“你生气也好,怪我也好,就算把我当坏人,也得喝。”

直直对上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我顿时怂了。

我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心酸泪,艰难道:“你是医师,都听你的……”

“虽然你逼我吃虫子,不过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我萎靡不振地低着头,盯着身下的青草发呆,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象那些虫子渐渐煮融入药汤的画面。

“陌。”

南宫月唤我。

他好似无意地压低了声音,声线变得如积水的雨云般厚重,顺着耳道钻入我的脑中。

像是穿越了朦胧的梦境而来,我的心重重一跳,不明白那熟悉感缘何而起。

“南宫陌。”他又唤我。

我还未能完全习惯这个名字,下意识地抬头:“嗯?”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南宫月注视着我的双眼,轻声道。

“我也不是什么好医师。”

“如果我和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你会害怕吗?”

我看着他,发愣。

“我去屋里找些东西,你在这看会儿火。”

几乎是我想开口的同时,他就移开了视线,动作自然地站了起来。

只留给我一个衣袂火红的背影:“好好想想吧。”

南宫月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我有些糊涂,看着他步伐轻盈地向木屋走去,陷入了沉思。

在我养病的这段时间,他并不和我住在一起。花林深处的三个木屋,一个似乎是他放药材的地方,一个终日房门紧闭。偶尔见他进出第三个木屋,那里应该是他的住处。

而此刻,他前往的方向,是第二个木屋。

他煎药的手法很娴熟,能够将我从致命的蛇毒中救下来,甚至不需要拿到毒哑我喉咙的药,就能对症医好我。

居住在这种荒郊野岭,却身怀深藏不露的医术。

——恐怕,这里的病患不止我一个。

见南宫月推门进了屋,又反手将门合上,我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

门是虚掩着的,看不到里面,但至少能听见里面的动静。

我安静地蹲在门外,竖起耳朵,果不其然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我……我这是在哪里?”

陌生的男子声音,很年轻,估计同南宫月岁数相差不大。

“你无须多问,只知道你姐姐用自己的命求我救了你。伤好之后,你便回去吧。”

说这话的是南宫月,语调和跟我说话时完全不一样,有种透骨的凉薄。

“你说什么?!我姐姐……我姐姐在哪?”

“都和你说了,她用她的命换的你,现在大概尸身已经腐烂,融入烟萝花海了吧。”

“不……这不可能……你杀了她!你杀了我姐姐!我要杀了你替她报仇!”

随后而至的,是剑刃破空出鞘的凌厉声响!

——他要伤他?!

我瞬间从地上弹起来,毫不犹豫地推开门冲了进去。

那把剑架在南宫月的脖颈上,两人正在僵持不下。听见我的动作,那人维持着举剑的姿势,下意识地侧头望过来。

就在这一瞬间,我沉声喝道:“哥哥!闭眼!”

而后,我用力一甩手,将方才在地上抓起的沙石尽数扬到那人脸上!

那人猝不及防,眼睛被沙石迷住,手上的劲儿顿时松了下来。

趁此机会,我疾步向前,一把抓住南宫月,拉着他退后到安全的位置。

也不知南宫月怎么回事,除了听见我喊他的那一声时闭上了眼,避开了沙石以外,连趁机躲开都不记得,还要我去抓他的手才有所反应。

我挡在他前面,一面警惕地盯着那执剑的青年,一面头也不回地埋怨道:“你怎么躲都不躲呀?”

“还好我在外面,还好把你救下来了,真是吓死我了。”

“……”

南宫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少女比他矮了不少,纤瘦的身子看起来弱不禁风,却无比坚定地拦在了青年和自己之间。

他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里藏了一丝意味深长。

“好孩子,知道保护哥哥了,真是我的好妹妹。”

带着淡香的吐息落在我的耳后,耳根有些发热。我怎么都觉得那话听起来怪怪的。

不过方才,也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才喊他“哥哥”的。

我承认自己投机取巧,为了和过去告别,连姓都直接改成了和这个萍水相逢的人一样的姓氏。

平白多了个悉心照料自己的美人哥哥,是天降的好运,但也不算令人欣喜若狂的事。

许是因为……过去十年间那个不曾正眼看过我的天之骄子,又或许是因为那个得我真心却将我当做旁人的白衣公子。

我开始讨厌这个称呼了。

那执剑的青年,似是大病刚愈。虽说拔剑威胁南宫月时气势很足,被我一打乱,好像体内真气都乱了套一般,揉着揉着眼睛,面色便变青了不少,很是痛苦地喘着气。

“你本来就是强弩之末,我在你的药里加了烟萝花,你威胁不了我。”

南宫月对他道:“它会成瘾,你若杀了我,日后瘾性发作,一样活不了多久。”

青年闻声,缓缓握紧了剑柄。

他咬牙道:“你杀了我姐姐,我这条命就算不要了,也要拉你一同下地狱!”

我听不下去了,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有病吧!”

他呆住了,像是没想到一个柔弱的小姑娘竟会这么粗鲁地对他说话似的。

“他都说了,是你姐姐拿自己的命换了你的命。如果真是他杀了你姐姐,还用得着留你活到现在?”

我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南宫月和他的对话中,大概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看南宫月这些天偶尔面露倦色,原来不是因为我,而是为了治这个人累出来的。

我越想越生气:大美人辛辛苦苦的好心救你,你不仅恩将仇报,还反咬一口,岂有此理!

于是忍不住又对他一顿痛骂:“就不该救你!毫无感恩之心,只知道倒打一耙,真是狼心狗肺!”

“动物尚知报恩,你却对救命恩人拔剑相对,还一副油盐不进胡搅蛮缠的样子,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你就活该死了才对!你对得起你姐姐豁命求他救你吗?”

一口气骂了个痛快,连停都不带停一下,言毕,青年已是面如死灰,颓然跌坐在地上。

南宫月“噗”地一下笑了出来:“你这嘴皮子,越发利索了。”

我冲他一扬眉,“他就是个死心眼,你不和他说清楚,难道还要把黑锅都背在自己身上吗?”

我叹了口气,又对青年道:“我话说得重,也是为了骂醒你。我哥哥救了你,直接杀了你的话,反而浪费了他的一番心血。”

“你姐姐叫什么名字?我去替你帮她立个碑吧。免得你不死心,日后还要找我哥哥麻烦。”

青年呆住了。

他睁大了眼睛,抬起头,茫然地望着我。

“她……她是我的长姐,叫谢青。”

我被他盯得不太自在,刚点了点头,身后的南宫月却突然走到我旁边,先一步开了口。

“你不必替他考虑这么多。”

南宫月揽着我的肩膀,语气温柔而不留余地,“他全家的命,都在他一人身上。”

“上京谢氏,家族是大,可是要面对江湖上穷凶极恶的杀手,怕是有再多力量都应付不来。”

“你想做什么!”青年怒而喝道,“我二姐是皇宫最受宠爱的明妃,你敢出手伤我家人,不怕皇上盛怒,平了你这破谷吗?!”

“我谢容,定与你这魔头势不两立!”

“哈哈,拿狗皇帝来压我。”

南宫月笑了。笑声里满是邪气,如同淬了毒的寒刃。

“第一,就凭你,根本不需要我亲自出手。”

他用空着的一只手,不知从何处拎起一枚小巧玲珑的铃铛,在青年面前晃了晃。

那铃铛像是用红玉做成的,同我手上的串珠,材质异常相似。可能是我的错觉,我竟从上面问到了一丝,同我的串珠一般的药草香。

“回生铃这个东西,从前每年都是分散到三处地方,便已足以引起腥风血雨。”

“江湖人啊……为了得一次起死回生的机会,多少人不择手段也要拿到它们。”

“不知一次将三枚回生铃放到谢家,再将消息散出去,灭门……需要几日呢?”

那双水光盈盈的凤眸中含着残忍的笑意。红唇微动,吐出的是杀气四溢的无情话语。

青年眼中的光亮,霎时间熄灭成死寂的黑渊。

我的后背渗出了冷汗,紧紧盯着那修长的手中的铃铛,后脑一阵刺痛。

好像有什么风,拂过内心蒙灰的记忆,将斑驳的灰尘缓缓吹落。

“第二。”

南宫月未察觉我的异样,转过头来,对我弯唇一笑。

“这天下,任何人都伤不了我,奈何不了我。”

尾音很轻,却随风钻入我的耳内。

“除了……我最重要的一个人。”

南宫月离我极近。

他身上淡淡的花香,好像一团朦胧的云雾,将我整个人都罩在了其中。

我昏昏沉沉,我头晕目眩,我好似饮了一盏玉液琼浆,手脚无处安放,眼里只剩下那对我笑的美人。

而后我的目光突然清明。

福至心灵一般,我脱口而出:“我记起来了。”

“我想起你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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