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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毒物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梦见那场大火了。

那个一身红衣的人站在火焰前,依旧是背对着我,却没有再从我的视线中离开。

我想,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再见,方且臻。”

我伸出手,想要穿过面前的幻境。

但那人并未如我预想的那般破碎消失。

他转过身,面容依旧模糊,却第一次对我开口说了话。

水红的唇一张一合,像是带了笑意,又像是带了……满满的恶毒。

“你怎么连哥哥的名字都记错了呢?”

“!!!”

身体重重往下一沉,仿佛要被拉进无尽的黑暗。

我猝然睁开眼,猛地坐了起来。

心跳飞快,呼吸急促,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捂着喉咙,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我不能说话了。

像是被浇了一身凉水,我浑身发冷,挣扎着爬下床,跌跌撞撞地往房门走去。

房间很小,很破旧,像是村落里普通人家的木屋。房门紧闭,只有靠近屋顶处有一小块窗口,被铁栏杆拦住了。

门上有锁,打不开。

嗓子沙沙的,但绝不是因为落水受凉导致的肿胀。

分明是,有人给我下了药,毒哑了我,而后将我锁在这里。

是谁从江水中救了我?他又为什么要做这些?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察看自己的衣饰,还是那日坠崖时的嫁衣。腕上的红绳和玉也都在,绝不是救了我的人贪图财富。

尚在思索,门外突然响起渐渐接近的脚步声,我浑身紧绷,屏住了呼吸。

那几人似乎站在门外,听了半天屋内的动静,以为我仍未醒来,便并未推门而入。

“眼看着今晚就要婚礼了,偏偏村里来了几个落脚的客人。俺总觉得心里有点慌。”

“慌啥,这小姑娘昏迷好几天都没醒。再说了,咱们买下她的时候,那牙行(注)满口承诺给她下了药,让她说不了话的。她还能翻出什么水花不成?”

“这……唉,也是。”

“要不是牙行说她本就是跳水寻死的,咱也不会买她给村长儿子办**。小姑娘到了地底下,可别怪罪俺们。”

“你在那嘀咕个啥呢,走了,还得想法子送走那几位客人。”

门外很快重归寂静。

我慢慢蹲下身,无声地长叹一口气。

原本以为是方且臻发了疯,把我抓了回去囚禁了起来。现在看来,是我想太多……

但我的处境,太不妙了。

我环顾着四周。房内只有一张木板床,旁边放着个小木凳,上面是一碗凉透了的药。

也不知那药放了多久,想来大概是我一直昏迷,关着我的那些村民也懒得喂,就那么放着了。

我将药碗放到一边,将木凳拿到小窗下方,踩着它踮起脚尖,小心地探头向外张望。

这个村落似乎很破落,坐落在深山里,房屋低矮稀疏,地面满是尘土沙石。

不远处拴着只驴,正在埋头啃草。一个村民打扮的矮个子男人坐在门口附近,腰间挂着串钥匙,想来是看守我的人。

除此之外,再无活物。

心中迅速一盘算,我已经想好了计划。

我得折腾出点什么声音,吸引那人来开门。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出其不意,应该能绕开他跑到外面去,只要骑上那只驴,就能逃离这里。

但我现在嗓子已坏,木门厚重,怕是敲出的响声传不到那么远……

沉思半晌,我舔了舔干涩的唇,卷起舌头,吸气,呼气。

“嘘——”

口哨声微弱,我耐心地再吸一口气,调整舌位,继续。

“嘘——嘘——”

声音大了些,甚至还吹出了些小调,我见那男人似乎有所察觉,动了动身体,便再接再厉。

他果然听见了这边的动静,站起身,疑惑地往这边走。

我内心一喜,正准备悄悄将抓着窗沿的手收回来——

动作突然变得僵直。

一条细长的灰褐色小蛇,不知何时从外面的墙上爬了上来,缓缓卷上我的手,歪着头好奇地盯着我。

我脑袋一炸。

恨不得破口大骂:老天玩我!为啥偏偏关键时刻,给我天降一条毒蛇?!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我咬了咬牙,尝试着慢慢从它身下将手抽出来,力度轻柔,生怕惊扰了它。

就当快要成功时,外边那人似乎看到小蛇露在窗外的身体,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感叹:“操!哪来的蛇会吹口哨?!”

操,完蛋了。

我条件反射地狠命一抽手,然而已经来不及——

小蛇受了惊吓,电光石火的一瞬,已经飞速地张开口,雪亮的牙狠狠嵌入我的手臂!

不过是两个小小的口子,渗出的血瞬间由鲜红化为黑紫。它咬了一口便从窗户一溜烟跑了,而我一下子从木凳上跌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疼,又痛又麻,麻痹的感觉渐渐顺着小臂往上爬。

我听见那人开门锁的声音,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哪怕被毒死在荒郊野岭,我也绝不进别人的坟陪葬!

艰难地撑起身子,我全身紧绷,紧紧盯着将开未开的木门。

“什么?之前说好的要逗留几日,银子也给够了,我们的人也大多都驻扎在村子外,你们怎么出尔反尔赶人呢?!”

不远处的木屋前,少女面对一脸畏缩的村长,俏脸气得飞起了红云。

“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村长一双老眼闪烁着半是忌惮半是算计的光,“银子给的是前几日的,何来赶人一说。”

“你们中原人,果然满嘴仁义道德,结果都是些人品低下不守信用的渣滓!”少女气极,上前一步像是准备教训人,却被旁边另一名高个子少女拦下了。

“阿若,算了,争下去也没有用。”

高个子少女摇了摇头,“本就是我们办事不力,耽误了宫主的时间。”

“原本宫主病发后,休养一会儿就可以继续前往京城,是我们听说此处邻近葬花谷,才想寻找谷的入口。”

“这几日,地方没找到,你养的恶乌子(注)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还嫌给宫主添的乱不够多吗?”

她顿了顿,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静静坐着的那人,见他并未发声,才无声地松了口气。

两名少女衣着均是暗蓝长裙,袖口、衣襟和裙摆处布满了叮当作响的银饰,不像是中原人的打扮。

而她们身后那人,一身长袍是同样的暗蓝色,缎面却用染成墨色的蚕丝勾了无数繁复的花纹,明显身份更为尊贵。

只是宽大的兜帽将整张脸都笼罩在阴影之中,看不清他的面容。

数日前,正好是村里人从牙行手中买下那名昏迷的少女的时候,这几位客人经过了村子,称要借宿几日。

村长原本生怕是买下的少女的家人来寻她,后来发现,这几人当真只是借宿。平日就是两名少女借个火煎个药而已。

村长一辈子待在这荒僻的村落里,从来没听说过外面江湖上的事,自然也不知道她们毕恭毕敬称呼的“宫主”是何方神圣。

只知道那成天戴着兜帽的人大概是她们的头儿,不清楚长相,不清楚年纪,甚至连性别都是个谜。

村落穷困,这位客人银子给得是多,要不是为了防止节外生枝,顺利办完**的仪式,村长还真不愿意这么把人得罪走……

阿若瘪了瘪嘴,却不敢反驳。

村长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听见从未开口说过话的那位宫主第一次出了声。

“阿离,收拾东西。”

声色悦耳,带着少年特有的澄澈,胜似银铃叮咚,极为好听。

然而语调却是毫无起伏的,仿佛说话的人是个没有情感的木偶。

就连下令也是言简意赅,像是一个字都不愿多言。

“宫、宫主,我去把我的恶乌子叫回来……”阿若有些慌,不安地捻着衣角。

“不必。”

宫主微微倾身向前,长袍下抬起一只惨白如鬼的手,从地上接起了什么东西。

“它回来了。”

原本准备退下的阿若阿离,同时愣住了。

而村长则是煞白了一张老脸,枯瘦的身子抖成了筛糠:“蛇……蛇啊!”

缠上宫主的灰褐色小蛇扭动着身躯,嘶嘶地吐着鲜红的蛇信,讨好地蹭了蹭他的手。

这一幕落在没见过世面的村长眼中,比什么恶鬼都要可怖。

然而还没等他两眼一翻昏过去,又听见阿若“咦”了一声。

“宫主,它看起来好像不大对劲。”阿若蹲下身,打量着不住摇晃的小蛇。

宫主没有答话,兜帽下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小蛇。

过了一会儿,那蛇突然浑身僵硬,不住地抽搐了起来。

从它口中竟不断涌出了紫黑的血,瞬间沾满了宫主的手臂!

阿若骇然,扭头对村长怒目而视:“你们给我的蛇下毒?!”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老人受到惊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阿离疾步上前,一把将已经死去的小蛇扯了下来,脸上现出了一丝罕见的慌乱:“宫主,我这就帮您擦干净。”

宫主却抬起另一只手,止住了她的动作。

他低下头,凑近沾满污血的手,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余下几人皆是大气也不敢出,几双眼睛盯着处在中心一动不动的宫主,连眨眼都怕发出声音干扰了他。

漫长得仿佛空气凝固成冰的死寂后。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猝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中原果真卧虎藏龙……这么个不起眼的村子,竟然藏了这么厉害的毒……”

那笑声很是诡异。像是含着粗糙的沙石,丝丝地磨着喉咙,磨得字字染透煞人的血腥味。

语气亦是同先前完全不同,有些阴阳怪气,又有些鬼气森森的,就好像……

就好像说话的人,突然失心疯了一般。

阿若和阿离对视一眼,脸色大变。

阿离反应迅速,拉起阿若的手,急速后退几步。

她压低声音,用只有阿若才能听见的声音道:“这座村子,恐怕保不住了,趁宫主还没站起来,我们赶紧撤。”

“宫主怎么又犯病了?不是只有十五才发作的吗?”阿若急得不行,音量一下子没控制住。

“日浓!还在瞎猜什么!”阿离对着她的脑袋轻拍一巴掌,忍不住骂了句方言,“再不走,宫主病发屠村,连你个憨定一起屠了!”(注)

两人不再多言,齐齐足下轻点,竟是头也不回地飞身离开了这里。

“这、这……”

剩下地上瘫坐着的老人,眼睁睁看着两名少女离开的身影,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内心的不安与恐惧,陡然大张了漆黑的阴影,将他笼罩在暗无天日的惶然中。

他哆哆嗦嗦地看着宫主停住了诡谲的笑,从木凳上站起身,慢慢走到自己面前。

颜色古怪的血液顺着他那惨白的肌肤滑落,一滴、一滴,缓慢而绵长地坠落在地,溅出了无数妖异的花。

“你们村,一共多少人啊,老人家?”

那声音明明没有刻意拉长,只是略带了点慢条斯理的长调,可怎么听都觉得,那里面藏了阴冷的笑意,冷得人不住颤抖。

村长颤声道:“三……三十多个……”

宫主像是很满意,语调又上扬了些:“好啊,全杀掉的话,找到那个下毒的,倒是费不了什么时间。”

“?!”

没有留给村长任何思考的时间,他眼前银光一闪,喉间划过锋利而冰冷的触感,鲜血喷涌而出,瞬间将宫主的长袍下摆染上了一片殷红。

头颅与脖颈一分为二,重重地掉在满是沙尘的地面上,双眼还是圆瞪着的,里面满是恐惧,还有不甘的仇恨。

可那人似乎毫不在意,甚至发出了一声轻笑。

苍白的手指轻柔地拂过短刃的刀锋,新鲜的血混合着先前的污血,奇妙地没有糅在一起,像是阴阳两线,交缠着顺着刀刃滑落。

狰狞而又美丽。

他似是兴奋极了。肩膀不自觉地抖动了起来,又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从前每次我出来,都被他们关在宫里,什么活物都没有,杀不过瘾。”

“啊,这次谁都拦不住我了。”

他舔了舔下唇,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什么人说道:“文渊呐,在我找到那个下毒的人之前,你就先好好睡一觉吧……”

“难得突然被放出来,我一定要好好玩个够,再去找阿若阿离那帮臭丫头算账呢。”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兜帽少年有些陶醉地深吸一口气,优哉游哉地迈开步伐。

身形犹如鬼魅,脚步轻飘,仿佛长靴底部连地面都没有沾上。

他嘻嘻一笑:“杀到第几个村民,能抓住你呢?”

“被恶乌子咬了的你,可得坚持到我找到你的时候,才够格当我的玩物哦。”

注:

牙行,古代的人贩子。

恶乌子,即原矛头蝮,剧毒,毒性仅次于金环、银环、眼镜蛇、眼镜王蛇等毒蛇。

日浓、憨定,都是南疆话里骂人蠢笨、呆头呆脑的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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