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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左相

那之后的一两周,我过得很是惬意。

我原先住的院子尚未修好,被王妃安排在方且臻院内的侧房住下,每天也就用膳时会跟他打个照面。

其余时候,大多是我求了方子蘅带我出门。一开始他还会带着我到处玩玩,时间久了,估计腻味了,就随我自己行动。

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于是得了空就去不语斋找宾以寒。赶着上元节的尾巴,和他逛了逛灯市。

花灯里挂着很多写着灯谜的字条,他总能看一眼就知道答案是什么。我就不行了,抓耳挠腮半天,脑子死活转不过弯来。他便笑着揉揉我的脑袋,跟我讲上面的典故。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面红耳赤,然后他讲的故事,我一个!都没听进去!

满脑子都是:神仙哥哥摸我头了!神仙哥哥怎么知道那么多东西!

除此之外,白日去找他时,就是听他弹弹琴啊,吹吹萧啊,或是划小舟去更远的地方转悠。

生活难得这般安稳。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方且臻待我的态度,也慢慢发生了变化。

好几次府里用膳时,他都有些欲言又止,像是想跟我说什么,又生生吞了下去。

我瞧着他气色比先前好些,心里暗笑,知道一定是香囊起了作用,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只顾自己埋头吃饭。

第十日的时候,方小王爷终于忍不住了。

“方承陌,跟我出去。”

正是碧空万顷,阳光晴好的好天气,我刚踏出王府的门想去找宾以寒,身后突然传来方且臻低沉的声音。

“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回头,整个人突然被一把捞了起来。

我头晕眼花,定睛一看,自己竟然是被他捞到了马背上!顿时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张口结舌地仰头看着他。

“你那是什么表情……丑死了。把嘴合上。”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线条分明的下巴,随后两只手环绕过我的身体,抓住了缰绳。

“驾!”他一甩缰绳,身下的骏马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直到到了一片人烟稀少的山野处,我依旧没反应过来。

方且臻一把把我扔下马去。我以为自己要摔个四脚朝天,下意识地想大叫,不料身体落到草地上,竟然意外柔软。

我茫然地低头,发现那草生得整齐而细密,像是天然的毛毯,软软地垫在我的身下。

“你去骑后面那匹。”方且臻冲着我身后挑了挑下巴。

我回过头,发现有名侍卫牵着匹矮点的马,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他将马牵到我身边,随后又赶紧地退了下去。

“你要干嘛?我不会骑马。”我站起身拍拍裙上的草屑,围着那马儿转了转,无言地看向方且臻。

他扬眉:“方家的小王妃不会骑马射箭,说出去,岂不是要被别人笑话?”

骑马就算了,什么时候小王妃需要学会射箭了?!

我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沉默地站在原地,和方且臻大眼对小眼。

那张英气逼人的俊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掩饰般轻声呵斥道:“你学不学?废了这么大劲把你带到城外来,要是今天学不会,就别回去了!”

我立刻闭上嘴,默默地抓住马鞍,默默地爬了上去。

骑马一事,我的确计划了要学会,但不是因为方且臻说的话,而是因为,婚礼那日我若要离开王府,必须靠马儿才能最快地从此处脱身。

我早早地想好了:和方且臻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完,便算是报完了原主的恩,该离开王府,去外面的世界过自己的生活。

虽然神仙哥哥对我很好,但我并不敢妄自揣测他对我有情,也不敢提前告诉他我那近乎疯狂的计划,反正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离开王府后快马加鞭去寻他,再做长远打算,才是稳妥的决定。

只是……我本来是想求宾以寒教我骑马,好增进一下和他的感情的!

见我在马背上坐立难安的模样,方且臻“嗤”地笑出了声,下一秒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迅速绷紧了脸,指挥道:“脚别全部踩进马镫里,出来点,对。”

“缰绳太松了!你想一会跑起来摔死吗?!”

“不要低头!不要这么紧张!这匹马很温顺不会把你甩下去的!”

“好了,你试试脚后跟轻轻磕一下马腹,让它走起来。”

我欲哭无泪地照做,捏着缰绳的手心全是汗,小心翼翼地夹紧腿,轻轻磕了一下马腹。

那马儿打了个响鼻,撒开四蹄欢快地跑了起来。

“它它它它在跑啊!太快了!我不行了啊啊啊啊啊——”

“方且臻!!!”

我疯狂咆哮,身体本能地趴了下来,死死闭着眼,伏在马背上大气也不敢出,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颠下去。

“小跑而已,你坐起来,别怕啊!”方且臻似是驱马跟了上来,声音从我侧边传入耳内,催促道。

“睁眼啊方承陌,你不睁眼怎么骑马!”

“这点胆子都没有,还想做我的王妃?

——谁想做你的王妃啊!是原主想不是我想,我谢谢您了!

被他这么一激,我条件反射地睁开眼,举起拳头就想揍他,结果一转过头去,就撞见了他脸上那点来不及收起的笑意。

“……”

“……”

空气似乎凝固了几秒,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这好像是方且臻第一次对我笑。

我有些发愣,而他亦是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身下的马儿放慢了脚步,和他骑的马并肩在山野上慢慢走着,时不时拿脑袋去蹭蹭旁边那只的。

山野辽阔,远远的是大片蓊郁的树林,绵延向更远的山峦叠嶂。春风和煦,吹得脚下的青草不住摇曳,看起来分外柔软。

“你看,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对吧。”还是方且臻率先打破了奇怪的气氛。

“嗯。”

胸口莫名有些发闷。那一瞬间,我脑海中闪过了一个清俊疏朗的白衣身影。

我抿了抿唇,将自己游离的神智拉了回来。

“方承陌。”方且臻又唤我道,“你房里那件披风……你还有印象吗?”

“披风?”

“就是你让我一定要从火里抢出来的那件!”不知道我的话戳到了他哪片逆鳞,他的语气又带上了隐隐的怒气。

“你不记得了?那为何十年前雪夜我将它给你后,你一直收着它?”

“你说那件火红的披风啊,原来是你的?”我恍然大悟。

他皱着眉,不悦道:“我在王府门前捡到你时,看你衣衫褴褛,才给你披上的。”

“你这失忆,未免太彻底,该不会连那个雪夜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高高在上的方小王爷,也会对我做出那样近乎温柔的举动吗?

我的后脑猛地一阵刺痛,一些零星的记忆似乎要冲破桎梏,飞到我眼前,我却怎么都无法想起。

我犹疑不定地看了方且臻一眼,见他面色不佳,赶紧讨好道:“失忆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嘛,你别生气,我现在□□只小兔子给你!”

不等他说些什么,赶紧踢了踢马腹,骑着马一溜烟跑远了。

人在危急时刻果然能爆发出潜能,刚才我还在马上要死要活的,转眼间因为要赶紧逃离爆炸边缘的方小王爷,立马能适应马儿奔跑的节奏了。

骑着马靠近一片树林,正准备俯身摸向马鞍上挂着的弓箭,我猛地想起,方且臻没教我怎么让马儿停下来!

那马儿跑得很是欢脱,估计在王府憋得太久,甚至越跑越快,往林子里冲去。

“你慢点!这要怎么停下来啊!”我手足无措,眼见它横冲直撞,不知道会不会撞到树上去,顿时急了,一把扯紧了缰绳。

马儿吃痛,急急地刹住了脚步,还未等我松口气,高高地扬起了前蹄,发出了一声尖厉的嘶鸣,竟是要将我甩下去!

掉下马背的那一刻,我天旋地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要夹着夹板穿婚服了……

那位暗中保护我的御阁主呢?!你快来啊!!!

下一秒,我还真被人接住了。

我猛地抬头,发现自己落在一名素衣男子怀中,面容全然陌生,身形也不像那夜保护我的女装男子那般高大,慌忙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

“你是谁?”我往后退了几步,紧张道。

素衣男子一愣,继而微笑道:“只是个路过之人。”

他背着个包袱,长相普通,几乎可以说毫无特色,没入人群中瞬间就找不到的那种。

唯独身上有种莫名的奇异感,不知为何,让人放不下戒心。

“姑娘中毒了?”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又是愣了愣。

“没有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近来我每天出门都会往唇上打修饰,看不出原本泛青的模样,即使脸色苍白了些,也不至于太过病气吧?

“……”

他沉默半晌,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突然开口道:

“你命中带劫煞,吉凶交加。前一大运犯丧门。”

“未来命数漂泊,须得处处小心,才能逢凶化吉……”(注)

猝不及防听了这番神神叨叨,我出了一背冷汗,后脑再次针扎般刺痛起来。

“原来是算命的,我可没钱啊!”我掩饰地虚张声势道,“别人算卦都要问生辰八字,你骗得了普通人,可骗不了我!”

“罢了。”素衣男子也觉得自己唐突,微笑着摇摇头。

“敢问姑娘,平江城往哪个方向去?”

我胡乱给他指了下城里的方向,随后赶紧牵着缰绳,转身飞快地找方且臻去了。

我没有看到的是,在我仓促逃离之后,素衣男子的微笑瞬间消失不见。

待得少女的身影远去,林子中闪出一个身影,正是前几日扮成女装跟着她的那名男子。

“……程先生。”

他恭敬地对素衣男子道:“您怎么来平江城了?”

“北君呢?”被唤做程先生的素衣男子淡淡道。

“御阁主接了委托,今日才从京城回来,现正在不语斋与委托人议事。”

“行,你带我过去吧。”程先生点点头。

男子略带犹豫:“先生,阁主让我保护那位姑娘……”

“无妨,你离开一会儿,不会有大碍。”程先生笑道,“好不容易碰到识路的人,总不能再让我迷了路,兜兜转转浪费时间吧。”

而平江城的另一边,不语斋内。

“宾公子的玉牌在这里。查到的情报均已交给那位传信人。”

一名身着短劲装的少年与宾以寒面对面坐着,将一个小木盒推到对方面前。

少年眉眼极为深邃,瞳色是罕见的碧绿,像是混了异域的血统。面容尚带着一丝稚气,却隐隐已有上位者的威严。

那身短劲装虽是最简单的素白,滚边金线却极为精细繁琐。束发的发带应该是珍贵的天蚕丝,闪烁着熠熠的柔光。

露在袖子外的胳膊线条分明,推动木盒的手指上布满了茧,就好像,长年握剑留下的。

“御阁主辛苦。”宾以寒接过木盒,面上无波无澜,“传信人应该已将余下的报酬支付给阁主了。”

“不错,已经给我了。”

听音阁最年轻的阁主,中原第一高手御北君,此刻就这般毫无伪装大大咧咧地坐在白衣公子面前。

他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咂咂嘴道:“笙心阁焚毁一事甚是复杂,我原以为是简单的宫变,没想到却涉及到前任葬花谷谷主之死。我跟你说,那对夫妇死得真是冤……”

“阁主不必向我讲述。”宾以寒打断了少年的话语,“我本是奉命请阁主出手,阁主得来的情报禀报了圣上便可,我无权过问。”

“啊?”御北君未料他这般反应,一双碧色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宾以寒语气稍缓,眸色深沉:“此事已经了了,你我之间不必再提。”

“另外,关于先前我委托御阁主调查的那名少女……”

御北君到底少年心性,闻言迅速被转移了注意,兴致勃勃道:“我既已回来,便可亲自去查,你尽管放心。”

“不,此事也……不必了。”

“报酬我会按约定的奉上,只是不必劳烦阁主查她了。”

白衣公子垂下眸,望着手中轻烟缭绕的茶杯,声音很轻。若不是御北君听力灵敏,险些要错过。

“……不管是怎样的人,我都认了。”

“……”

少年满脸困惑,又不好多问什么,见他出神地盯着茶杯,视线也跟着落到那上面。

“你这茶跟我喝的,好像不太一样啊。”

宾以寒颔首,乌黑的眸中泛着捉摸不透的光:“是丁子香。”

“我……脾胃虚寒,有人说这茶喝了,可以养胃。”

御北君恍然大悟,促狭地笑道:“看宾公子的表情,该不会是女子送的吧?”

——“公子,这是方姑娘前几日偷偷塞我的,说以后给您泡茶用这个,让您少喝些寒性的茶。”

“方姑娘确实是有心了,公子要是愿意的话,我这就给您泡上?”

连宾以寒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唇边划过一道很浅的弧度,转瞬即逝。

“一个要好的友人罢了。”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即收了木盒,起身。

“我还有事要办。御阁主请随意,恕我不久陪了。”

“左相大人且慢。”

随着那一声突兀的称呼,白衣公子离去的背影,突然停住了。

“不语斋的前任主人姓沈,后随先皇远赴边疆,一战成名,封为右相。”

“与沈阑清沈右相交好,又直接听命于皇帝,调查笙心阁焚毁一事。宾三公子,恐怕不是什么普通人罢?”

宾以寒没有回头,也没有否认,只是立在那里。微风轻拂,吹起他的衣摆,正是衣袂飘飘,不染尘土的谪仙模样。

御北君眯起眼,收起了脸上玩笑的神情,亦是站起身来。

少年个子很高,像是一棵挺拔的松柏,身形笔直,浑身的气质如同换了个人似的,变得极为肃穆。

“我知宾公子心存疑惑,为何听音阁阁主一向不露出真面目,今日却这般直接地与你面对面约见。”

“在京城时,我有缘见了下你的两位兄长,却怎么都觉得,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远不及你。”

他端端正正地抱拳道:“早先便觉得宾公子气质绝尘,只不敢妄自断言。如今御某亦不遮遮掩掩,见左相大人风华绝代,不知是否有幸,能与你结交一番。”

“御阁主过誉了。”

宾以寒侧过头,声线清浅。

“宾某也不过一介凡夫俗子,风华绝代愧不敢当。”

“阁主既以真面目示人,我岂敢有所怠慢?自然当阁主是友人了,才不会否认方才所言之事。”

“那真是太好了!”御北君脸上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宛若初晨的朝阳,瞬间照亮了万物,“也就是说,我有机会听听传说中,‘闻之心念念而三日不食’的左相大人的琴艺了?”

“……御阁主若是想听,自然是可以的。”

“既然如此,那御某人也要有所回报了!”

少年敛了笑容,正色道:“有一事,我必须给宾公子提个醒。”

“南柯醉没了。”

室内一片寂静,甚至能听见窗外树叶沙沙作响。

“我找到了存放南柯醉的盒子,以防万一,特意对比了里面纸条的字迹,确实出自百年前的千毒手之笔,也写清了南柯醉的效用。”

“……但,瓶子里只剩下浅浅的一点儿,几乎是空的。”

“宾公子不愿听我探来的情报,我也不勉强你。再者线索甚少,关于南柯醉的去处,也只是出自我自己的推断罢了。”

“我已将线索整理好,给了传信人,皇帝或许不出数日就要召你回宫。”

御北君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听音阁向来不会出错,恐怕这件事,会牵连到宾家一族……”

“你……多加小心。”

注:

劫煞:八字中的一个主凶的神煞,是主伤灾、波折、阻碍、执拗的凶神符号。

大运:指一个人一生中若干个十年阶段的运气状况。十年一大运。

丧门:四柱神煞的一种,大运或流年逢之最凶,多主亲人亡故,哭泣孝服,伤病等事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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