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行将手里的竹简还给萧素宁道:“《礼记》四十六篇,你记得多少?”萧素宁拿回竹简坐到席居上答,“基本都记得吧。”
苏锦行闻言说道:“季春之月,日在胃,昏七星中,旦牵牛中。其日甲、乙。”苏锦行说完,继续在竹简上涂涂画画的萧素宁回道:“其帝大皞,其神句芒。其虫鳞。其音角,律中姑洗。其数八。其味酸,其臭膻。其祀户,祭先脾。”
苏锦行听闻又道:“季秋之月,日在房,昏虚中,旦柳中。其日庚、辛。”苏锦行话落,萧素宁答道:“其帝少皞,其神蓐收。其虫毛。其音商,律中无射。其数九。其味辛,其臭胜。其祀门,祭先肝。”
苏锦行仔细听着萧素宁说出的每一句话,她所说的皆一字不差。
“你既然都记得,又为何要装作什么都不会?”
苏锦行说话间,萧素宁将毛笔放回笔搁上道:“这里只有你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个朝堂并非我母君一人的朝堂,其中鱼龙混杂难辨真假,而人心长什么样,不给自己披层皮又如何能看的清?”萧素宁说完拿着竹简站起身,她将竹简递给苏锦行道:“你知道了太多关于我的事,我希望你的话不要说太多,这张画就送你了。”
萧素宁说完哼着歌走出了闻书轩,苏锦行在她离开后摊开竹简,竹简上的四句话旁多出了另外两句,“迂腐先生苏锦行,絮絮叨叨念经文,一句话里四不可,听的明阳脑壳疼。花落人去静无声,劝君说话当慎行。”除此之外,画上那案前念书人的身旁好似多了一把匕首一样的影子。